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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川也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但那时候我心里一味想着要达成目标,即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所以他的劝告,我根本听不进去。” 伶舟想起韶宁和曾在升上太尉之职的那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抱着他呓语,说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说未来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却听韶宁和继续道:“但是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不会再抱着那种愚蠢的想法了。” 伶舟听了,心中一喜:“你真的想明白了?” “是,随着对皇上了解的逐渐加深,我渐渐意识到,或许我们遇上了一位明君,他虽然年轻,但很有远见,也很有城府,他有自己的远大胸怀与抱负,不会轻易受制于任何一个臣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觉得自己很不幸,但同时又很幸运。不幸的是,我之前的计划还未实施便已看到了失败的结局,幸运的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这一路走来付出的努力毫无意义,或许我可以用其它方式,实现我入仕的价值。” “其它方式?”伶舟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方式?” 韶宁和正要开口,互听门外传来人声:“我说,你们两个这是没完没了了吗?伶舟才刚醒过来,身体很虚弱,不要让他太操劳哦。” 两人循声望去,竟是不是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的柳知昧。经他这么一提,伶舟才感觉到胃部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饥饿感。 韶宁和见伶舟饿得难受,有些无措地问柳知昧:“柳先生,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吃的?” “我也是刚回谷,哪能有什么吃的。你去问问鸣鹤吧,他最近一直呆在谷里,总能弄出些吃的出来。”说罢,他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径自离开了。 韶宁和于是对伶舟道:“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找吃的。”说着,他突然又凑近了些,低声道:“等你把身子养好了,便轮到你来‘喂饱’我了。” 他说这话时,故意舔了舔嘴唇,“喂饱”二字说得意味深长,等伶舟反应过来时,韶宁和早已施施然走出门去。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禽兽了?伶舟满腹纠结地想,快把当初那个一被调戏就脸红的禁欲系少年还回来啊摔! 因为伶舟身体太弱,无法立即下地行走,更不能承受车旅劳顿,所以韶宁和决定陪着伶舟在烟月谷多呆几天,并吩咐鸣鹤先回繁京城去,让府里人跟朝廷报个备,说他近日染病,无法出席朝会。 几日之后,当伶舟能够下地行走时,柳知昧便果断下达了逐客令,并斩钉截铁地道:“但凡来这儿找我的都没什么好事,但愿你们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韶宁和与伶舟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烟月谷之外,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伶舟笑着摇头:“这柳先生果然不走寻常路,连祝福的话也说得如此别具一格。” 韶宁和于是向烟月谷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躬身而拜:“这一次多亏了柳先生出手相助,我也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有打扰柳先生的机会。后会无期,请柳先生多保重。” 当韶宁和带着伶舟回到太尉府后,万木听到消息便咋咋呼呼地奔了出来,抱着伶舟痛哭流涕,说伶舟走了这么久真是想死他了,又说如果再不回来就要出大事了,然后用谴责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瞥曾经差点“出轨”的韶宁和。 韶宁和站在一旁好不尴尬,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待安置好伶舟并遣退了一众下人之后,万木才道:“少爷,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听说朝廷里出大事了!” 韶宁和明知故问:“哦?出什么大事了?” 万木压低了声音道:“丞相大人他遇刺身亡了!” 韶宁和与伶舟对视了一眼,全都十分配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鸣鹤实在不忍见万木被这两人蒙在鼓里当白痴,于是十分厚道地岔开话题,向伶舟汇报了这几日朝廷动向。 在闻守绎遇刺第二天,消息传入宫里,成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廷尉府严查此案,不抓到凶手永不结案,无奈任箬与赵思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廷尉府将京城及周边地带搜了个底朝天,也未能将他们抓获。 “永不结案啊……”伶舟呢喃着这句话,然后陷入了沉默。 韶宁和看了他一眼,似乎能体会他心中所想,于是也跟着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他握了握伶舟的手,安抚道:“或许,在皇上心目中,你毕竟曾是他的老师。” 伶舟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 这一日晚上,韶宁和实践了当初让伶舟“喂饱”他的承诺,但顾忌着伶舟身子尚虚,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耐着性子做足了前戏之后,才让自己的欲望一点一点缓慢地侵入伶舟体内。 伶舟则以前所未有的放松姿态打开了自己的身体,曲起双腿紧紧缠绕住韶宁和的腰际,一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他的名字,一边扭动腰肢邀请他的进入。 当两具身体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后,韶宁和每往更深处挺进一次,都能感受到伶舟遍布全身无法抑制的战栗与亢奋,他们用力地拥抱着彼此的身体,吐纳着彼此的气息,恨不能将对方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当欲望攀至最高峰的时候,两人同时低喘着泄了出来。然而韶宁和却没有立即退出来,而是意犹未尽地赖在他的身体里,俯下脑袋埋在伶舟颈窝里,像个餍足而温顺的孩子。 察觉到这一点的伶舟,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示意他放开自己。韶宁和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盯着他瞧了片刻,眼中流过异样的光华。 伶舟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韶宁和开了口:“伶舟,再来一次吧。” “你饶了我……”伶舟话说一半,瞬间噤声,因为他感觉到体内那个炙热的欲望,已经再度膨胀了起来。 这一刻,伶舟深刻地认识到了韶宁和掩藏在禁欲表象之下那颗禽兽的内心。 第二日,韶宁和换上官服去参加朝会,迎面便看见姚文川朝他和善地打了个招呼。 韶宁和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故作平常地回了个礼。 然而姚文川却没有打完招呼就走的意思,只听他压低声音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韶大人了。” “嗯?”韶宁和有些莫名其妙。他下意识地以为姚文川知晓了什么秘密,但观察对方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说反话。 只听姚文川继续道:“前阵子,我差点误会了韶大人,见韶大人与闻大人过从甚密,还以为韶大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