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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一个人经营着豆腐摊子,脏活累活一样没少干,身体气力自然是比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要强得多。 “早就听闻大将军家风清明严厉,白家公子个个气宇不凡英姿飒爽。白家小姐各个沉静内敛优雅端庄。倒不晓得还能像白漪小姐你这样言语刻毒,撒泼动手。”这话说得一字一顿,倒叫帮腔的厨娘厨工们都愣了愣。 确实白将军的声名举国皆知,可是荆卿卿气急了也不是好惹的。反正她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无家,无需受着这些人的欺侮。在荆卿卿的眼里,性命重要,挣钱实现父亲愿望重要,但有些底线却也是容不得人家碰的。比如欺负小柳,这府里真心对她的人不多,小柳便是一个。 “你......别以为你给宰相大人做了两顿饭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姐姐是宰相大人最好朋友的妻子,我以后也是宰相大人的妻子!”白漪显然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未出阁的女子便如此叫嚣自己日后是谁谁谁的妻子,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哈,”荆卿卿流转的眼波之中显出一丝戏谑之意,“是么?那为何我日日和宰相大人吃饭,却从没听宰相大人提到过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荆卿卿自然知道那白漪喜欢沈沉渊,如今为难自己是觉得自己勾引了她心上人吧。荆卿卿就不想让白漪心里好过,便特意搬了这些话来气白漪。一边说一边想,宰相大人实在对不住了,这女子实在太猖狂了,只能借你的名义替我出口气了。 “你......”白漪再次说不出话来。她是喜欢沈沉渊才跑到这府里当厨娘的,当时沈沉渊以为她是喜欢做饭而已便留了她,却只是让她给门客做饭。来了数月,连沈沉渊的面都没见着几次。如今听了荆卿卿的话更是羞愤交加。 荆卿卿那一句话虽然短,却几乎压得白漪抬不起头来。那话一来说明每日和宰相大人一起吃饭的是荆卿卿而不是这个什么白家三小姐;二来说明白漪在沈沉渊心中压根没什么地位。 见白漪站在原地满脸怒容却无话可说的样子,荆卿卿满意地笑了笑,放开了白漪的手,走到靳小柳身边扶小柳起来。 靳小柳仍然在抽泣着,荆卿卿帮她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然后架着她的胳膊扶她起身。 “你不要脸。”白漪走到荆卿卿跟前,双眼眯成一条缝,美好的容颜已经变形,四个字几乎是从她洁白的齿缝中漏出来的。 荆卿卿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了捏白漪的脸。 白漪猝不及防,回过神只见荆卿卿搓着刚刚捏了白漪脸的两个指头摇头叹息:“啧啧啧,我这脸上可是什么也没抹,倒是白小姐,那么厚的脂粉,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盖住,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 “你......”白漪乃白家小姐,平日里哪有人敢这么与她说话,偏偏她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回击荆卿卿,气得浑身发抖。 荆卿卿也不看她,冷笑一下便扶着靳小柳向院门走去。背后又响起阵阵私语,言辞污秽。纵然此刻这些言语都是冲着她来的,但她却不住联想到她们之前辱骂靳小柳的样子,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帮毒妇闭嘴,免得以后又欺负小柳。 于是她缓缓转过身,嘴角缓缓扬起,眸色如水,语气淡然冷漠:“都说我勾引宰相大人,如今你们这般议论,就不怕我给宰相大人吹枕边风么?” 荆卿卿平日里就爱看些话本子,里面竟是写一些后妃如何在帝王面前吹枕边风的,她此刻便拿出来气气这帮人。反正她们也认定她在勾引沈沉渊,倒不如利用一下她们这种想法。 果然此言一出院里的众人都蔫了一样,没有人再说话,也没人看荆卿卿,变得低眉顺眼起来。只有白漪仍旧涨红了脸一副要爆炸的样子。 “哦?那你说,我的枕头风是什么味道的?” 寂静之中一阵清明低沉的男声传来,这声音,荆卿卿很是熟悉。猛地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剑眉星目,眼中流转着笑意缓缓走来的沈沉渊。他身边还跟着张管事。 “宰,宰相大人......”她低声唤着,内心却是一阵悲鸣。方才她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帮人才把宰相大人搬出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直接撞到了地府里。她低下头,等着地狱判官的审判。 “说了多少次,叫我深渊。”沈沉渊却是低头打量着眼前眼前既惊惶又倔强的女子,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洁白如芙蓉一般的脸,温柔地说道。 感受到触碰到她的脸的冰冷的手指,荆卿卿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颤巍巍说道:“沉渊......” 听了这一声呼唤,张管事包括院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白漪的脸色也霎那之间苍白如纸。 “你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沈沉渊低下头,慢慢凑到了荆卿卿的眼前,荆卿卿都已经感受到他温暖的鼻息,“我的枕头风,是什么味道的?”他眼中似乎燃烧着火苗。 荆卿卿忽然觉得心跳加快,喉咙发紧,后耳开始灼烧。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只当是怕宰相大人怕得要紧。 她简直想哭,宰相大人这是唱得哪出戏!不就是借他的名义用来唬唬人嘛?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至于用这种奇怪的手段嘛! 她又看了看身后那些人,把心一横,左右现在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便道:“蕙草味的!” 她只不过是胡乱一猜,只因自己住的房间里那织锦枕头里,正填了蕙草。 “卿卿的记性,可真好呢。”沈沉渊幽黑深邃的眸子锁住了眼前这个姑娘,温声道。 荆卿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场涌了过来。 “宰相大人......” 一边的白漪听了这些话有些沉不住气了。谁知她刚说了个称呼,便被沈沉渊打断了:“白小姐,当初你说你要来做菜,我便让你来了。却不想你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竟以我未来夫人自居,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便不追究你了,你回家去吧。”说这话的时候,沈沉渊脸上的神色变得冰冷如霜。 边上的人都震了震,原来荆姑娘在宰相大人眼里已经那么重要了,连白将军的面子都可以不顾直接将白漪扫地出门了? 稍后沈沉渊对着荆卿卿说话时,嘴角那抹笑容却又缓慢爬了上来:“卿卿,你可喜欢那蕙草的味道?”双眉如剑,也如黑色的笔墨,根本不去听身后白漪的一连串呼喊。 这些话入了荆卿卿的耳朵里,心中升起一种压迫感惹得她的脸登时成了雨后的水蜜桃,思绪之中掠过一阵阵地慌张。她只道了声:“喜欢,喜欢。”便搀着靳小柳夺路而走。 一边跑她一边想,管他会有什么后果呢,这里的气氛太奇怪了,先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