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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经年的旧疾,终于使得眼前这人的身体,开始不可避免的衰竭下去。 也因为这样,他每日沉浸在书册当中,发了疯的寻找医治之法,竟反倒冷落了他。 江子焕倒是毫不在意,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凌忘渊摇摇头:“没有,做了个梦。” “噩梦?” “好梦。”凌忘渊道,“梦到我们刚见面时候的事了。” 江子焕揶揄:“某人放蛇吓我的事情?” 凌忘渊道:“是啊。还有某人爬墙听我吹曲子,缠着我,要我教他的事情。” 江子焕眨眨眼,转头指了指石桌上躺着的一封信件,正色道:“有你的信。” ……这人转移话题的招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和理直气壮。 信面没有署名,凌忘渊展开那信笺,一眼便认出里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凌忘渊道:“沈棠的信。” 江子焕早有预料,没有惊讶,静静等待他看完信件。 凌忘渊快速阅览一遍,道:“是联盟接下来的部署和计划,有些地方需要墨幽谷协助。” 江子焕点点头:“沈棠这个盟主夫人做得倒是尽职尽责。仙门近日都盛传,‘谢夫人’能力手段不输男子,谢盟主娶了‘她’,可谓是如虎添翼。” “我看,他分明是乐在其中。”凌忘渊道,“他那个恶劣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谢景离刚上位时,仙门中有不少颇有微词,被沈棠顶着个盟主夫人的名号,挨个教训了一通。那段时间,万剑宗的门槛恐怕都要被踏破了吧。” “这样也不错。”江子焕道,“景离如今身居高位,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有沈棠在他身边,恰好也能替他分担。那些吃了亏的,赔点礼,事也就了了。毕竟,没人乐意将自己被一个‘女儿家’欺负的事迹到处宣扬。” 凌忘渊点点头,一捻信封,却发觉里面还有一张信纸。 这封信字迹苍劲有力,规整严谨,一看就是出自谢景离之手。凌忘渊展信,越看眉头越是紧锁。 江子焕问:“怎么?” 凌忘渊在江子焕面前的石凳坐下,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谢景离寄来的。” 江子焕眼眸暗了暗,又问:“……说什么了?” 凌忘渊沉着脸,将信纸重新在眼前展开,缓缓复述:“他说,岭南气候潮湿,给你寄了些除湿补气的药材,让我按照食谱煲汤给你喝。还说你晚上睡得浅,给你寄了些你用惯了的熏香,可以助眠。说你口味清淡,常年戒辛戒辣,让我别拿虫子给你吃……” 复述到这里,凌忘渊将那信纸往石桌上一拍,气鼓鼓道:“谢景离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会虐待你不成吗?!” “噗……”江子焕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还是伸手将那信纸拿过来。那信中,用熟悉的字迹,事无巨细的交代了所有关于江子焕的事情。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竟是比沈棠那封讲述正经事的信件还足足多了一倍。 字里行间,尽是担忧。 江子焕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暖意,嘴角的笑意未褪,眼前却是有些模糊了。 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凌忘渊的手探过来,用力地覆盖在他的手背。 “子焕,”凌忘渊认真道,“他还说,他与沈棠正在遍寻世间医治之法,所以,你一定不能放弃。我也是。” 江子焕嘴角泛起苦笑:“此生有你,有他,何德何能。”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这话应该我来说。”凌忘渊握紧了他的手,目光柔和地看进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里。 不论是那个在第一次见面,就完美识破了他恶作剧的你。还是那个听出他曲中心境,再以曲还情的你。亦或是那个在苦海挣扎,弥足深陷,误入歧途的你。 “此生能够遇见你,甚幸。” ☆、番外二:书信 清晨云雾蒸腾, 一道白光划破天际, 落在山谷中的冷潭旁。微微湿润的空气洗净倦意, 谢景离遥望不远处的瀑布, 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山谷中静悄悄的, 只能听见水声潺潺。谢景离稍加思索, 朝一个方向走去。 绕过俨然的屋舍,有一条幽静直通丛林深处。谢景离踩着湿润的落叶,还未走到深处,便已觉阵阵暖意扑面而来。 在那幽僻曲径深处,有一眼水汽氤氲的温泉。 丛丛苇草交叠的青石上,隐约显出一人身形。沈棠披着件半松不紧的浴袍,赤脚趴在石台上, 睡得正香。谢景离远远看见了人, 脚步也放缓下来。 温泉周遭暖意蒸腾,倒也不觉得冷。谢景离在青石旁站定,一眼便瞥见温泉旁几个歪七倒八、显然已经喝空了的小酒壶。 ——藏这么深也被他给挖出来了。 谢景离暗自叹息一声。沈棠前几年身体受毒蛊所侵, 虽然毒是解了,却落下不少毛病,只能慢慢调理。因此自从二人成婚后,他便严令禁止沈棠再碰酒。 谁想到这一没看住他, 就被这人钻了空子。 谢景离俯身坐下, 在沈棠脸上轻啄一下,再轻声细语唤道:“沈棠?” 可能是前夜多喝了些,这一叫竟没把他叫醒。沈棠咕哝了一句什么, 轻轻皱着眉头,顺势往谢景离怀里一钻。温泉旁再是暖和,也比不上真正的暖帐床,沈棠在这里睡了一夜,好不容易逮到个温暖的事物,摸摸蹭蹭,在谢景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他这一动作,本来就松垮的浴袍向下滑了几分,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 谢景离:“……” 要命,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谢景离浑身僵住,偏偏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的人还丝毫未觉,口中继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这下谢景离听清了,他这一声声,叫的都是同样两个字:“景离……” 谢景离的脑子里只剩下“嗡”的一声,没等他回过神来,身体便先于大脑反应,低头吻了下去。当了盟主之后,谢景离越发忙碌,算来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亲近。谢景离按住沈棠的头,撬开唇齿缠绵亲吻,似要将无处发泄的邪火都融到这个吻里。 沈棠被他这几乎算得上撕咬的吻弄醒,晕晕乎乎地抬起头,眼底一片茫然懵懂。 谢景离贴着他的唇,低声问:“醒了?”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沈棠还有些迷糊,他眨眨眼:“……景离?” 谢景离轻柔却不容反抗地揽着沈棠的腰身,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缓缓开口:“一声不吭跑出来,就这么在温泉边睡着,还偷喝这么多酒,嗯?” 他的掌心慢慢攀上侧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每说一句力道便加重几分,带上些惩罚的意味。 沈棠这下可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他一巴掌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