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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赖,既然已经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了,自然也是要对他好些。 “卢鱼,你今日去卢二家就为了这个?”白水的心猛抽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卢鱼是为了补贴家用而冒着被人羞辱的风险去的卢二家,他总以为着卢鱼是个胆小鬼,只会任人欺负,万万没想到卢鱼会为了一把刻刀和几个木雕再一次回到那如噩梦的地方,这种勇气和跨越真的与他印象里的人不一样。 “哟,这是做了什么好的,味道咱们在门口就闻到了。”米氏这打一进屋就闻到肉香味儿,着实吓了一跳,且看这三个大男人哪里会有这手艺,不禁又问,“你们可是请了一品斋的好厨子?” 第5章 “怎的可能?是我家少爷小试牛刀罢了,他米婶子你怎么想着过来了。”福叔自是比白水识得眼前的魁梧妇人,想着自家少爷以后的生活,他也是左邻右舍都打好了照面,好话说得就差磨破了嘴皮子,福叔起身笑着将人引到了桌前,与白水介绍,白水站起和煦点头。 这厢话未出口,卢鱼这边便站了起来,“米婶子,怎么来了?”。 卢鱼小的时候受过的白眼是多,但多数是来源于卢家那一族,见自己犹如仇人,尤其是大叔和奶奶那一支,卢鱼当真不晓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好在也有明事理的相亲,就如卢鱼眼前的米氏,他小时候有时候吃不饱饭,多在她家蹭饭,自然对待这米氏热情得多。 “还不是你那心口不一的妹子,我下地干完活儿路过你家,就看得她在你家门前左右转悠,就是不踏门槛儿,我是个急性子哟!”米氏稍一回头,便冲着门外喊道,“傻丫头,怎么还不进来。” 米氏这一嗓子喊完没多久,就看半合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卢文月再一次出现在白水的眼前,他记得这个小女孩,前些日子偷偷摸摸给卢鱼送黑面馒头的女孩,虽然难吃,但也是好意,白水向来恩怨分明,对待恩人的态度也是非常友好,连忙对着卢鱼说道,“你妹妹来了,就让她和米婶子一起来吃红烧鱼吧。”虽说这鱼有可能不够吃。 “不了,我就是看看我哥。”卢文月有些腼腆地躲在米氏身后,最后才把眼睛不自在地放在卢鱼身上,忽而想到什么一般,又说道,“二哥,爹爹就是嘴巴不好,他和娘其实很惦记你的。” “文月,我没事,这些事我都习惯了。”卢鱼特别不想在白水面前提及以前的事,他总想着选择遗忘,和白水一起开辟新的生活。 “快,都别站着了,米婶子,文月妹妹,你们等会儿,我去拿外面的长凳,咱们好好吃一顿,这鱼吃着不错。” 白水率先离开了房间,他知道卢鱼眼里的不自在,可能是因为先前的事情的缘故,他也听到卢文月的话,但是他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转变态度,这些事情也好,现在荆川的人也罢,但凡会伤害自己身边人的,他都不会放过。 “咱们还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看着白家少爷,文文弱弱的,但还有这一手好手艺,卢鱼跟着你也算是享福了。”卢鱼这孩子以前过的那苦日子,她可看在眼里,真心希望眼前那俊俏小书生能够善待这苦命的娃子。“文月,你说咱娘俩今儿留在这算不算命好。” “我,我不知道。”卢文月对待米氏的逗弄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红了耳根子,结巴了嘴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鱼能做到这般美味,光是闻和看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这一尝简直不想吃她娘做的饭菜了,哥哥也还算是苦尽甘来。 “以后想吃了找我,我就愿意干这活儿,米婶子以后莫要叫我白家公子什么的,如今我就在荆川安家落户了,自是要入乡随俗,咱们就一小民小户,教咱们名字就好。” “哎,哎,哎,这也好。”米氏夹了一筷子的鱼,放进带笑的嘴里,这孩子当真是没架子,不似镇上那些穷酸书生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正眼都不瞧这些乡下人。 “对了,米婶子,卢鱼有事相求。”这每每去镇上都要搭米氏家的老牛车,当真有些难以启齿。 “啥事?卢鱼你说就行,咱们吃了你夫君的鱼怎能不办事?” 这一句玩笑话彻底熏红了卢鱼的脸,白水面上未言其他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自是不知这是什么感觉。 “我想明儿早上让刘大伯带我和我夫君去镇上。”这后面的话声音是越来越小,卢鱼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说这等话羞耻了些,但却又在说完后,仿佛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一下子就消失了。 “就这事儿?还这么费劲,你大伯如今闲着也是闲着,顺便让他帮我买些做衣服的料子,不妨事。”刘家大伯正是米氏的夫君,为人与这米氏一样和善,自是没少帮卢鱼的忙。 一顿晚饭用了些许时间,若不是卢文月生怕自己的爹爹因寻不着她,再找她二哥的麻烦,急着要回家,米氏也寻思着她们娘俩儿这在这三个男人的屋子里逗留过久,怕是会惹些闲言碎语,索性也跟着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那早已仅剩鱼骨头的黑陶盘子,不由得有些舍不得,她肯定会吃更多的鱼,虽说主食是一碗绿豆粥,但也没耽误这鱼的美味,这味道她算记下了。 福叔这收拾好饭桌便退下,去了柴房,白水站在院子里望着今夜异常圆的月亮,眷恋着如今美好的夜晚,夏末秋初的夜风也有些凉了,吹得人胸膛空荡荡的,再加上刚刚洗漱完,白水这刚恢复好的身体有些打颤,无奈进了房间。 “你怎么还睡地下,说了多少遍了,你在床上就行,这床够咱俩的,怕什么。”最后这仨字儿明显是说自己的,有什么可怕的,如今打地铺的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男妻,就算做了什么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见在地上打地铺的男人没有理会自己,白水叹了口气,继而陷入昏睡。 荆川的人向来日出劳作,日落而息。一早上太阳刚出来,就能听见别家人家的公鸡打鸣,紧接着就是个色的山歌嘹亮,这的人喜好唱歌,白水总觉得这些人是在和公鸡比嗓门。 “咱们家也应该养些活物,这样咱还能起得早些,少爷,快些吃饭。”自家少爷贪睡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这在他眼里可以算作正常,但在庄稼汉眼里就有了些怠惰。 “嗯,卢鱼呢?”这一早上就没见他,可是去了哪里? “鱼娃子出去打水去了,少爷。” “怎么起得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少爷,快些吃饭梳洗吧,别让人家刘老头儿等急了,庄稼人家比咱起的早,也珍贵着时间哦” 听了福叔话里话外的意思,白水适才清醒,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如今的早起,但想着因自己耽误了卢鱼去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