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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尾音渐渐收束。 岑年一睁开眼,就落入了傅燃的眼神。他平复了片刻呼吸,站起来,走到傅燃身边。 “傅燃,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岑年小声问。 “嗯?” “叫做……”岑年看着傅燃的眼睛,顿了顿,说,“先不告诉你。” 傅燃“……” 岑年笑了笑,接着说“一个月。” 傅燃一怔。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一个月?” 岑年点头。他微微仰着头,看进傅燃的眼睛里。 “我不知道,”岑年说,“现在的我,对你是什么看法。可能已经不喜欢了,或者喜欢淡了很多。” 傅燃的呼吸滞了滞。 半晌后,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拒绝吗?”傅燃过了一会儿,笑了笑,温和地说,“没关系——” “不是。”岑年摇了摇头。 他伸出一支手指,晃了晃,说“给你一个月。” ——“一个月,追求我。” 岑年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弯着,眼睫上盛着盈盈的灯光。 傅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要得心脏病了。 翌日清晨。 岑年醒来,下意识地打开微博。 他看着那多到快要炸掉的评论与数,又默默地退出了微博,顺便把这个软件给卸载了。 不用看也知道会是些什么内容,昨天发布会的大转折、岑氏夫妇的倒台、包括后面傅燃的求婚,一连串事情,哪个上热搜都不足为奇。 昨天傅燃说的话,给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但是要说就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此原谅傅燃,岑年也是做不到的。 但是,他愿意给傅燃一个机会,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机会。 也许是近来看多了世事无常,他对一些事情的态度都转变了不少。他的性格里有很大一部分倔强、叛逆的成分在,很不听劝,自己执意要去做的时候,很多事后都会后悔。 他没能立刻放下心结,但他知道,如果再次错过,他一定会后悔。 岑年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时间,起来洗漱,然后去医院。 李阿姨之前由于劳累过度昏倒了,刚醒没多久就被岑夫人逼着回去继续工作,连仔细的检查都没来得及做。岑年昨天安排人带李阿姨去检查,今天应该能出结果了。 岑年到医院的时候才刚八点。李阿姨的房间是在顶楼的单人房,环境挺好。 岑年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李阿姨的声音 “岑年这孩子,平时看上去比谁都要强、不服输,偶尔也挺叛逆,挺不乖的,但他是个好孩子。”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应道 “嗯。” 这是傅燃的声音。 岑年“……”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李阿姨问。 岑年“…………” 傅燃笑了笑,说 “这个暂时还没有确定,看他的意思。” 岑年心里想,傅燃这话仔细想想没有问题,但就是听着怪怪的。 李阿姨过了一会儿,又说 “傅先生,我看你是个很本分老实的人。但你要知道,谈恋爱和婚姻是两码时,日后你们二人相处呢,许多缺点都会暴露出来,你需要知道一些——” 岑年“……” 他敲了敲门。 李阿姨扬声说“请进。” 岑年推门进去,与傅燃对视了片刻。 傅燃面色镇定极了,把床头放着的保温壶其中之一递给他,笑着说 “知道你会来,这是早餐。” 李阿姨欣慰地道“看人家傅先生多体贴你,年年,不说谢谢?” 岑年“……” 有什么不对。 他和李阿姨说了两句,扯一扯傅燃的衣角,让傅燃跟他走到外面。 “我没记错的话,”岑年怀疑地看他,“我昨天没答应吧?” 为什么感觉傅燃已经在以岑家长媳身份自居了? “是的。”傅燃镇定地点了点头,说,“也许是李阿姨误会了。” 岑年当然不信李阿姨会平白误会,肯定是傅燃故意诱导的。但傅燃不肯说,岑年也并没有办法。 一边的护士已经举起手机在拍照,岑年和傅燃只能又回了病房。检查结果出来,李阿姨的身体问题不大,只要仔细调养,不再像以前那样高强度无间歇的劳作,就不会再得上辈子的那种病。 现在岑家夫妇已经进局子去了,想来,以后李阿姨也能过一段安稳日子了。 和李阿姨道了别,走出病房,岑年决定回家睡个觉。两人进了电梯,傅燃先按下了顶楼的键。 岑年“……?” 岑年按了一楼的键,但也许因为顶楼有人在等电梯,电梯先升了上去。 问题是,如果岑年没记错的话,顶楼是天台。 电梯门开,门外空无一人。 岑年一头雾水,要去按关门键,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岑年想挣开,看见医院的顶楼,停了一架直升机。 傅燃不由分说地把他塞了进去,自己也跟进来,直升机的门关上,缓缓升空。 岑年“等等?!你干什么?” 傅燃镇定无比“绑架。” 岑年按手机,已经没信号了。 “你说的,一个月。”傅燃顿了顿,说,“怕你不答应,就没提前跟你说。” 岑年“可是……” 傅燃说“李阿姨已经安顿好了,之后的通告和宣传延期了,欠债还清了,还有别的吗?” 岑年“……没了。” 直升机缓缓升空,离开两人生活了多年的故土,向湛蓝的、一望无际的太平洋飞去。 第63章 甜 岑年在直升机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 他睁眼,看着头顶湛蓝的天幕和穿过玻璃天花板、投射而下的阳光。那阳光经过特殊玻璃的过滤, 不至于太刺眼, 但暖洋洋的, 单单这样就让人心情变好了。 岑年伸手往边上探了探, 没有手机。 他大脑放空了片刻。 这是太平洋中间的某个无人岛, 它如同一颗宝石镶嵌在大海的中央。 原住民,无。现住民,岑年,傅燃。 岑年打了个哈欠, 感觉自己还可以再睡一会儿。但他刚要躺下, 一股香气蔓延开了,让他觉得有些饿了。 岑年揉了揉头发, 踩着拖鞋下了床。 从卧室走出去, 就是饭厅。这栋别墅很大, 装修简单,开放式厨房里,傅燃正忙活着。他衬衫挽起到手肘, 宽肩窄腰, 穿着个围裙, 半侧过身, 像个尽职尽责的执事一样对岑年微笑起来 “醒了?稍等, 早餐马上好。” “哦。”岑年刚睡醒, 大脑仍迷迷糊糊地, 在餐桌边坐下。 傅燃把做好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