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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冷酷无情,如山间明月,和夜里的清风。” 偷听的以诺:…… 总觉得酒保似乎有些不靠谱。 “先生,您点的起泡酒。”服务生端来酒杯放在以诺桌上。 浅黄的透明液体,上覆着一层细腻的气泡。以诺礼貌地道了声谢谢,端起杯子时能闻到酒里微微的果香。才咂了一口,偏头就看到那只花蝴蝶一样的吸血鬼身旁又围上一位绅士。 “这位先生,介意和我喝一杯吗?”身穿西服的绅士说着,坐到他身旁。 该隐拖着下颌的手微微转动,朝来人掀掀眼皮,眨眨眼,说:“那你帮我把酒钱结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立刻掏出信用卡放到了吧台:“为漂亮的先生买单。” “我不喜欢美丽和漂亮,你……你也换个形容词。”该隐手指轻轻抵在太阳穴,说话已经有些不大利索,显然是喝得有点多。 “您乌黑的头发如蚌壳下带着光泽的黑珍珠,皮肤像牛奶一般润滑莹白,您是阳春,是白雪。” 该隐身形一顿,面露嫌弃:“你是怎么把诗句说的这么恶心的?要不,你换个模式?” 这话说完,刚才还衣衫得体的绅士立刻解下几个扣子,换上流氓般的笑容,倾身凑到该隐面前:“小东西,你帅得我都硬了,现在就想把你扛回家,剥掉你的衣服……” 后半句话没说完就失了音,因为主教大人越听越忍无可忍,三两步上来就把人拨到了一边。 以诺看出来了,这哪是什么调情,根本就是小吸血鬼喝多之后给人乱迷魂,搞得人神经错乱。 再不阻止,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醉眼朦胧的吸血鬼显然没有半点危机意识,他正拿着酒杯往自己嘴里倒,耳边说话的声音忽然就停了。转头便见着一身休闲服的主教,看着他的面色沉甸甸的,看起来有点儿不好惹。 该隐嘴巴里的酒还没喝完,开口想哼哼几句先把自己呛得咳嗽:“以诺?咳咳咳……” 喝醉了的吸血鬼,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手上还挂着快要空掉的酒杯,眼角微微耸拉着,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 以诺刚刚坐在别处,单是听到声音,看到这人侧脸,还以为他与别人调情,玩得颇为如鱼得水。此时亲眼看到这人情绪不佳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刚刚这人说话时,从声音里溢出的低落感。 “加文,你喝的太多了。” 他走近几步,到该隐身边。 吧台坐着的青年刚好到他胸口的位置,像是没听到似的,只一双眼睛来回看着他胸前晃动的十字架,像只被逗弄的猫。 按说,吸血鬼这种生活在暗处的生物,应该是对光明和十字架非常厌恶才对,可眼前这人醉酒之后却暴露本性一般,手指动了好几次,终于没忍住,轻轻对着那项链戳了几把。 碰上项链的刹那,以诺便感觉到圣光之力强大的反伤力,一股脑顺着那人白皙的手指涌入。青年被伤地疼了,忍不住瑟缩一下,本能地就把手指含进了嘴里。神色委委屈屈,看起来更加难过了。 以诺呼吸一滞:他怎么,这么软呢?收起吸血鬼的小尖牙,半点都没有身为一族领袖的样。 他弯腰在他耳边说话,轻言细语哄了好一会儿,才让青年把手指交到他手上。 抽过纸巾为他细细擦拭,明明没有很用力,却听到这人不时的抽气声。 以诺抬头,好笑地问:“疼?”知道会疼,手还那么碎。摸什么不行,偏要捉着圣物摸,怎么想的呢。 该隐低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小声嘟囔:“嗯,最怕疼了。” “最怕疼?”以诺反问。听说血族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毕竟有着强大的恢复力,不管多重的伤,只要心脏不被刺到,都会迅速恢复。他还是第一次听一只吸血鬼抱怨疼。 “嗯,你打我的时候,也很疼。”该隐说着,手指捏住以诺衣袖。力气不大,倒有几分撒娇的嫌疑,小声说:“我都哭了。” 这声音好似带着蛊惑似的,以诺脑海里回想起昨日在西班牙广场,漂亮的吸血鬼被他用圣光之力捉弄,哭得眼珠一串串往下掉。莫名又记起那一句:“我哭起来很好看,我父亲讲过的。”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这是要疯了吧。 向来事事操控极好的以诺,第一次有种失控的感觉。 不,说起来,不只第一次。似乎已经很多次了,只是他未曾察觉而已。 年轻的主教深吸了好几次,才堪堪让自己冷静。结果,青年一开口又是心跳一滞。 面色红润的吸血鬼揪着他袖子,问他:“你刚才就到了,怎么都不过来和我讲话?你一刻钟前就进来的,我闻到了……”说完,又对着以诺凑近不少,鼻尖像只小仓鼠一样轻轻嗅着,“你的味道,从一进门我就闻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喝醉的该隐好可爱!! 圣座殿下,您的血槽还好吗? 第十九章 以诺身子一顿,把揪着他衣袖乱嗅的吸血鬼剥开,半抱着把人从小酒吧弄出去。 外面风有些冷,才一会儿工夫就降温了。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被大片乌云遮住,流连在阿诺河畔的游客们纷纷裹紧外衣,脚步匆匆地走。 该隐被风一吹,才记起以诺先前讲的:听说佛罗伦萨会下雪。他靠在年轻的主教身上,一双乌黑的眸子望过去,说:“以诺,要下雪了。” 以诺微微颔首:“嗯,昨天预测今日会下雪。” 下一秒,就被这人捏住了衣袖。冰冰凉凉的手指从袖口伸进来,在衣袖上缓缓揉捏。 以诺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吸血鬼真是喝醉之后越来越过分。刚想厉色把人教训一番,袖口的手指已经退了回去,转头正对上一双认真的眸子:“以诺,你这样会冷的。” 然而,正经不过一秒,一个等身人形冷冻器就扑过来了:“你需要取暖。” 抱着这人,宛如抱上一个冰块的以诺:…… 想说,你也就比室外温度高那么一点点,拿什么给我取暖?一看就是被乱七八糟的肥皂剧荼毒得不轻。清醒的时候还知道避免和他肢体接触,也知道稍微控制一□□温,这一喝醉反倒不管不顾了。 主教大人,深觉自己喜提一只放飞自我的小蝙蝠。 偏偏,这只小蝙蝠还怎么撕都撕不掉,只好被粘着,一步步往桥上走。 烙黄的灯光打在双侧琳琅满目的商铺,雪花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我听说,旦丁在这座桥上遇见的贝阿特丽采。”该隐说着,眼睛望向栏杆外的水面。 有雪花轻轻洒落,落在流淌的河,消失不见。 传说,旦丁初遇贝阿特丽采,时年九岁,不过是从河畔迎面走过,便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