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舒凉的谋划

    清晨，比意识更早回归的是麻木，身体如车轮碾压过般，手脚都没有力气，后穴异物感很重，涩涩的。

    “唔…”头好晕青柠想睁开眼，却感觉身体鬼压床般动弹不得，然后就感觉身侧什么东西动了动，脸被亲了一下。

    “醒了？”舒凉心情极好，抱着青柠又亲了两下，闻着青柠身上散发出的酸奶香，占有欲被极大满足。

    “嗯，几点了？”青柠问，声音干哑的不像自己的声音，吞着口水可嘴里也干巴巴的，没有口水。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青柠有些后悔和舒凉做爱了，好难受…

    “七点半，还可以再睡会儿。”

    七点半？！青柠‘噌’的坐起，甩开舒凉的手，直奔卫生间而去，速度快的舒凉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卫生间水声。

    “我七点的闹钟，没响嘛？”青柠问，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舒凉故意留下的痕迹和后颈贴着的医疗绷带，刷着牙走回卧室，拉开衣柜翻衣服，就往身上套。生气极了“你是狗嘛，干嘛咬我腺体啊，我是b诶！”

    神经病啊，beta又不能被标记，干嘛下手那么重啊。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舒凉失笑，舔着下唇看着青柠穿衣，有些不舍“要不请假吧？”

    “才不要！”青柠一口回绝，他才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打破自己的系统给自己制定的行程表呢，而且这点小伤，从系统商店兑换药就好了。衣服穿好，青柠刷着牙噔噔噔的跑会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闭眼用积分兑换了个治愈药吃下，感觉身体不适感在药效的作用下慢慢消退，走回卧室收拾书包。

    “我去上课了。”

    舒凉看着青柠脖颈上残留的红印和后颈贴的医疗绷带，虽不想放青柠离开，但还是克制了，提醒“小心脖子，别碰水。”

    青柠抬手摸了下，还是有点疼，不在意的应了声。“知道了，走啦。”

    “嗯，对了！中午别在食堂吃了，回来我做饭。”舒凉追出卧室，青柠随口应了声，就换上鞋出门离开了，没多看舒凉一眼，走的那叫一个无情无义。

    舒凉好笑的看着房门，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抱紧被子深吸着上面残留的酸奶味，如同成瘾者般露出痴迷的表情，手摸上自己肉棒，摸硬后又变态般双腿夹紧被子，蹭磨着被子，回想着昨晚青柠在自己身下模样，磨蹭许久射在了被子上。

    舒凉保持着这个状态躺了许久才起身，不舍的打开窗户通风，清扫卫生，扯开床单和被套丢入洗衣机。阳台上昨天青柠哭湿的毛衣已经晾干，舒凉看着，觉得可以不用取了，以后自己的衣服都会挂在这里，光是想想，舒凉就兴奋的发硬。

    拿出贞操环看着，舒凉本想直接丢掉，毕竟现在青柠已经是他的了，贞操环已经没有用处，但思考过后，还是留了下来。

    做纪念，也做警告。

    …

    舒凉的信息素极为霸道，又刺入了腺体，味道残留的更持久，青柠顶着一身酸奶味在同学们频频侧目中上完了上午的课，中午回到家，桌上已经摆了三道菜，空空荡荡的厨房也布置了厨具和碗筷，连冰箱都塞满了食物，和一排的早餐酸奶，舒凉拿着汤勺熬着汤，见青柠张望，捞了块牛肉放进碗里，递给青柠。青柠接过道谢，呼着热气站在门口吃。

    “谢谢，烫烫烫…”青柠吹着热气，小口的咬着肉，牛肉煮的烂，还有点鸡汤的鲜味，很好吃。“哇！你好厉害，做饭好好吃！”

    青柠大声夸奖，眼里带着星星。舒凉笑应，对青柠的夸奖十分受用，又给青柠捞了快排骨肉，问“下午有课吗？”

    舒凉知道青柠下午没课，但还是问了。

    “没，没课。”青柠吹着气，小口吸着骨头。含糊的回答“不过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你有事要我帮忙嘛？”

    在青柠看来，舒凉简直就是个大好人，帮自己买家具，又安慰自己，现在又做饭给自己吃，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果舒凉要帮忙，他会帮的。

    “嗯，上午家具店给我打电话了，书架定好了，下午三点送来。”舒凉回答。

    “这样嘛…。”青柠眨了眨，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却是有陌生号码在上午给自己打过电话，只不过自己习惯静音没看见，还看见了严深阳的微信消息，说今晚有饭局，不能去餐厅听青柠弹钢琴了。青柠给严深阳回了句‘知道了’，就翻开行程表看，下午要看书，网络实习的资料还没查，音乐图书馆人肯定也很多。“好吧，那我在家好了，谢谢你。”

    在家用手机查资料虽然麻烦些，但自己的家具，青柠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如读心术般，舒凉一下子就戳中了青柠的软肋。

    “如果要用电脑的话，我有台笔记本，可以借你。”

    “诶？不会麻烦你嘛？”青柠疑虑。

    “不会，我工作很少使用电脑。”

    这样吗…青柠这才想起询问舒凉的工作。“舒凉，你是作什么工作的呀？”

    舒凉手一僵，握着汤勺的手顿了一刻又继续搅拌，温柔的笑着撒谎“资产评估，咨询方面。”

    如果说是心理方面，立刻被青柠排斥吧…

    “诶，听着就很厉害。”青柠仰望，“感觉就像是坐在银行证券股票那种特别厉害的地方一样。”

    舒凉失笑，说着没青柠想的那么高大上，转而就把话题引到青柠的学习上，不在自己工作上多停留。

    汤熬好，舒凉给青柠盛了一大碗，一顿饭全程都在投喂青柠，哄着青柠吃得又饱又撑，脸看着都圆了不少，饭后青柠抢着刷了碗，就乖乖回卧室睡觉，见床单和被套都被舒凉换过，对着舒凉又是好一顿猛夸，夸的舒凉心都化了。

    等青柠睡后，舒凉回隔壁拿着猫罐头给萌萌做了遍针对训练，添了食和水后，就拿着笔记本电脑回到青柠家，轻手轻脚的爬上青柠的床，把熟睡的人搂进怀里，闻着怀里男孩散发的酸奶香，满足感充满整个胸口，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扒光从上到下全舔一遍，再一口不剩的吃光。

    “柠柠，你是我的…”

    睡梦中的青柠不舒服的扭了下身体，被舒凉抱紧，禁锢在怀中。

    …

    下午三点半，装修师傅上门，书架是拆分式的，俩师傅手脚麻利的把书桌拼装后，拿着尾款离开了，青柠看着以墙高的书架，喜欢的不得了，板着凳子上上下下擦了个遍，这才往书架上摆书，舒凉帮着递书。

    青柠书很多，种类倒很统一，一半是音乐创作相关，一半是课外读物，课外读物的种类很杂，舒凉一问才知道，是青柠是照着‘一辈子必看的一千本书’的书单买的。

    嗯，很乖，乖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自己的书安放好，占了书架三分之一的空，青柠心痒，又想买书了。把整个架子都塞满，看着才舒服。

    舒凉看着青柠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小柠檬在想什么。开口问。“晚点要不要去逛书店，再买几本书？”

    青柠的眼睛立刻亮了，然后笑的弯起。“可以嘛？！”

    “可以啊。”

    青柠很心动，想现在就拉着人去书店买书，可不行，现在是看书时间，而且晚上还要去做兼职，剩余时间还要忙网络作业，感觉会有段时间不能看书了，青柠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头。“不行不行，现在要看书，等以后有时间再买吧。”

    舒凉看得出青柠很想去买书，可是明显比起课外书，他的男孩更爱学习呢。舒凉应承，答应等青柠有时间再一起逛书店，得到青柠乖巧的顺应。

    收拾好书架，青柠端着水盆去厨房洗抹布，舒凉跟着也到厨房洗了手，将青柠低头时，后颈贴的绷带边缘皱起，开口道。

    “等会儿我帮你上个药吧？”也快一天了，该换药了，b的腺体比不得o，o的腺体因为会经常性的被a咬破，伤口的愈合会很快，而b的腺体则不会。

    “上药？上什么药啊？”青柠一脸疑惑，奇怪的看着舒凉，然后拧干毛巾挂在台边，抽纸擦手，转身坐在餐桌上，用舒凉电脑查学习资料，开始学习。

    舒凉没有说话，仔细的观察着青柠的动作，发现青柠动作自然，神态放松，一副正常模样。

    这很奇怪，昨晚自己没控制住，下口咬得很深，完全刺穿的青柠的腺体，打了标记。昨晚青柠还因为太痛晕了过去，上药时还因痛的直哼哼，就算过了一天，伤口愈合，腺体也是敏感的，不可能不痛，更不该一副‘没发生过这件事’的表情。

    察觉到异常的舒凉不动神色的倒杯水坐在青柠身，看着青柠查了会儿资料，确认青柠却是不在装傻后，才开口询问。

    “昨晚舒服吗，柠柠。”

    一句话直接把青柠问懵了，撇着嘴，一张脸都拧巴成一团，别提多嫌弃了“前面很爽，后面痛死了！”

    “咳咳！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才不要有下次呢！你坐远点！”青柠来了气，踢着舒凉椅子，舒凉起身，绕到对面坐下。青柠依旧气鼓鼓的瞪了舒凉几眼，这才蒙头查资料记笔记。

    舒凉敛了敛笑，看着手里的杯子沉思。

    有记忆，而且反应并不过激，那就是自我催眠了，对特定记忆或是特定感官的自我催眠。

    果然，就算逃离了那个家，后遗症依然很严重。

    对疼痛的自我催眠能保护自己降低伤害，舒凉可以接受，大不了以后避免青柠受伤，催眠不是单方面的，大脑在受到特定刺激，或接收到特定指令后，对管控情感的整篇区域进行催眠，如同消毒般，杀死脑中神经元上的感受器，消灭一切感觉，直到身体或心理重新感到安全。

    消杀的不只是痛觉，更多的是造成痛觉的感知情感，所以青柠对昨晚的事，只有表层记忆，深层的感觉则不会留下…

    舒凉感到麻烦，因为如果真是如此，那以后他不小心对青柠作了过分的事情，青柠受了伤，也不会觉得痛，因为‘感觉’被青柠自我催眠。没有感觉，自然不会怕他…更不会爱他。

    一想到青柠不爱自己，窒息感边从心底爬出，信息素在次不听使唤的朝青柠裹挟，被舒凉强控压制。

    不，青柠会爱上他的，会的！

    舒凉心里叫嚣着，嘶吼着。

    会的！青柠会爱上他的！会的！他的小柠檬一定会爱上他的。

    他可以等，也可以教，可以的，一定都可以的。

    抬起眼，舒凉看着青柠被笔记本电脑挡住露出的头顶，眼里写满了疯狂。

    小柠檬，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不爱我呢…，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对吧，我的小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