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H)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林作铃用温水洗了把脸,大脑始终不太清醒。 他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睛哭久了疼,又只能闭上眼睛。 一闭眼,缺氧的昏沉感就涌上来,他迅速睡着了。 梦里暂时不冷,也没有不安的事情。他把一切都忘掉,到了一个真空的安稳世界。 醒来的时候天色没有变暗很多,看来他没有睡太久。身上不冷,因为有一层薄被,还有苏恪青侧躺在他身边,环着他。 林作铃愣了愣,后知后觉涌上一点开心。 为什么是一点呢?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按理说,有人这么关爱自己,应该很开心、非常开心。 可是他下意识觉得现在不应该太开心,好像有什么很压抑的东西挡着他的开心,好像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被他暂时藏在一边,不去想了。 他得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情绪,防止一不小心把那件事情想起来。 于是他很小心地侧转过来,钻到苏恪青怀里,也抱住他。 苏恪青睡得很浅,睫毛颤动几下就醒了过来。 “去吃点东西吧。”见林作铃醒了,苏恪青柔和又小声地说。 林作铃觉得很舒服,这样对话、这样生活,安稳、和缓,很舒服。 他点点头,趿着拖鞋,跟苏恪青对坐在桌前,吃了些东西。 吃完以后他站起来往阳台走,苏恪青和他一起,站在落地窗边往外看。很随意地,不去捕捉什么风景,呆呆地站了会儿。 以往林作铃是要开窗的,晚风凉爽,他喜欢吹风。可今天他们俩很默契,谁也没提要开窗的事,好像两个半大小伙子一夕之间都变得怕冷似的。 苏恪青轻轻抱住林作铃,林作铃伸手回抱他,两人相拥而立。林作铃觉得脑袋变得很迟钝,好像警示危机的那部分脑垂体被切除了,他此时完全不觉得会被人撞见,不觉得有任何危险;他也完全不想今天会不会有人应酬晚归。 就按照舒服的惯性生活下去,至于其他的,不要去想。 什么都别想。 晚上,苏恪青放好水,让林作铃来自己这边的浴缸里泡澡。 林作铃带着睡衣睡裤、浴巾毛巾过来,苏恪青反手锁了卧室门,又关了卫生间的门,接着把浴缸周围的半环形浴帘拉上,三重保险之后,他才开始脱衣服。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了。 哪怕他知道家里没有别人,甚至就算有别人,他们俩单纯泡个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是,他心虚。他自己心里打鼓,没办法安定下来。 苏恪青有点不确定地想,铃子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吗?这时候是单纯陪着铃子好,还是做点其他的,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回头一看,林作铃已经很轻松地把家居服脱掉了,然后踏进浴缸,抱着双腿缩在一角。 水是温热的,加热顶灯也开着。他舒展开胳膊,慢慢向后靠去。 苏恪青见状也进了浴缸,到了林作铃那边。林作铃稍微往前一点,把后面让给苏恪青,待苏恪青坐好后,恰好落进他怀里。 两个人这么洗澡很多次了,林作铃稍微侧了侧,后背抵着苏恪青的一条大腿,而不是正正坐在他打开的两腿之间。 他侧靠进苏恪青怀里,用手轻轻摩挲他腹部那层薄薄的肌肉,觉得很安心。苏恪青搂着他,用下巴蹭他软软的头发。 林作铃把头靠在他颈窝里,长长地打个哈欠。 苏恪青自己慢慢把心绪梳理清楚。 他听完了老爷的故事,可以理解、接受他即将死去的事实。 他也愿意遵从他的愿望,扶持林作铃,帮忙打理好林家的产业。 甚至,林老爷不知道的是,他的信任可以让苏恪青今天在学校的危机迎刃而解:如果林老爷将他认作是企业的继承者之一,他在面对商洛绮和K的时候,就有了十足的底气。 想明白这些后,苏恪青已经不那么难过,甚至有一点点连自己也不愿承认的雀跃。 ——他不需要再害怕、提防什么了。 不需要诡计,林作铃以后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两人洗完澡后通体舒畅,苏恪青早备好了温水,他们各自抿了一点后,穿好睡衣爬上了床。 互相吹完头发,时间没过去多久:男孩子的短发吹干是很快的。 苏恪青率先打破沉默,他上前抱住林作铃,轻轻啄他的脸颊。 那里白白净净,触感很滑,带一点快要褪尽的婴儿肥,看起来很可爱。林作铃已经长成一个大男孩了,在苏恪青眼里他却还只是个小朋友。 林作铃不满足于此,攀上去贴住苏恪青的唇,找到了干燥的触感。他磨蹭磨蹭,张开嘴巴,用自己的唇瓣一张一合,侧着接吻。 苏恪青看他想接吻,便顺从地跟着他,给了他许多温温柔柔的吻。 他们互相拥着,动作幅度不大,缓慢平和地,感受着彼此干燥舒适的触感。 不是以往充满欲望的、混杂津液的吻,更像是互相贴附,彼此探知。 苏恪青把林作铃放倒在床上,缓慢拉下他的衣服,用唇瓣蹭了蹭他的乳粒。林作铃胸前酥麻燥热,他“嗯”地一声呻吟出来,气音拖了很长。 润滑剂就在旁边,苏恪青把它挤在手里,捂热以后,涂在了林作铃前面小穴的穴口。比起后面,前面更容易扩张。才捅了两下,里面就自动分泌出水液,让整个穴腔变得很柔滑,而不是后穴扩张时持续很久的、润滑液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林作铃张开大腿,脚跟后缩,自觉地摆成了M字开腿的样子。苏恪青挑起笑脸,伸手揽他的大腿,让性器戳戳穴口,接着挺身上前,把他的腿分放腰侧,用手揉着穴口、扶着性器,一点点扩张。 林作铃受不住快感,闭上眼扬起胳膊,手往后够,抓到了脑袋底下白色的枕巾。他前面被舔开过很多次,却没怎么被真正进入过。他刚刚成年,身体算是分化完成了,不过首个发情期还没有来,生殖腔的入口也不会开。 ——也就是说,就算苏恪青射进去,也不会怀孕。 他抓着枕头,被快感摧地脑袋乱转,时而靠左,时而靠右。 苏恪青的腹部恰好在他视线平齐的地方,看着对方平整的小腹以及微微隆起的块状腹肌,林作铃穴里一热,又流出些水。苏恪青的头发随着动作在额前微微晃动,他视线向下,看到了林作铃的痴态,好像是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穴里发大水,轻轻笑出了声。 林作铃羞得脸上一片通红,不好意思再叫出声,只有苏恪青顶得狠了,才忍不住从鼻腔里哼出几声黏腻的呻吟。 弱小,可怜,但欠操。 苏恪青完全进去以后,动作一点点快了起来。他顶弄地很有技巧,先是用顶端去戳探各个方向的软肉,试哪个地方比较敏感;然后专注敏感度高的那一块地方,时浅时深,让林作铃收紧双腿,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 “哈...啊...!太超过了...苏哥哥......”林作铃被操得受不了,一边流泪一边说:“不行了,不行了...快感...太强了...会不行的、会坏的...呜呜呜......” 苏恪青一边手上抚摸他头发,安慰说“不会的,哥哥不会把你干坏的”,一边胯下继续狠狠顶弄,臀肉的“啪啪”撞击声还越来越快。 “你哪里学到的啊...”林作铃泪眼婆娑,“我受不了这个的......” 苏恪青以指代梳,把额前乱晃的头发往后撩去,“为了你特地去查的。 “第一次实战,你这么满意,我很开心。” 林作铃被操得口水直流,翻起白眼,再不能说出连续的一句话。苏恪青俯下身,用手搓搓林作铃的乳头:“这里变大了,以后,它会变成我们都喜欢的样子。” 变得膨大、色情,只消一碰,就能让林作铃止不住地高潮。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告诉林作铃,在小时候帮林作铃检查完身体、答应他要去查双性人的资料的时候,他搜出了什么低俗淫秽的内容。 彼时网络管控不严,和“双性人”这种小众群体相关的又都是猎奇香艳的搜索推荐,自然而然关联到了许多按理说在他那个年纪不该接触的成人影片。 他看那些影片时会害羞、不好意思,但起的反应却不大。 只是,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林作铃会不会也长出那么傲人的胸部,他的下面会不会也那样又红又软又湿,被自己舔开干进去,苏恪青一下子就无法忍耐了。 变本加厉的妄想、欲盖弥彰的使坏,伴随了他整个青春期。 他从木讷,变得欲求不满,变得侵略性渐增。为了填满欲望的沟壑,他学会了许多,当然,也舍弃了不少。 现在铃子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干进去,干得很舒服。这也算是,年少时的夙愿得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