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朱雀国 古月 秀才戏兵暗访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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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呢?这战王是不准备帮忙吗,这么小家子气? 北辰珏撇了撇嘴,拱手告辞:“那几位先忙,我便告辞了。” “慢着。”南宫无羁勾唇一笑,“本王对待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一向热心,虽然本王无暇分身,但先帮你找到亲戚也无妨。” 这是说甚么说辞?他又想翻白眼了,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无权无势的“小书生”,连个区区匪徒都能把他掳走做压寨夫人,实在是没有资格和声名赫赫的战王无礼;再者,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好办,也麻烦。 他便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南宫无羁看他温和有礼,人又生得风流俊美,越发看他顺眼了,便叫来管家暂时安排他在王府住下,没找到亲戚之前,一任吃喝住行都由王府包了。 同为蹭吃蹭喝的,除了天一,还有两个和尚。作为王府尊贵的客人,四个大闲人除了被好吃好喝的供着,而且还不用干活,最可气的是,他们还爱瞎晃悠,看着别人受苦受累,让一众战士们怨气冲天。 这不,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北辰珏睡了个舒服的午觉,惬意地发了会儿呆,优哉游哉地下了地,刚一出了房间,又干又燥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耐着性子走了走,天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深怕自家主子遭人暗算或被人觊觎,叫人通知管家,取了个华盖架起,摆上躺椅和小桌子,备好点心、瓜果等茶歇,侍女端来新鲜的冰块,晾在他后面。 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都有正在大日头底下训练的士兵,火热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然而即使太阳毒辣,他们却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力,在校场是浑汗如雨。尤其是令他们尊敬的长官,更是以身作则,十年如一日的带头训练,从不耍滑躲懒: 男人换上了短袖戎装,薄薄的汗衫衣襟大开,深刻的锁骨性感诱惑,他身材颀长,双手贴于裤缝,露出的手臂肌肉流畅,带着古铜色的金属质感,长靴黑裤,修长双腿笔挺修长。 他俊脸紧绷,汗水沁满了他的面颊,鬓角发湿,桀骜的浓眉,高挺的鼻尖,紧抿的薄唇,乃至于性感的下巴,布满了细小剔透的汗珠,尤其是那些挂在下巴上的,一点一点,就像下小雨一样,滴在了地面的板砖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北辰珏玩心大起,他的华盖正架在校场斜前方,士兵们包括三位小队长,都忍不住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刚毅的意志力”面临崩溃,正常的训练量,却让他们觉得无比漫长,看着某人津津有味的嗦着手指吃着汁水四溢的葡萄,他们站得脚软头晕,眼冒白光。 两个和尚也出来闲逛,见此光景,径直走来,僧人师弟摇头失笑:“施主,这倒也有趣。” 僧人师兄看了看士兵们如同便秘的表情,感叹:“看他们一个个叫苦连天的,施主,真乃神人也!” “欸?”北辰珏表情无辜,他晃了晃手指,狡黠一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我是为了磨炼他们的意志力,使他们千锤百炼之后,达到钢铁般的毅力,对待任何诱惑都无所动容。毕竟,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施主,这词语,应该不是这种用法?”和尚师弟微笑道。 “哎呀哎呀,都差不多。”不小心出了个糗,北辰珏吐了吐舌头,谁叫他课堂上总打瞌睡呢,周老气归气也无可奈何,“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啦。” “高僧,您贵姓?”他猛然想起,三人都见过这么多次了,竟然还不知对方名讳,真是惭愧惭愧。 “免贵,施主可称呼贫僧为云容。”和尚双掌合十,“这位是贫僧的师兄,他法号云磐,乃是普陀寺智海长老的徒弟,现任云真住持的师弟。” 三人正聊着闲话,军阵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一声惊呼道: “不好了王爷!有人中暑晕倒了!” “这臭小子,咋还变娇弱了?生是朱雀人,这么多年没见他中过暑!泼一桶水,扶起来就好了!”南宫无羁笑骂道,瞄了眼小书生,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别说了,这事肯定跟他有关。 趁着骚乱间,景风溜出队伍,差点给他跪下行大礼:“小祖宗,算我求求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嘁—— 怎么表情那么夸张,北辰珏看他可怜,看他叭叭的说个不停,就从天一那里接过剥好的葡萄,顺势塞到他嘴里。 景风立即闭嘴不说了,爽脆香软的果肉,甜津津的汁水在嘴里爆开,他脸上出现幸福之色:“古公子好人啊!” 正在陶醉在片刻的中,后脑勺忽被人扇了一下,他大怒,猛地回头:“谁?!” 只见自家长官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本王,你待怎地?” “我、我……”小队长顿时萎了,麻溜儿地一阵风似的归位了,他惊恐的声音还在他身后飘荡,“末将滚回去罚站,不用劳烦您亲自踹我去了!” 北辰珏捂着嘴偷笑,见战王本人大踏步过来,他连忙收敛了笑意,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然后一跃而起飞快地把暗器塞他嘴里。 南宫无羁倒是很受用,满意地嚼了嚼,果然沁人心脾。在这炎热的夏天,也只有这一丝清凉,能让他心情愉悦了。 没错,北辰珏他故技重施了! “先说好了,你不要责罚我哦,”北辰珏看他喉结滚动了,不禁往后跳两步,叉着腰得意地一笑,“你现在也吃了,是共犯,就算责罚,也应该连带着你一起!” “好,好,我是共犯。”南宫无羁哭笑不得,看着他笑,却觉得自己也很开心。 于是,一摞等着挨罚的新老兵蛋子们迎来了久违的休假!他们大声欢呼着、互相簇拥着,为自己得来不易的休息时间,喜极而泣。 “王爷威武!!!” 经此一闹,战王果然效率高了不少,第二天,当他美滋滋地吃着水果拼盘、欣赏着某人被圣贤书折磨得要疯,不时以头抢地的好笑的样子时,战王在此时大步流星地赶来,送来喜讯: “古月公子,你的家人,找到了!” 在浓眉之间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刻痕,战王沉吟道,“在紫宴城内,古姓有两家,一家是小富小贵之家,一家是从四品上的秘书少监,我不知是哪家。不若公子你亲自去走一遭,认认亲?” 云:“品第五,绛朝服,铜印、墨绶,进贤两梁冠,佩水苍玉。” 在元康初秘书寺为内台,班同中书,秘书监品级升为三品,秘书寺等同秘书省,同时掌握着作省。后定名秘书省,其主官为秘书监,官品为三品。监以下有少监、丞及秘书郎、校正郎、正字等官,领国史、着作两局,掌国之典籍图书。 掌经籍图书的秘书省设秘书监一人,从三品。秘书少监二人,从四品上。秘书丞一人,从五品上。 “我那亲戚应是秘书少监。” 这应当是父皇早年安插在朱雀国的暗哨,在这朱雀国里捐个官来当当并不难,只要稍稍行点贿赂,就能一路平步青云,加官进禄。 战王将他送到少监门口,扣了扣门环后通传过后,他被恭敬地请进了府邸,战王随之一并进入,天一自寸步不离,三人与秘书少监在前厅厮见,见了面他先叫了一声叔父,在行礼时将提前写好的纸条悄悄递过去,秘书少监虚扶起他,请二人就座时背转过身,摊开纸条看了。 回身时已笑容满面地与他寒暄了:“贤侄,许久不见,你已长这么大了,生得恁是俊俏啊。自我独来京城打拼,一别经年,平弟过得可好?” 这人可真会编,北辰珏暗中给他竖大拇指,也笑着回他:“叔叔有心了,家父还好,只是忧心着在京城的哥哥,故托我来这里看他。” “如此甚好。既然公子您已经找到家人了,本王便可放心了。你好好安心在家学习,本王琐事在身,不便久留,也去拾掇一下尚书省相关人员,为你顺利及第保驾护航,看谁还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徇私作弊!” 北辰珏:“……”别了,您还是别了吧。我又不是真想考。 他却觉得很为难,不知说甚么好,只好默默地望着他,目送他离去,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厮给毁了,他个上课反而睡得更香的差生,怎么会真去考个劳什子省试呢? 这不是背石头上山——自找麻烦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