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屁眼流水的母狗，谁暗恋你啊。

    舒凉的疯狂青柠没有半点察觉，吃了舒凉做的晚饭被舒凉亲自送到餐厅门口，离开前舒凉还问要不要接她，青柠连连摆手拒绝了，舒凉也没强求。

    直到进更衣室换衣服，青柠的好心情才被卢卡打散。

    “林，你身上a味好重啊，快遮遮！”说着，卢卡就往青柠身上喷香水，青柠被喷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闻着身上的味，酸奶味混着香水味，闻着有点犯恶心。

    “有嘛？”青柠闻了一天酸奶味，知道是舒凉的信息素味，还挺好闻的，但并没有当回事。

    “有？林，你闻不到嘛？你这一身的味，还问好意思问我有嘛？”卢卡惊的瞪大了眼“你知道你现在闻着像什么嘛？像一条刚交配过，屁眼还流着水的母狗。”

    刚交配过，屁眼还流着水的…母狗？！

    自己现在是这个味道嘛？青柠想起上午上课时同学和老师的频频看向自己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抢过卢卡手里的香水，对着自己一阵喷。

    “诶诶诶！够了够了，很贵的！”卢卡抢过香水，小心的放回柜子，指着青柠鼻子教训“下次注意点，你是b染着一身a的味道像什么样，小心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

    “会被骂嘛？”青柠不解，为什么会被骂啊？

    “你傻啊你。”卢卡没好气，凑到青柠耳边压低声音“那个a会把b当真啊，跟你上床就是玩，你还以为人家会跟你结婚啊？”

    “没有没有！”他没想过结婚！

    “没有最好，不然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

    受伤的会是我，青柠想到早上起来的感觉，连忙点头“是会受伤的！”

    见青柠一副受用的表情，卢卡也舒服了些。“你知道就好，a和o是天生一对，交配标记后是注定的伴侣，就算你再认真，也得记住咱们是b，没有信息素，吸引不到他们，也配不上他们。”

    “信息素真的很重要嘛。”青柠问，在a和o情绪激动的时候他也能闻到味道，但他并不能分辨出信息素里的信息。

    “重不重要看是谁，奥a，o来说信息素当然重要，但对我们这群普普通通的b来说，再浓烈的信息素也只不过是一种味道罢了。”卢卡收拾完，锁上柜门就摆手离开了，青柠看着卢卡离开，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摸了摸后颈。

    一碰，痛的青柠直吸气，闭眼又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治疗药吃下，这才感觉舒服。

    “只是味道的话，还是别沾上了吧，被别人闻到感觉不太好…”青柠想着，换上了衣服，闻着身上的香水味，略有忐忑的登台了。

    看着餐厅满桌的客人，青柠害怕香水没把信息素味盖住，看谁都觉得不舒服，比第一次登台感觉还紧张，一弹差点弹错音。

    下次！绝不让能留下信息素了！他才不要做屁眼流水的母狗呢！

    …

    连着一周，青柠都没在餐厅看见严深阳，偶尔两人会在微信上聊天，但聊天间隔完全依青柠什么时候看微信，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舒凉则每天都变着花的给青柠做饭，青柠吃了两顿后，就再也不好意思吃了，反而开始躲着人，舒凉这才收敛，拉开了和青柠的距离，克制的缩回‘好邻居’的位置。而谢凛，青柠见了也不会有好脸色，看见就躲着走。

    周日没课，青柠起了个大早去了学校图书馆查资料编曲，一上午都很充实，直到谢凛出现，青柠整个好心情都没了。

    “五百块，位置让我。”谢凛拿着五张红票票递到青柠邻座同学面前，同学看着钱，闻着谢凛身上极优a的气味，识趣的拿钱离开，谢凛坐下。

    青柠收了手书，把水杯立在正中，划分三八线。

    谢凛瞪圆了眼，气的呼吸都重了，一把拿过青柠的杯子放一边，压低声音狠狠道“脾气闹够没！”

    玛德，都一周了，还不来哄我，还想不想好了！

    本以为被事闹成打，依着青柠软弱的情歌铁定会和他道歉，人也能乖一些，付他医疗费，没钱也能搬回宿舍。他可怜兮兮在宿舍住了一周也没见青柠回来，自己倒是受不了离开了，要啥没啥，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宿舍住三年的。

    谢凛记得青柠挺穷的，大一他没搬出去钱，衣服鞋子都是青柠帮他洗的，三百洗一周，怎么现在有钱了？宁愿给他五千块医疗费都不愿回来？

    一想到青柠给了钱就把他拉黑，谢凛那叫一个气啊。他谢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脾气闹够没？啥意思？青柠一脑门的问号。他又闹脾气嘛？没有啊。他在看书啊。

    而且说到脾气，谢凛才一直在闹脾气吧，自己都搬出宿舍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来烦人啊。

    “我没有和你闹脾气。”青柠压着声音，本就温软的刻意压低听着更软了，又软又好欺负。谢凛听着，本来酝了一周的火气瞬间散了一半。

    “那你出去住干嘛，快搬回来。”

    “不要。”青柠忙摇头，他都交了三个月房租了，现在才住半个月，他才不要搬回去呢。

    “你敢！”反了你了，谢凛上手就要掐人，青柠惊恐拿起书拍了谢凛好几下，周围同学立刻朝青柠和谢凛投来注目，青柠注意到周围同学的目光，拿起包，慌乱的往里塞着书，逃似的离开了图书馆。谢凛揉着手腕，快步跟随，一出了图书室的门，揪着青柠的书包，拦着人往卫生间拖。

    “谢凛！你放开我！”青柠脱了包想走，被谢凛直接拦腰抱起，抗进卫生间，挡在隔间内，掐着青柠脖子，厉声质问。

    “我都认错了，你还和我闹什么啊。”谢凛是真的想不通，青柠在闹什么，自己主动找他好几次了，都这样了还不行吗？

    “咳咳！”青柠被掐的难受，心里也害怕起来“你放手！你放手，咳咳！”

    见青柠呛到，谢凛稍松了松手，长吸了口气，压下火气“青柠，我再问你一遍，你回不回来住？”

    “不回！”青柠怎么用力都掰不开谢凛的手，越动谢凛掐的越紧，青柠又急又怕，好不容易忘记的糟糕记忆又被谢凛粗暴挖了出来，一遍遍在脑子回放，折磨青柠敏感的神经。青柠害怕极了，眼泪没出息的流了出来，谢凛见青柠哭了，也慌了。

    “你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呢？就哭？

    谢凛不问还好，一问，青柠哭的更狠了，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谢凛手上，无声的控诉谢凛的暴行，谢凛被青柠看的浑身不自在，抽回了手。

    谢凛一收手，青柠就想往外走，可隔间的门被谢凛挡住，青柠评估了下自己和谢凛的提醒差距，转身，拿起马桶圈，踩上马桶就准备往隔间上爬，谢凛那见过这阵仗，立刻抱着青柠，把人扣了下来。

    “你疯了？”谢凛一吼，青柠哭的更狠的，踢踹着谢凛挣扎。“你别碰我！别碰我！”

    谢凛压住青柠双手，捂住青柠嘴，靠近看着青柠，青柠眼睛哭湿了，睫毛刷还沾着眼泪，一颤一颤的抖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就一副好欺负的样。

    谢凛真的被青柠搞得快崩溃了，打不得，骂不得，说重点话就哭，而且自己说的话重嘛？重嘛！

    谢凛看着青柠，张扬嚣张的表情看的青柠头皮发麻不敢直视，垂着眼看谢凛的鞋，白底红遍的潮鞋，看着很新，可能刚买没几天，鞋头已经脏了。　谢凛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这双鞋估计留不了几天就会被谢凛丢了。

    青柠想不明白谢凛纠缠自己是为什么。他也不想去想了。

    两人就维持着别扭的姿态好几分钟，青柠试探性的扬了扬头，谢凛收回了捂嘴的手，问“我不和你生气，你也别跑，咱把话说清楚。”

    不说清，今天没完！因为青柠，他好几天没上台表演了，怎么着今天都得把问题解决了，再不解决，他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你要说什么？”青柠问。

    “好，我问你，这些天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我一找你就你就闹脾气，还几次动手，我都找你这么多次了，你看不出来我什么意思吗？”谢凛说完，瞅着青柠疑惑的目光就来气，可就是一口气咽不下去，死活嘴硬。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问我？”　青柠不懂了，被谢凛问的糊涂了，谢凛瞅着青柠的脸，那叫一个气啊。说不清了还！

    “行！青柠，你就一点台阶都不给我下是不是？非得我给你道歉赔不是是不是？”

    被谢凛则一谬论气到，青柠也反应过来谢凛说的是那晚的事，感情在谢凛眼里，那晚的事还是自己的不是了？

    新仇旧恨混在一起，青柠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就骂“谢凛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发情不打针不吃药把我给上了，我都搬出来了，你还想怎样啊你？难不成必须逼得我退学你才满意是不是！”

    “我都躲你躲这么远了，你放过我好不好…”青柠说完腿止不住的颤，鼻子又没出息的酸了。

    “哈？要不是你喜欢我，你以为你一个b我会看上你？”谢凛也不顾颜面了，“你看着哪儿点有o好啊？信息素死难闻，又酸又恶心！”

    “谁喜欢你了！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这个暴力狂啊？”青柠真的受不了的，气的直摸眼泪。

    “我暴力狂？”谢凛气的眼皮直跳，握着拳头锤了好几下隔板，问“你不喜欢我你给我做那么多事？你就是喜欢我！”

    “我做什么事了啊？”

    “好，你做什么事。大一你帮我洗衣服洗鞋铺床，还帮我带饭，这不是你做得？一到节日就给我送一堆礼物，还有提醒我作业和帮我报道，你要不是喜欢我，你干嘛帮我做这些？你特么都暗恋老子三年了，真当我看不出来是不是！”谢凛自以为说的在理，看见青柠愣住，随即笑了，笑的那叫一个古怪，怪的让人发慌。

    “我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青柠笑着眼泪也跟着掉，恨不得把所有委屈全都撒出来。“大一帮你做的事都是你付了钱的，洗衣买饭，那次我没记账问你要钱结算！那些情书和礼物，全都是美院的学生托我转交给你的，没一件是我送你的！还有帮你报道提醒你上课，这只是礼貌好嘛！”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会让你误以为我喜欢你，但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谢凛，我不喜欢你！更没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青柠一口气说完，连手指都害怕跟着颤抖，看着谢凛带着怒气的脸，青柠强忍着恐惧，抹去眼泪，开口“现在可以让开了嘛？”

    “走？你不喜欢我那你特么勾引我！”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我是个b啊！我根本不能释放信息素！我怎么勾引你啊！”

    青柠说完，谢凛仍旧不愿相信，释放信息素朝青柠扑去，青柠闻到竹炭味，立刻恶心的干呕，不好的记忆也在眼前翻涌，连看谢凛的眼神都带着恐惧和惊慌，没有半点喜欢。

    “呕！”

    没有味道，没有信息素，谢凛从青柠身上感受不到半点信息素回应，甚至连青柠的信息素味道他都探不到。

    青柠是beta，没有发情期，也不会利用信息素勾引他，那他那他晚上为什么会突然发情？而且那晚青柠就是在释放信息素在勾引他啊！

    可b不可能释放信息素…

    谢凛混乱了，一遍遍过着那晚的记忆，记忆越想越清晰，那晚青柠哭的很好看，自己也很爽，他把青柠拖上床前，青柠好像是要走，还躲进了卫生间，他以为那只是情趣，或者害羞之类的，毕竟青柠暗恋他三年…

    不，青柠没爱恋他，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所以青柠根本不是害羞也不是情趣，是真的害怕，不想和他上次，是他把人拖了出来，无视青柠的求饶，和青柠发生了关系…

    骄傲如谢凛，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不敢相信是自己强奸了青柠，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谢凛狡辩。

    青柠看着谢凛的神情，看不动谢凛的想法，他害怕，现在只想离开，离的越远越好。

    “可以放我走了嘛？”

    一个‘放’字，击破了谢凛最后的倔强，谢凛僵硬的松开了握着青柠胳膊的手，青柠抱起书包，抵在谢凛胸前把人推到一边，逃似的离开了，脚步声重重落在地板上，也重击在谢凛心上。

    青柠，不爱他。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

    谢凛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明明，明明就是爱他的啊，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