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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身量已经比虚长他两岁的兄长要高许多,但抱柳文清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本应该也有些吃力的,可他却觉得怀里的人轻如鸿毛,像是被抽干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柳文清已经五年没有经过柳家的门,但总归记得柳宅的构造,柳文泽已经抱着他快要走到后门,还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想着柳文泽是不是打算把他从后门里丢出去,柳文泽终于停下来了,把他抱进了一间厢房。 “这里是哪里?” “你会认不出吗,三哥?”柳文泽嗤笑道,“我的房间。”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把铁链锁,把门锁了。 “!!!你把我锁在你房间做什么?”柳文清惊了一下,随机又笑道,“阿泽的手法如此娴熟,平时没少锁姑娘在屋里吧,啧啧,这样不怜香惜玉,怪不得都不跟你。” 他看柳文泽手上还没有半分迟疑,又说,“阿泽还是放我出来吧,当你兄长一场,也好好教导你一番。” 柳文泽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行,你必须待在这里。” 柳文清这下急了,“不行,我还有好几首曲子还没交稿呢,今天顶替生病的秋娘上台,金缕娘答应给我的十钱银子又泡汤了,好阿泽,放我走吧。” “不行。你损失了多少银子,我赔你便是。”他心里恼怒,以前的他何曾计较这些黄白之物,他想不通柳文清为什么这么缺钱。 柳文清想了想,旷工还有银子拿,觉得也不亏,“那好吧。不过你也不用把我锁起来吧。” 柳文泽摇摇头,“这两天是父亲的丧事,亲朋往来众多,我信不过你。”他看了看柳文清的眼睛,笃定道,“你会乱跑。” 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他把柳文清锁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柳文清在自己的屋子东倒西歪的躺着,想着柳文清终于掌握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了,血液里的焦灼感才稍稍缓和,便也不去管他。 柳文泽是柳琊的嫡子,柳琊的丧事全靠他主持大局,从白日到黄昏,前来灵堂悼亡的人络绎不绝,白颂闲也来了,他是柳琊身前的挚友,相交甚笃,连柳文泽和白家小姐的亲事都是在一盘棋盘中定下的。 白颂闲给柳琊上了香,说改日带小女来给柳琊上香。 柳文泽强忍着疲惫,像对着每个人说着得体感谢的话,人人都说柳琊兄好福气,教出这样一个知书识礼,前程似锦的儿子来,却没有人会提起,敢提起,柳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他微笑着说过奖,只是恍惚间想起柳文清会微微出神。 柳家可以只有一个儿子。 他却不能没有三哥。 索性他的三哥已经被他抓回来了,就关在百步之远的后园里。想到这里,焦灼的情绪才能稍微缓和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柳家那个金枝玉叶的小少爷,知书守礼,前程似锦,却没有人知道柳文泽守的礼,知的书,都是那个放浪不自爱,甚至连提都是忌讳的柳文清一点一滴教出来的。 第4章 第 4 章 ◇伍◆ 送走来灵堂祭奠的宾客,已经很晚了,柳文泽让几位姨娘先去休息了,他又在父亲的灵堂前停留了一会儿,月色将门庭的雪照得分外亮堂,他往门外瞥了一眼,道,“别藏了,出来吧。” 门边不情不愿的闪过一个娉婷的人影,是六姨娘白媚。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柳文泽有些不耐烦,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白媚酝酿了一番,终于开口,说,“小少爷常年在外,家里有些事你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她们这样瞒着你,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老爷这一年的身体每况愈下,各位太太看似安分,其实背后都有了打算……” “哦?” “可不是吗?就老四,仗着自己妩媚,早就和绸缎庄刘老板眉来眼去了,还有老三,也不是省油的灯,人们都说她和管家走得太近了,就是大太太,也自己屯了不少私财……也就我,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 柳文泽哼了一声,“老爷都不在了,那你留在柳家做什么呢?” 白媚的脸不知觉红了,柳文泽这话问到他心坎上了,她五年前嫁来柳家,其实算起年龄来,比柳文泽也只大了一岁,可是他的青春年岁,就要随着柳琊的棺材板子一起入土了。 看着柳文泽那张俊朗青春的脸,她的心思又活络了,她想,这样好的小少爷还没有妻子呢?她低着头,终于小声道,“……愿为妾婢。” 果然。 柳文泽心道。 “可惜父亲给予我骨血,其他东西却不想要。”柳文泽说,“父亲在时,总说几位姨娘如何体贴周到,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几位姨娘要另寻归宿,也是人之常情。” 白媚的脸被柳文泽说得惨白,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扬起头,“那么你想不想知道,当年为什么老爷会把柳文清赶出家门吗?” 柳文泽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果然。”白媚笑,“都说少爷你斯文有礼,其实你最为凉薄,你根本不在意柳家,你在意的,根本就只有柳文清一人吧。” 柳文泽的房间窗户外曾经有一棵白梅树。 可惜十年前在一次寒潮中受损后便再也没有开过花,如同枯木一般,那时柳文泽还是少年,仰着头拉着他三哥的袖子,“要是有朝一日能再开一次花就好?” 柳文清笑他,“哪有这么容易,你没有听说过‘覆水难收’吗?” 那时柳文泽的身量还比不上柳文清,急得满头大汗,却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柳文清的话。 他如今看到这棵树,他想起了刚才白媚告诉他的话,又想起这桩事,终于笑了—— “三哥,我听说过‘覆水难收’,可我……偏要‘枯木逢春’。” ◇陆◆ 柳文泽推门进去,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映衬着雪光的孤冷,周遭一片寂寥。 他没有听到动静,怀疑柳文清又跑了,直到听到案桌前听到窸窣之声,他凝神走过去,看见柳文清趴在他的案头,他的文书和奏折乱七八糟,他咬着笔杆在他向朝廷汇报的文书上画了一盘鸭子,正准备画一盘圆滚滚不知道什么菜的东西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 “画饼充饥。”柳文清咬着笔杆认真回答。 柳文泽气极反笑,“你饿了不会叫下人吗?……”他刚说完就马上意识到了,现在柳家上下恨不得柳文清是个不会说话的棒槌,就不会在外面败坏柳家的家门,谁还会管柳文清的死活。 柳文清是所有人的眼中钉,也是——他柳文泽的肉中刺。 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有办法,动不得,拔不动,弥足深陷。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带你去厨房里弄下吃的。” 因为柳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