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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忐忑不安。 小叔!小叔! 念着,想着,胸口越来越痛,越来越窒息。多日不见,竟是如此的想念他!对小叔的感情,我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很是惊讶,可以无情而迅速的杀死盗贼和官兵的小叔,是如何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用计擒住了?我以为,小叔虽为人不善,但他应是敏锐之人,怎么会入了潭音的圈套? 门,徐徐地被我推开,光线,从渐渐扩大的门缝外射进里面,照亮了阴暗的屋,一条人影就立在阴暗的中间,随着光的照射,那人影渐渐清晰。 似乎在等待,似乎含着戏谑的笑,那人双手抱臂,倚在桌边,正面对着门。 几分不羁,几分潇洒,几分堕落,小叔玩世不恭地望着我。我的到来,似乎在他是意料中。 立在门口,贪婪地望着他,望着他是否安然! 他微歪着头,笑容可掬。 “小影儿呀,几日不见,想煞叔了。” 熟悉而慵懒的声音竟是这般的教我怀念?! 湿润了眼,我缓缓上前,痴痴地盯着他。 “叔……”我轻声地唤着。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闭闭眼,我再睁开眼,却被一道刺眼的光所惑?!那是…… 小叔换了个身姿,抱臂的手分别搭在桌沿,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相应而起。 我睁大了眼。 小叔神情自若,耸耸肩。 我震惊地望着他—— 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竟都扣着银白色的铁链!? 那铁链极长,从墙壁上一直伸延到小叔所立的地方,有许些堆积在小叔的脚下。 我惨白了脸。 莫怪郡王爷不怕小叔会逃掉,被如此锁在房里,插翅亦难飞! “叔……”泪,禁不住,滚滚而下,我颤抖着上前,想……抱住他,想……埋在他怀里。 小叔……我的小叔……果真是郡王爷的……禁脔?! 14. “叔……” 呢喃的唤着,哀伤地望着那被铁链锁着的男子。 那人却痞痞一笑,斜眼看着我。 立在他面前,我渐渐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泪,滴在了地板上,湿了一片? “为何哭呢?见到小叔该高兴才是吧?”那人用戏谑的声音与我说。我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千头万绪,一时理不清,想不透。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问他……是否是……是否是……郡王爷的……禁脔?! 骄傲如小叔,定是不会在我这个卑微的侄子面前袒诚吧?我对小叔来说,并不够资格…… 然而,我不问,便不甘心啊! 一心一意,只想接近小叔。所想的都是小叔,想着,小叔为何让易家毁于一旦?!心头,绕着一团恨意,散不去,乱心神! 如果仅是因为……仅是因为易家最末的孩子皆为冷家的娈童,那么…… “你……不该出了马车。”小叔慷懒地打破了片刻的死寂。 我抬头,泪眼相望。 “你……应该等我回来。”他的脸半晦,看起来极度阴森。 我心一颤。 “我……”舔舔干燥唇。“我……害怕……” “噢?” “我害怕叔会……丢下我……我怕……怕叔不见了……”我喃喃。当我爬出马车时,看到那一片赤红,我真的害怕。小叔……小叔不见了!我一直追着的人,消失在那片血红之中了!不敢在黑暗里等待!我想……呆在小叔的身边…… 小叔摇摇头,怜悯地看着我。“小影儿呀,你是叔的宝贝,叔怎会丢下你呢?” 似真似假,“宝贝”一词令我的心突地紧缩。我咬咬唇。 “你遇上了冷潭音?” “啊?”我微张了口。 了然地一笑,小叔走近我,单手捏着我的下巴,审视。“冷潭音……可喜欢你这平凡的相貌?” 闪烁着迷惑之光,那双黑眸中有着深沉的旋涡。心弦猛地一弹,我抖着唇。 要……问出口么? 要问么? 相貌?易家最末孩子的相貌,真的如此之重要?娈,貌美之。而我的相貌平平无奇,说不上好看,平凡得让人视而忘之。 “叔,怎会被抓了?”我抖着音,问。我以为,小叔的武功,应是可以逃过一劫。强盗肢离破碎的可怕模样依旧在我的脑中回旋。 小叔冷冷一笑。 “郡王爷有个好儿子呀!” 咦? 冷潭音?是潭音?潭音曾说过,若不是他,小叔根本不会被抓住?我以为,单纯如潭音,应不会是个狡窄之人?难道真的是我过于的自我闭塞,与尘世脱节了? “你不该遇上他。”下巴上的手松开了。 蹙眉,黯然。 莫非……是潭音利用我……要挟小叔? 啊? 我震惊。 这……怎么可能? 小叔应该不是个会被轻易威胁的人?! 只因我对于小叔来讲,是个举无轻重的人!平凡如我,黯淡如我,哪里值得小叔如此护爱?原本可以逃得一劫,却因我被擒?! 这……这……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小叔不可能是为了我被擒!恶质如小叔,他定是为了某种原因,故意被擒?我算什么,我什么都算不上,不可能是那个因! 我轻摇着头,不信。 小叔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他低低地笑。 “小影儿呀,你不信小叔为了你被擒?” 我望着他,微微点头。“我……不算什么的……” “不,算得上什么。对小叔来说,影儿……是不可缺少的。”突然的一本正经,搅得我的心湖一片混乱。我拧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在我狐疑的凝视下,上扬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最后,他大笑出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放肆的大笑。 修长而皙白的手摸上我的颊,小叔戏谑。“怎地脸红了呢?煞是可爱呢。” 我的脸滚烫,发窘地躲着他的手,可他的手总能在我躲开之际贴了上来。 “影儿的脸,有些怪呀!”他啧啧。 我红着脸。 怪?我的脸有什么可怪的? 他意味深重地一笑,却不接下去说了。 我纳闷。 沉默了几许,我抬眼看看他,欲言又止。 他倚在桌边,抱胸,似乎在等我开口。 我张口,欲问,但心头一团乱,到口的话,刹在了喉咙口。 那久远的故事,两个家族的纠缠,该如何问出口?那种……惊世骇俗的禁忌? 小叔…… “叔,血隐是什么?”我问。 小叔挑挑眉。“潭音与你讲了冷家与易家的事?” “嗯……”我沉重地点头,眼里再次集满泪水,伤痛地望着小叔。 小叔背过身,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似乎在斟酌什么,敲击声渐小,他侧着身体,半回头。“他……可讲了易家曾是冷爱的下人?”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