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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着他还能喝。 而另外一个长相文质彬彬的男人一直将那疤痕男往外拉,一边拉还一边对白水道歉,“真是对不住了,我哥他又喝醉了,我们不在这吃饭了,实在对不住。” 白水倒是没在意,甚至走上前帮忙开门,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招惹酒鬼,他喝得烂醉如泥就算砸了店打了人到最后只要一句道歉,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奈何那喝醉酒的疤痕男把着桌子一直嚷嚷着,“我没醉,我要吃饭。” 旁边的文弱男子搀扶着疤痕男,力气不占上风,反而被疤痕男拽到桌前一起坐下,文弱男子满脸尴尬对白水点点头,怯懦说道,“没办法了,我们还要继续打扰了。” “无碍,墙上有菜式名字,你们看着点一些东西。”白水指着墙上的一个个小木牌,等待文弱男子点菜。 “那就牛杂汤,四喜丸子,大盘鸡。”文弱男子看着墙上新鲜的菜名,抿着嘴角恨不得把每样菜都点上一盘。 “好的,马上做好,请稍等片刻。”白水记下菜名,就转身去了厨房。 疤痕男因醉酒说起话来声音很大,吵醒了白萝卜,同样也扰得其他食客无法安心进食,白水与萧澜商量片刻就打算上前委婉地提醒一下,却因那疤痕男的一句话勾起了兴趣。 只听那疤痕男喝着醒酒汤,与那文弱男子哭着说道,“老弟,你以后别说哥不好好过日子,哥前阵子还接了一单生意,去偷啥子菜谱,奈何那天出师不利,还没翻进院子就被人发现了,脸上被那树枝划了这么大一口子,你说这时运不济怪谁哦?” 文弱男子抱着茶碗四下看了一圈儿,见没人注意他俩,连忙说道,“哥这事咱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光彩事。” 疤痕男嗤笑一声,复又说道,“哥这哪里不光彩了,不光彩的是那王瘸子,整天与那白府里的小娘们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又让哥和他一起去偷菜谱,没偷成没给哥一分钱,哥反倒还给脸上添了彩儿,你说是我不光彩吗?” “哥,你这是喝醉了,赶快别说了。”文弱男子急得脸通红就是无法堵住疤痕男不停说话的嘴巴。 疤痕男掉了几滴眼泪,眯着眼看着一品斋大厅的恢弘模样,撇着嘴巴,继续说道,“就那王瘸子还做梦拿到菜谱干掉白府大当家白庆丰,收购千味轩赶超一品斋呢,就他那种靠女人赚钱的男人谁能比他更不光彩?” 疤痕男一看自己的小弟不说话了,“啪”地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吓得文弱男子差点没跳起来,看到文弱男子的反应,满意笑笑说道,“我问你还说不说我不光彩了?那吃软饭的王瘸子才不光彩哩!” 白水在厨房门口听了好半天,最后看着那疤痕男胁迫文弱男子的模样,笑出了声,这故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己正想要调查的事情如今自己渐渐揭开了谜底。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水端着饭菜满脸和煦地走到疤痕男所在的饭桌前,见疤痕男看着自己手里的食物直咽口水,便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语气异常和气地说着,“两位大哥饭菜我已做好,你们吃吧!” 疤痕男冲着白水呲牙一乐,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一眨眼一盘菜就在白水眼皮子底下被那两个大汉全数吃光。 疤痕男仿佛没吃够似的,看了看如今空空如也的盘子,对着一旁的文弱男子说着,“要不咱们再要一盘?这鸡肉太好吃了!” 还未等文弱男子表态,白水就端着一盘大盘鸡走过来,白水看一脸错愕的疤痕男,低声解释道,“是这样的,小弟看两位大哥好像很喜欢这道菜,便又在做了一盘,这盘不要钱全当是小弟请客。” “这怎么使得?不行。”文弱男子因白水小声说的话慌忙站起身来,还不住地摆着双手拒绝。 与一直拒绝白水的文弱男子不同的则是那疤痕男,那疤痕男眼色一凛直接将站起来的文弱男子再次拉回座位,对白水痛快说道,“那就谢谢兄弟了,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尽管说!” 白水嘴角轻轻翘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一切事情都按照自己安排的发展,就只差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想了! 白水坐到疤痕男身旁,悄声说着,“见兄弟也是个痛快人,我就直话直说了,你看到店里正抱着酒葫芦的邋遢老头儿没有?” 疤痕男顺着白水指过去的方向,就看见打扮得如乞丐一般的齐鲁,狐疑地点点头,“看见了,怎么着?” 白水继续叹气说道,“那是我舅舅,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舅舅他看上白府的二姨太刘氏,如今就像害了相思病一样,看得我这个着急哦,我刚在厨房做菜的时候,就听见你们提及白府的小娘们,我就想问问你们嘴里的小娘们可是刘氏。” 疤痕男如今有些清醒了,“啪”的一掌拍在了桌上,脸上带着一种愤世嫉俗的愤怒点头说道,“没错,那白府的二姨太刘氏就是咱们镇上癞子王瘸子的姘头,没想到这女人这般水性杨花,连老乞丐都不放过。” 白水脸上带着凄苦的惆怅,说起话来更是忧愁款款,“我舅舅自从迷上那女人之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不信你看。” 疤痕男顺着白水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到齐鲁坐在楼梯台阶那摇头唱着边塞歌谣,因太过投入手舞足蹈着,其实蛮有情怀的场景却在疤痕男眼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情境,对于疤痕男来讲齐鲁这摇头晃脑的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疤痕男看着皱起眉来,长叹一口气对白水说道,“兄弟我看你是好人,你可千万管住你舅舅,别再让他与那刘氏有牵连,那刘氏就是个丧门星。” “我正有此意,所以才请兄弟帮帮忙,告诉我一些关于那刘氏的过往,我要让我舅舅对这个肮脏的女人死心。” 这疤痕男许是在烈酒的熏陶下,说起话来更是口无遮拦,就连在一旁一起过来的文弱男子都阻拦不了,只见那疤痕男吃了一口饭便讲起他所知晓的关于那刘氏的风流韵事。 原来,刘氏与王瘸子是未曾当着众人面证实的夫妻,早些年他们是在戏班子上认识的,那时王瘸子正是戏班子里数一数二的名角儿,刘氏心机重,与那王瘸子一来二去的眉目传情便勾搭上了。 奈何王瘸子在一场演出中摔残了腿,就被老板踢出了戏班子,刘氏还算讲情义,将王瘸子安顿在镇上,用赚来的辛苦钱给王瘸子治腿。 同时又勾搭上刚刚富裕起来的白庆丰,与白庆丰一家一同去了京都,期间还与王瘸子藕断丝连,两个人并做好了打算,待白庆丰年迈之时,他们便吞并家产一同远走高飞。 说到这里疤痕男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些话都是我从王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