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现在还喜欢吗
在邢光川面前,许砾永远不肯表露软弱,他挺直腰板,故作不耐。“你跟来干嘛?” 上方光晕笼罩,邢光川头颅微垂,浅色眼瞳投着一片阴影,显得深不可测。“我担心你,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可以吗?” 哪怕摆出一脸严肃,迷离的眼神也藏不住,许砾闷声闷气道:“你有没有出息,这么大了还给家里人告状。” 孙语三番四次提起公司的事,许砾当然明白她是为了给大外甥抱不平。 “我没有,是因为这里破了。”邢光川指了指脸颊,暗骂孙语多事。“老板娘看到了,我说是自己弄得,她不相信,才怀疑是你。” 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怀疑自己,许砾冷哼一声,径自往前走开。“别人是妈宝,我看你也差不多。” 邢光川追来,急切辩解。“不是啊,许经理我不是,都是老板娘自己乱猜。” 许砾其实不怎么介意,甚至有点羡慕,不由感叹。“有个类似于哥哥姐姐的家人,挺好的,我也想当小的那个。” 对于许砾的家庭情况,邢光川一点都不了解,只依稀记得上学时听人谈论过,似乎一直是靠别人资助。 夜风微凉,吹猛了会加剧酒精上头,许砾两腿虚浮无力,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扭曲。 邢光川揽住他摇晃的身子。“让我送送你吧,如果出什么意外我会很自责的,告诉我你家在哪。” 许砾捕捉到某个重点,忽然问:“你不知道在哪?没去过吗?” 邢光川肯定自己没去过,虽然他们相识已久,但只是比公司其他人稍亲近一些而已,以前的交流还没现在多。 许砾沉默片刻,拒绝到了嘴边又转变,他说了一个地址,距离餐吧很近,步行才十多分钟。 是一座很破旧的小区,没有保安室更没有物业管理,随便从哪个破损的围栏就能钻进去。 许砾平时看着体面,没想到做这种事也不扭捏,自己都快摔倒了,还指挥邢光川应该先伸腿,再侧身慢慢移动。 邢光川体格并不纤瘦,衣服差点都被刮破。“许经理怎么不走正门?” 许砾歪了歪头,扬起的脸蛋迎着月光。“这边比较近,我以前来都是从这走的,嘿嘿……” 笑得很幼稚,有些贼兮兮的可爱。 邢光川跟着笑起来,他的视线无法从许砾脸上移开,手扶住一把细腰,闻着飘到鼻尖的酒香,只感到内心悸动的厉害。 无论外部环境,还是屋内陈旧的家具,都能看得出许砾的条件很普通,他家里倒是干净整洁,但缺少生活气息,以及很多地方没有使用痕迹,不像是天天在此处居住的样子。 邢光川想给他烧点热水,找厨房的时候经过一间小卧室,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到桌上摆着相框,是一张老人的黑白照片。 “你做什么?” 许砾冷不丁出声,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 邢光川老实回答:“打算去厨房,烧热水给你喝。” 许砾看向卧室,醉酒的神态出现一抹歉意,很快又消失不见,他挨着邢光川的肩头将门关上,转身去冰箱取了矿泉水,喝酒一样仰头干掉。 一半泼湿了衬衣,剩下的全洒在地上。 邢光川将许砾扶到沙发坐好,跟仆人似的,勤勤恳恳擦干净地板,一扭头,看到许砾跑进了卧室,钻到衣橱里翻找东西。 “许经理,你找什么我帮你。” 邢光川将他半抱着拉到床边,发现柜子里的衣服很奇怪,一部分朴素无华,另一部分是整齐的精致正装,还很崭新,一看就不是普通面料。 邢光川忽然发觉某个华点,以前的许砾与现在的许砾,就和这些衣服一样,是两个类型。 “邢,邢光川!” 思绪被叫嚷声拉回,邢光川连忙转身应答,竟看到许砾解开了衬衣扣子,露着白皙的胸膛瘫坐在地上。 锁骨一起一伏,还沾着水渍,左边的浅色乳首蹭着衬衣边缘,呼吸间若隐若现。 许砾不满地嘟囔。“我要我的,睡衣……” 邢光川又偷偷看了几眼,按照他的要求翻找起来,在最底层摸出深蓝色的睡衣套装。 许砾的皮带都没解开,就坐在地上开始脱裤子,发现硬拽不掉,气得两脚乱蹬。 邢光川趁机献殷勤,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许经理,我帮你换衣服,马上就能换好。” 不等回答,邢光川摸到许砾的皮带,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小心翼翼扯下西装裤。 许砾也没精力做决定,他脑袋里装了自动运转的万花筒,看什么都是天晕地转,碍手碍脚的不配合,内心又享受这份亲密。 折腾了半晌,许砾光着腿坐在邢光川怀里,似乎也想通了,要趁着醉酒放纵一些,膝盖曲起,大爷一样等着伺候。 可睡裤的尺寸不对,足足短了大半截,裤腿也有些紧,和许砾的体型显然相差甚远。 许砾低着头看了很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将腿上的睡裤慌忙脱掉,连带着睡衣一起塞进了衣橱。 反应有些奇怪,就像被发现了秘密,邢光川意识到一种可能,问道:“许经理,你是那种会随便带人回家的人吗?” 许砾跪坐衣橱前乱翻,内裤紧紧包着浑圆臀部,头也不回地嗤笑。“你能随便跟着来,说明你才是随便的人。” 邢光川一愣,原本阴沉的神色褪去,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凑到许砾身边,将散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叠好,表现的无比耐心,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砾神智清醒了一些,盯着邢光川静静看一会,问道:“我今天看到餐厅生意很不错,姐好像也挺需要你,当初……你为什么愿意来公司上班?” “因为你邀请我了。”邢光川回答的很随意。 许砾却认真起来。“我邀请,你就丢下自家的餐厅,宁愿屈从在普通的岗位任人使唤?” 当时的场景邢光川记不太清,一边回忆一边说:“那个时候我过得很无聊,你提议让我试试新环境,用全新的形象融入别人,我觉得挺有趣就同意了。” 话题本该就此打住,邢光川却心血来潮,觉得今天和许砾关系有所突破,想以曾经的回忆来煽动许砾,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对他存有别样心思,更想就此逼一把许砾,让他承认喜欢自己。 “可能是以前被你拒绝过,那次重逢让我很不知所措。”邢光川半开着玩笑,脸上透出点难为情。“也许你说得对,我还抱有幻想。” 屋内忽然安静,许砾垂着眼眸呆愣良久,再抬起时,眼底已一片森冷。 “出去。” 邢光川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知道自己不小心点燃了怒火。 “许经理,我……”他拉住许砾的衣摆,急切认错。“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哪里不高兴可以告诉我吗?” 许砾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邢光川的衣领,颠颠撞撞向外推搡,他还处于醉酒状态,自己都站不稳,纠缠间脚下踉跄,双双摔倒在了地上。 邢光川反应极快,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垫子,将许砾安全护在了怀里。 许砾仿佛发起了酒疯,对着邢光川的胸膛胡乱扑打,两具肉体紧密贴在一块,鱼一般扭动,在混乱中越缠越紧。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一个脸红粗喘,一个怒目而视。 某个硬物顶住了许砾的小腹,他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突然将身上的人一脚踹开。 邢光川跌在一边,才刚跪坐起来,身前就投下阴影。 “邢光川。”入眼的是修长白腿,许砾居高临下看来。“你是蠢货吗?还是变态?为什么勃起了?” 语气不咸不淡,甚至有点低哑,显得薄情而冷漠。 邢光川狼狈地摇头,可言不符实,他因为许砾的视线更加兴奋,裤裆中间高高隆起,他用手遮掩,看起来羞耻至极。 许砾突然笑了,他抱起双臂,又焦躁地啃咬起手指,前言不搭后语地嘟囔。 “因为没得到,所以念念不忘吗?那得到会怎样,是不是就能放手?怎么样才能转移你的目光,怎样才能让你别看他?” 邢光川察觉到许砾的异样,要比以往每一次都生气,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许砾越是被怒火侵蚀,他裤子里的性器就胀得越大。 那些意味不明的话,邢光川只听进去一半,他还想多挑衅一些,将许砾最后的理智撕碎。 “对不起许经理,我看到你,就会变成这样,你太漂亮了,我有时候做梦会舔你的身体,对不起,我忍不住。” 那些邪气的眼睛充满痴迷,是怯懦且贪婪的蛇,从许砾的腿部缓缓上移,滑过胯间的内裤,游走于裸露的胸脯。 许砾凝固了表情,眼神逐渐狰狞,他抬脚踢开邢光川的手,恶毒道:“原来你一直藏着这种心思,你可真下贱,遮什么遮!给我跪好!” 仿佛被吓到,邢光川猛抖了一下,顺从地跪坐端正。 愤怒和不甘,以及不知名的哀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交织在许砾脸上,他快要窒息,急需一个宣泄口,来释放寻觅多年的无望之恋。 穿着西装吊袜的脚,弧线优美而纤细,却狠狠踩住了邢光川的裤裆,毫不留情,践踏着那根男性尊严。 “你真恶心,被踩着都能这么硬,狗都比你有节操,死变态。” 邢光川喉咙里溢出呻吟,仿佛不是在被侮辱,而是享受极乐欢愉,他膝盖分得很开,腰胯不由自主向上挺,去贴那只小巧温热的脚心。 许砾到底还是有些醉,一看他竟然忘我的发起情,瞬间被激怒,冲动之下狠狠碾压。 “唔……” 邢光川忽然弯腰,发出巨大地喘息声。 许砾似有所感,拽住他的头发拉起,果然看到牛仔裤裆部有点濡湿。 “你居然射了?”许砾冷笑着,垂低的眼眸流露嫌恶。“不要脸,真应该给别人看看你这幅变态样子。” 邢光川仰起的脸布满潮红,喉结难耐地滑动,竟胆大包天扑来,抱住了许砾的一条腿。 许砾猝不及防,摇晃着向后退去,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他的袜子被脱掉,看到邢光川跪在自己面前,迅速将阳具掏了出来。 “许经理,许经理……”邢光川急促喘息,捧着许砾的光脚抚摸。“再给我踩一次,用你的脚摩擦我的鸡巴。” 不知廉耻的行为,让许砾无比惊愕,随之而来的是怒不可遏,他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感觉脚心触到了一根滚烫东西,又湿又黏。 是邢光川挺着鸡巴,正在摩擦他的脚趾缝,分明已经射过一次,竟很快又勃起,将滑溜溜的精液全抹在脚上。 “你!” 许砾气得面红耳赤,掐住邢光川的下巴怒骂。“操你妈!你没完了!” 面对许砾,邢光川当真一点尊严都不要,他下流地哼叫,疯了一样抚摸许砾的大腿。 踩在性器上的脚掌用力压来,好几次踢到了阴囊,轻微的闷痛感让邢光川猛然颤栗,龟头流出了黏液,滴到了光滑脚背,拉出一条透明水丝。 分明是想羞辱邢光川,却变成了自己被猥亵,许砾恼羞成怒,抬起另一条腿狠踹过去。 却被邢光川轻而易举抓住,手掌抚弄前掌脚趾,也不嫌脏,对着足弓张嘴啃咬,毫不犹豫亲到脚背,还要往小腿的方向舔吻。 许砾的怒叱没停过,挥拳痛殴邢光川的脑袋。“你他妈有病吗!把你的狗鸡巴给我收好!” 他的双腿突然被撑开,哪怕有内裤遮挡,也是一种很羞耻的姿势。 “让我再射一次,求你了许经理。”邢光川将头埋在许砾腿心,用脸颊动情地摩擦。“你可以打我骂我,刚才踩得好舒服,弄坏我的鸡巴也可以。” 仿佛游刃有余,声线低哑且平稳,可他目露危光,像蛰伏的兽,一旦冲破情欲枷锁,将变成蛮横恐怖的存在。 后果会发展到何种地步,许砾连想都不敢想,他不甘心,却也矛盾至极,正是因为这种纠结心理,驱使着他趁机索取亲密。 邢光川后脑的头发被揪住,被拉扯着抬起脸。 许砾眼神睥睨,命令道:“起来。” 嫌邢光川动作太慢,许砾猛力一推,将他暴力地摔进沙发。 “就这么喜欢这具身体?” 许砾站在灯光下,神情却晦暗不明,他一脚踩住邢光川的肩膀,将内裤底部拉开,露出了半边微张的女穴。 “现在还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