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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理解这件事的逻辑关系。他垂了垂眼睑,忽然扬起一个笑容,说道:“你说的对,蒙羞的不是连庄主,也不是我,是断刀门。”他果然没看错人,连城璧和他的看法一样。 傅红雪这一笑,似冰山上绽开了纯洁的莲花,干净简单,却又分外辉煌。不过,连城璧却在这个笑容里恍然看到了另一张脸。他还没来得及心动,便心惊了。 少门主沉不住气,却又恐惧连夫人带给他的压迫感,怂怂地说道:“是我不对,我道歉。” 门主却在这时扇了儿子一巴掌,厉声道:“你是断刀门的少主,少门主是不会做错事情的。” 门主护短的性子倒是不错。连城璧冷笑一声,慵懒地说道:“只有弱者才会淫□□女,欺负弱小。” 傅红雪颇为赞同地附和道:“你说的对。弱者总喜欢欺负比他更弱的人,以求心理上的平衡。看来副门主和少门主平日没少被欺负。我忽然有点后悔杀了副门主。” 连城璧故作惊讶道:“为什么?” 傅红雪道:“因为让他活着被人欺负,或许才是对他的行径最好的回报。”傅红雪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若是平时的他,绝不会说这么多话。 连城璧好笑地看着傅红雪,见她板着脸,却异常认真,心下不由地一动,感叹般地说道:“夫人真是妙人。连庄主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傅红雪又红了耳朵尖,却硬要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煞是可爱。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惹恼了门主。门主眉毛倒竖,一声令下,便要取了这二人的性命。 十几位门人同时举刀,一起朝两人劈了过来。 客栈的房间本就不大。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更是拥挤。那十几人一起攻过来,便是十几把刀同时悬在头顶,连城璧和傅红雪都有施展不开的压迫感。但,二人皆是高手,怎会化解不了乌合之众的人海战术? 断刀门人声势浩大,却连二人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缴了刀。连城璧还算正常,他有剑。他的剑刺中了大半门人的手腕,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让他们再也无法拿起刀。而连夫人呢? 断门主惊恐地看着那块破布已经从肩头滑落到地上的连夫人,一张嚣张的脸已失去了血色。战圈外观战的他,分明看见连夫人身轻如燕,以雷霆的速度空手夺得一刃,而后便是刀光一闪,串串红梅喷溅而出,如雨般散落到地板上。 这是多快的身法? 多快的刀法? 门主惨白着脸,和少门主一同惊恐地后退着,直到退到被自己人关起来的门边,才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连夫人香肩外露,白璧无瑕的胳膊和玲珑的身段令人浮想翩翩。可她脸上的血,却将她生生渲染成一个嗜血的妖魔。 连城璧哑然地看着神色如常的夫人,眸色深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聊聊少门主调戏连夫人的事情了吧?”傅红雪说得很冷淡,好像少门主调戏的人本就不是他。他夺来的刀还在滴着血。 少门主自负天资极高,同龄人中少有敌手。可是,今日见连夫人的刀法,他的自负彻底粉碎,只剩自卑。他那日到底是怎么生出调戏连夫人的心的? 门主颤抖着嘴唇,问道:“你想如何?” 傅红雪道:“我本不在意那件事。可你们不给连城璧面子,不给无垢山庄面子。” “无垢山庄是江南武林第一世家,我们小小断刀门岂会不给面子?”门主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下来。若连夫人只是要找回面子,那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事情已被你们传得人尽皆知,你们要如何?” “我没——”少门主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珠往下移动,却再也看不见脖子上的伤口长什么样了。 唯一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门主双眼通红,大叫一声便拔出腰间的刀,朝连城璧扑了过去。 傅红雪没有动,连城璧动了。 连城璧的剑没有傅红雪的刀快,可是对付断刀门的三十六路断龙刀法却也绰绰有余。 铿铿锵锵的刀剑碰撞音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门主便倒在地上不动了——不仅门主不动,就连屋内的十几个门人都相继倒地,死了个干净。 傅红雪皱着眉,冷淡地说道:“他们不用死的。” 连城璧道:“你在怪我?” “没有。” “那夫人是如何想的?” “我只是觉得,他们可以不用死。”傅红雪本不是个嗜杀的人,他拥有一颗比谁都善良的心。 “少门主和副门主调戏夫人,连庄主吃醋了,血洗断刀门,你觉得如何?”最重要的,这些人都看到夫人不着外裳的样子。如果夫人不在这里,他还想杀光大堂里那群人。 “我……” “夫人真是好刀法啊。”连城璧岔开了这个话题。 傅红雪陡然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连城璧。 连城璧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对不是沈璧君。” “我,我……” “沈璧君用的是金针。” 傅红雪道:“所以,当我说我用刀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她了吗?” 连城璧走到傅红雪跟前,拿了块布,小心又温柔地替傅红雪擦掉脸上的血,边擦边说道:“没有。我只以为你不记得了。真正确定你不是她,就在刚才。” “我知道……是我的刀法。” “的确。一个人失忆,就算有了另一个性格,他的武功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尤其是改得如此彻底。夫人,说吧,你到底是谁?” 第48章 [璧雪]当傅红雪魂穿沈璧君13 13再刺一刀 傅红雪的心跳得很快。他一直不曾掩饰自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真切切地到来,他却手足无措了。这是一种很矛盾很微妙的感觉。“傅红雪”三个字,“我是男人”四个字,他张了几次嘴巴都没有说出口。他明明很想告诉连城璧他是谁,却又害怕说出口之后江湖陌路,甚至再见是仇敌——毕竟,哪个喜欢女人的男人会欣然接受妻子从人人羡慕的武林第一美女变成一个残疾的男人呢? 并不宽敞的客房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之气,灯台上的烛火微微跳动着,微弱的光映照得傅红雪的脸色苍白无比。 连城璧蓦地心疼。他想“要不算了”?可是夫人的身份成谜,他总不放心。江湖险恶,谁知道夫人会不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背后刺他一刀,毁了无垢山庄呢?连城璧承认自己多疑。 “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连城璧温温柔柔地将手放在夫人裸露的肩上,一如既往、轻轻地摩挲,暧昧却又自然无比。 这本是连城璧每每与夫人缱绻缠绵的小动作,再普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