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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的白大褂重新走出房间。

    这个时间段里医院里的人并不多，红眼在门口等了一会便等到一座全空的电梯。进电梯等门一阖上红眼就拿出钥匙打开控制板，按下按键，往这家私人医院的B3层乘去。

    当门重新打开时，出现在红眼面前的是另一道门，上面有个显示板。输入过密码和确认过指纹后，厚重的门板缓缓打开，接着，红眼就看到堵在门口面色不大好的博士。

    耳边响起安在墙上那个类似门铃的对讲系统发出的电子声音。

    「BK-920121，代号红眼，欢迎回来。」

    没给红眼打招呼的机会，博士就直接把他拉进右侧走廊上第二个房间。

    房间明亮切冰冷，摆在四周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消毒柜。房间左侧有一间可供洗浴的隔间，右侧还有一间小房间，里面是机房，还有各种大型器械设备。

    被博士塞进隔间冲澡的红眼刚把水喉关上就又被博士给拽了出来，身上水都没来得及擦。

    最终，红眼被博士按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手术床上。

    “先抽血。”博士撕开针头的包装袋，边将针头推进红眼右手肘内侧的静脉内，边吩咐旁边准备麻醉剂的助手：“你去把他右边的第二大臼齿拿出来。小心一点，药丸的外皮包衣可能已经破损。”

    红眼躺在床上，乖乖地张开嘴，任小助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来回晃动夹出牙齿。

    在给红眼抽完血后，博士边给他打麻醉针边瞥了眼托盘里的两颗牙，问红眼：“记得你最后一次安上它们是在什么时候吗？”

    “记不清了……三个月前？”

    “你该庆幸你没有因此而失去性命。”

    “你说过三个月内我都是安全。”

    “那是在你愿意定期到我这里来复查的前提之下。”博士说着，走到托盘旁边用镊子夹起其中一颗牙，用钩子勾出里面的东西，“看到没有？包衣已经破了，如果你再晚来一天这玩意儿就会要了你的命。”

    “抱歉。”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有内疚和歉意。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给你这种人做配药。不闻不问，也不按时复诊。好吧告诉我，你是靠什么能活到现在的？”

    “因为博士你总会有办法解决。”

    “……”博士面无表情。

    红眼躺在床上，无辜地看着站在手术床边用鄙夷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博士。

    大概是没有红眼的定力，不一会儿就博士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坐在手术椅子上：“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每个月来我这里检查一次，我建议你换一种药试试。有一批新药，同样是口服，但比起之前的作用要好。生物利用度超过90%，达峰时间在30秒。我不确定你们用的时候需要多久，应该不会不超过一分钟。不同于以往，因为脑内浓度和血液浓度持平，持续时间只有半小时，功效率还没有统计出来。你想试试吗？”

    “嗯……我腿麻了，你可以动刀了。”

    博士不紧不慢地拿起托盘里的手术刀，让助手做最后的消毒清洗阶段：“这种药还在试验阶段，但是你完全可以尝试一下，它的副作用比之前最低标准还要低上八个百分点。8%的概念，很棒对不对？！药物半成以上可以通过尿液排出，这是奇迹！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你能够试试它了，反正这段时间你应该都会呆在这里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要在这里呆在多久？”

    “我怎么会知道？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你和雷豹的疏忽——我是你说:——你们上一批单子善后工作处理的太不到位，才会给对方留有机会查到组织。”

    这下会被骂了，红眼立即想到。

    “别看我，我也是一个星期前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总部被入侵后所有人都认为你和雷豹应该接受点教训。”

    博士已经取出了埋在红眼左腿内的旧芯片，随后用重新安了一枚新的进去。

    “总部被毁的严重吗？”红眼问。

    “可能吧，也许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但BOSS认为安全起见，还是换了个地方。毕竟外部网络联络系统全线瘫痪，不然我也不会把我自己的这家私人医院拿出来给你们做联络点。万幸的是我的这些药剂实验资料都没有问题，完好如初。现在想起来这也不错，因为BOSS说了，趁这个机会可以给你们的资料做一次重新录入，之前都被偷了，损失了不少。感谢上帝吧你，这次外泄出去的资料，包括你们的个人信息，都是组织里两年前做的备份。”

    “在外面的人都会回来吗？”

    “据说会，毕竟现在联络系统还在重建，谁都说不准。”

    博士说到这里，手术室的隔间外突然传来一个女性声音，清脆而温柔的声调。

    “先生们。好了吗？”

    “琥珀！”在听到这个声音，红眼急于想坐起身。

    见状，博士眼疾手快地把他按到床上：“别动别动！我现在正在给你缝针！”

    “伤口不大。”

    “那也需要缝一针！听着，我才是医生。”

    “可是琥珀在叫我。”

    “又不是上帝在叫你。哦。你别跟我说她就是你的上帝。”

    “她是。”

    “你这个讨人欢心的家伙。”

    博士还在迅速地处理红眼腿上的伤口，两人口中的琥珀已经走了进来。

    褐色的长发，祖母绿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唇角，匀称的身段。琥珀很漂亮，起码在红眼眼里她是最漂亮的。或者说，不管琥珀变成什么样，红眼都认为她是最漂亮的。当然，也是最好的。

    “琥珀。”博士刚给自己包扎完，红眼就跳下床站在琥珀面前。

    “嗯。欢迎回来，红眼。”琥珀看起来心情很好，她伸手揉了揉红眼头发，侧过头对旁边板着脸的博士说道，“博士，我把他带走了。”

    “好吧，如果是你的话。”博士撇了下唇，让开路。

    等琥珀把红眼带走后，博士对自己的小助手愤愤地说：“看到了吧。那个被你们吹到天花乱坠的红眼其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小子，还有严重的恋母情结。哦，你认为琥珀那种人像那位把你生下来对你呵护备至叫做妈妈的女人吗？虽然年龄上是够了。”

    助手想也没想地就开始拼命摇头。

    “真好。你和我想的一样。”博士说着，“顺便说一句，你刚刚看琥珀发呆的表情真是傻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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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眼跟在琥珀后面，进了另一间临时办公室。房间没有窗户，白色的墙壁挂着巨幅投影幕布，房间中间摆着一张老板桌，上面堆满了各类文件。

    “坐吧。”琥珀让红眼坐在椅子上，她自己靠着桌子边缘，双手抱胸看着红眼说，“我想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组织网络遭到入侵，联络系统全线瘫痪。”

    红眼点头：“处罚是什么？”

    “都不用，我跟BOSS解释了。”琥珀揉了揉红眼那头柔软的白色头发，“他同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