1 讨好(无套肉体出轨/骑乘/吞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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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庄祺是乔文声的姐夫,乔文臻的丈夫。 第一次见面时,覃庄祺还是文臻的男友,文臻也尚未改名为覃乔文臻。 当年乔文声即将十七岁,白净,单薄,英秀的眉压眼,目光沉沉的。和姐姐的男友初次见面,也只是抿一抿嘴角,慢吞吞站起来,大人一样伸出手与他相握。 覃庄祺犹疑一秒,继而笑容满面地握住他的手,但乔文声用指尖轻轻碰触了他的掌心,就收了回去。 一旁的文臻笑道:“文声还是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 覃庄祺在看他,乔文声回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 ——乔文声不喜欢覃庄祺,因为他有一张过分漂亮的脸。 柔美又分明的面孔,混血独一份的长相,皮肤白皙得病态。轮廓比亚洲人深,但东方线条更明显,正是时下时尚画报最青睐的类型。他们初次相见在回南天,乔文声后来回想起,总觉得那天覃庄祺的菱形眼格外潮润含情。 或许侧写里该加一词“湿润”,阴柔但爱笑的年轻男人,笑里常有种不动声色的讨好,他的出现连并闷滞的潮气,一同沉沉压在乔文声的胸口,乔文声不习惯这种感觉。 但文臻很开心,乔文声叫庄祺姐夫,她还说:“不用叫姐夫,多俗气,叫哥哥就好。” 乔文声听文臻的,还算乖乖叫了:“覃哥哥。” 那时他正换声,声音沙哑难听。但覃庄祺不嫌弃,笑吟吟点头,说“文声是乖乖仔”,菱形眼都笑得盈盈弯起来。 * 不出他所料,那天覃庄祺来,就是为了宣布和姐姐乔文臻的婚讯。 但晚餐并不尽人意,乔先生用一通冷淡的电话就将他们打发,而乔太太在开餐二十分钟后姗姗来迟,淡淡寒暄过后,一落座就转起无名指上那只辜青斯基钻戒。 麻将牌,乔文声心想,文臻也见怪不怪,唯覃庄祺这个外人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主动和乔太太聊起时兴的珠宝样式,又问起乔文声最近玩的电子游戏,哄着文臻两位寡言的家人说了不少话,这才让餐桌不那样冷场。 其他的,乔文声也记不大清了,十多年前的事情,家庭又如此淡漠。只记得文臻对他好,讲完婚事还不忘补一句:“以后搬出去,文声可以和我一起住。” 覃庄祺也在她身边附和:“新公寓的一号客房特地给文声装修,好宽敞,久住和过夜都没问题。” 听他们谈自己的事情,乔文声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只是出神在想覃庄祺讲白话的姿态,喊他的名字如同在说,晚星。连声叫他的时候,就好似一直在说,晚星,晚星晚星。 不过饶是他看上去亲切,开朗又健谈,乔文声也对他却还是谈不上喜欢,因为他既讨厌婚姻,也讨厌俊秀的混血姐夫,一个连展露好意也让人觉得危险的人。 * 但时间过得快,婚礼转眼只剩一个月,文臻的婚事愈来愈近,是乔文生逃不开的。 文臻忙着筹划婚礼大小事宜,照顾乔文声的事落在覃庄祺身上,每天放学,覃都开一辆小小平治来接人,有时会载他去冰室吃菠萝冰,有时会带些小玩意当作礼物送给他,这些招数对六岁的乔文声也许能奏效,但十六岁的乔文声已经近乎油盐不进,对他的殷勤丝毫不感冒。 一开始他甚至懒得搭话,接过礼物更不会道谢——那些幼稚物件又不是他想要的,没必要说谢谢——但他的冷淡也没有让覃庄祺退却,在观察到他有很多相机后,覃庄祺摸清了送礼物的门道,给他买了影像店最新款的DV机。 事实上,乔文声觉得DV机比单反鸡肋得多,但比下有余,总比他从来不会玩的积木玩具要好一些,所以那一次他说:“谢谢。” 覃庄祺颇受宠若惊地看了他一眼,说:“不用。” 过了一会,又说:“我去影像店,听店主说最近好流行DV机,好像还可以刻录成光盘,如果你想拍,我们周末可以去海洋公园......” 乔文声不是那么想去海洋公园,但总好过去婚礼现场监工,或独自待在家里。 他仍然在逃避姐姐的婚事,上次他去过准备现场,金与白相间的大厅空寂富丽,他站在铺天盖地的粉色气球里,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感到一种诡异的温馨。起码,海洋公园不会让他这般如局外人。 婚礼带给乔文声压迫感,而这种压迫感的唯一出口竟然变成即将成为新郎的覃庄祺。那一阵,覃陪他在课余去了许多地方,公园,海湾,水族馆,两人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在人群中闲逛,而乔文声也开始零零散散地将用DV机记录每次出行。 覃的陪伴或许是出于随意的好心,但乔文声的前十六年里,除了文臻,再没有别人能这样陪着他。连文臻的好友都打趣说:“好嘛,婚礼前姐夫和小舅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姐姐还要久。” 乔文声表面依旧冷淡,但比起幼稚的礼物,这些的确要来得让他更印象深刻,毕竟他也只是个正在叛逆的青春期小孩,柔和态度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渐渐的,两个人独处时乔文声也开始主动说话,不多,但比之前明显热络,甚至会在出行时用DV机拍覃庄祺。 出门后时常有女孩盯着他姐夫,而覃庄祺似乎早熟悉了那些目光,只有当乔文声将DV机对准他的脸时,才会露出一点羞涩和无措。他会先笑一笑,随后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轻声说:“我没什么好拍的。” 镜头里,他面露羞怯也并不做作,反倒让乔文声明白了那些女孩为什么盯着他看。他很上镜,和文臻一样。 文臻知道了他的变化也很高兴,还说服了他做婚礼跟拍。姐姐的婚礼前,乔文声如水蚌般,慢慢打开了自己冷硬的外壳,有限又生涩地露出一点柔软的真心,开始学习着接纳一个陌生人成为他家人。 然而,好景不长,正当他对姐夫态度有所缓和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 是婚礼前两天的事。那天放学,覃庄祺没有来接他,乔文声在校门口等了很久,等到学生离开得差不多了,仍然没有见到熟悉的平治房车。 他又刚好忘记带手机,只好去公共电话亭给覃庄祺打电话,没人接。 又打给文臻,但姐姐正在婚礼大厅里忙于灯光布景,电话那头嘈杂一片,文臻只让他叫计程车回家。 乔文声算了算,身上现钞全都用来打车也不够回家,倒是能够去文臻的新公寓,他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到公寓去。 公寓的指纹和门禁卡,文臻早就给过他了。乔文声穿过空寂的走廊,用指纹开了门锁,但一打开房门,就愣在原地。 屋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卧室传来暧昧不清的声音,里面的人没听到房门的响动似的,悄声说着话,但每一句都无比清晰地传进乔文声的耳朵。他还站在门外,呆愣愣望住地面,感觉全身血液流动的速度缓慢到几近静止。 他听到一个陌生男声,喘息着说:“多久没见了,一上来就骑我......” 而紧接着,另一个声音让乔文声紧紧攥住了门柄。 他本以为是文臻,但却是覃庄祺,喘得比男人还急促些,断断续续地:“忍不了了,一个多月没做......你快点,还要去接我老婆的弟弟,他,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惊叫一声,急急地呻吟起来。乔文声听到湿黏响亮的下体撞击声,混合男人的粗喘和覃庄祺的叫床声,一下下响起来,都敲在他心上。 他们在做什么,乔文声自然都清楚。覃庄祺那张平日里温良恭俭让的嘴,如今却胡乱吐露淫乱不堪的话,一会催促男人再快些,一会又经受不住,哀哀乞求他慢一点。男人说:“舌头伸出来。”他似乎也听话地遵从,用与另一张嘴的唇舌绞缠去堵住越来越高的娇喘,吻出极色情的水声来。 乔文声的胃里翻滚着,一阵阵酸水反上来,但他无法离开。 他那俊秀随和的姐夫正在偷情,和一个男人在姐姐的公寓里,在婚床上做爱,但他无法离开;姐夫被男人操得几乎失声尖叫,而对方却泄欲般干得越来越响,毫无怜惜,甚至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他“骚货,夹鸡巴夹得死紧,这么饥渴”。乔文声无法离开。 他的双腿不听使唤,反倒挪进屋内。卧室门没关,他清楚地看见覃庄祺蹲在男人身上,两人下体相连,激烈地起伏,明明是发情野兽一样粗俗的交媾,可他移不开眼。 乔文声呆怔地看着,思绪飘出去。 他心想,他满可以走进卧室,撞破两个人的奸情,把他们散落一地的衣服丢出窗外,然后打电话叫姐姐回来,一同审判这场下流的同性相奸,肉体出轨。 但他无法离开。姐姐的婚礼在两天后,他不想闹得无法收场。 他已经拿出书包里的DV机了,鬼使神差地,对准卧室举起来。DV机失真的镜头里,覃庄祺正对他仰起头,白皙面孔涨红着,露出沉迷性爱快感的失神,被顶得深了,就不自觉低吟一声,吐出湿红的舌尖来。平时被他拍摄都会害羞的姐夫,此刻却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晃动细腰,毫无廉耻地大张着双腿,上下颠动。 婊子。乔文声在心里说。 两个人甚至连上衣都没脱,只有光溜溜的下身紧贴,乔文声看到覃庄祺的屁股不断抬起又落下,在男人的胯间撞出靡乱的肉浪,而他握着自己同样硬挺的鸡巴撸动着,一脸婊子样地颤抖起来。他像是被快感冲昏了头脑,直到现在也没发现站在大门口,举着DV机的乔文声,说着“到了到了”,就把鸡巴坐到最深,战栗着射精了。 乔文声透过镜头,看到一股股精液在他胯间喷薄而出,他甚至能看清他高潮时含着鸡巴翕动的穴口,但是他依旧无法离开。仰躺的男人发出满足的喟叹,握住覃庄祺的腰,说:“嘶,里面好热......我也要射了。” 覃庄祺声音很哑,懒懒的:“嗯,不许射在里面......” 他的视线落下来,乔文声闪到了门外。此后的录像便只剩颤动的空镜和画外音,男人笑了一声:“又没带套,不射里面射哪啊?你和你老婆的床上?” “不许......”覃庄祺说,又有些喘,“射纸里......” 此后一阵窸窣声后,他的姐夫像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喉音,但男人爽得直叹气,低声说:“去你妈的射纸里......喝下去,不许吐。” 婊子,乔文声又想。为了不让男人内射,蹲着张开嘴当精盆。 那边情夫射完又嗤笑,拍了拍他姐夫的脸,说:“吸了鸡巴还想舌吻,荡妇。” 此后覃庄祺没有再说过话,而乔文声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或者说,从来没修补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