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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区别? 刚才杨柳用的是那种简单的蛋黄分离器,就是一个类似小漏勺的玩意儿,底部圆润,周围有略宽的缝隙,既可以借助完整的蛋黄,又可以很顺利的将蛋清漏出去。 杨柳做的时候都是单手打蛋:轻轻将蛋壳磕开一条缝隙,右手几根指头微微用力一掰,里面的蛋清蛋黄就都丝毫不损的流了出来,然后乖乖落到下面的分离器里。 可真轮到江景桐上阵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将要面临的第一个现实问题就非常头疼:打鸡蛋。 活了三十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打过生鸡蛋!!! 然而所谓的通过一起做东西吃增进感情培养情趣之类的话题还是他自己讲的…… 江先生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左右手轮着调换了位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旁边的杨柳已经快要笑出声来了,然而既然对方死要面子不求助,打定主意要给自己露一手,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从不给自己找借口的江总抬头瞅了杨柳一眼,特别理直气壮的说,“我们换换位置吧,你那边光线比较好。” 杨柳忍笑点头,很配合的跟他换过,“请吧。” 嗯,她开始体会到这种小情节的所谓情趣在哪儿了。 江景桐努力回忆了下刚才杨柳是怎么做的,然后就非常有魄力的捏起一颗鸡蛋往流理台上一磕……很好,他就再也拿不起来了! 数秒的沉默过后,杨柳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 江景桐捏着几块碎蛋皮,看着流满前方一整块台面的蛋清蛋黄蛋皮的混合液体,有些发懵。 为什么会这样!!! 他记得吃水煮蛋的时候,蛋皮还挺坚硬的来着,为什么现在轻轻一磕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杨柳已经笑出了眼泪,看着江景桐罕见的手足无措和轻微脸红,只觉得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 过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钟吧,江景桐才回过神来。他情感丰富的感慨道,“太伤自尊了。” 杨柳笑得不行,推了他一把,“快洗洗手吧,还是我来。” 已然丢了这么大的丑,江景桐都没脸再要求继续下去,当即去洗干净了手,又重新恢复了打杂身份。 没人捣乱的一切流程进展的简直顺利到不可思议,杨柳很快就把加好了牛奶砂糖等必备品的蛋液准备好,倒入模具中,又用力颠了几下挤出气泡,这才放到烤箱里定时。 “这就行了?”江先生非常谦虚好学的问道,好奇的表情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杨柳点点头,“行了,等着叮一声,蛋糕坯就做好了,然后彻底放凉就可以裱糊啦。” 江景桐似懂非懂的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出去。 傍晚蛋糕坯凉透之后,杨柳把它均匀的横切成三片,在中间夹了厚厚的奶油和草莓粒。等用奶油把整个蛋糕糊成浑然一体之后,她又试探着裱了几朵也不知是云彩还是什么的花儿,最后顶层铺满黄灿灿的芒果片、粉扑扑的草莓、红艳艳的樱桃和紫油油的桑葚。 她后退几步仔细端详,点点头,还挺美。 蛋糕一端出去,江景桐就笑起来,“这么大,真不知道是给小凤凰庆祝儿童节还是给你。” 杨柳白他一眼,把这个足有小凤凰团起来那么大的蛋糕放在软榻上,插了一根蜡烛,然后乐颠颠的把小家伙放在前面,“宝贝,来来来,跟妈妈一起吹蜡烛。” 小家伙撑着身子,微微仰着小脑袋看了会儿,一歪头,“嘎?” 杨柳和江景桐一怔,然后齐齐喷笑出声,几分钟不见,怎么还变小鸭子了?! 大约是被笑声感染,还不知道对面这对无良父母取笑的对象正是自己的小凤凰也跟着傻呵呵的笑起来,一双酷似杨柳的大眼睛弯成月牙。见状,杨柳和江景桐笑的更厉害了。 几个月的宝宝自然是不会吹蜡烛的,自始至终,她也只是觉得眼前这“栋”未然耸立的大家伙挺有趣。 杨柳替她吹了蜡烛,自觉少女心泛滥,仿佛重回年少时代,当即哼着小曲儿给自己切了大大一块蛋糕。 小凤凰撑着身子,举起一条胳膊指向她手里的蛋糕,“咦咦~呀~!” 杨柳挑眉,“想吃么?” 小凤凰眨眨眼,“唔~” 杨柳笑着把蛋糕挪到她鼻子下面,“闻闻吧。” 唉,可怜的孩子,你也就是只能闻闻了。 婴儿对甜甜的味道十分敏感而且喜爱,当蛋糕靠近之后,小凤凰就对这块五颜六色,还不断散发着香喷喷甜丝丝味道的大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好感。 她唔唔呀呀的说了几句没人能听懂的话,然后用力把肥嘟嘟的小身体往前蹭,咦,好香呀! 杨柳捂着嘴直笑,江景桐很心疼的看着闺女,“快点儿长大吧,长大就可以吃了。” 话音未落,却见小凤凰忽然往前一使劲,重心瞬间不稳,在俩家长能反应过来之前一脑袋扑向距离她几公分之遥的蛋糕! 两人都被这个突发事故惊呆了,然而身体却已经领先大脑反应:在小凤凰扑下去的那一刻就伸出手捞! 好在蛋糕距离小凤凰还有一段距离,她是直着压下去,胳膊比较长的江景桐捞的又及时,倒没怎么样,只是小半个脑袋被奶油糊的乱七八糟。 杨柳把手里的蛋糕都给丢出去了,帮江景桐把小凤凰挖出来之后,拼命的向外喊,“阿姨,阿姨!你快来啊!” 她先小心翼翼的帮小凤凰把眼皮上的奶油抹去,看看鼻孔和嘴巴倒没被堵住,着实放下心来。 杨柳和江景桐都怕小家伙被这场“事故”吓到,都悬着一颗心,没成想人家眨了眨眼睛,竟然咧开没牙的小嘴儿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试图把同样因为插到蛋糕里而沾满奶油的小手往嘴巴里塞。 “小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杨柳哭笑不得的把她的手拿开,又细心擦干净,“这个东西你现在可不能吃。” 不多会儿,听见动静的育婴师飞奔而来,一见这个情况,反应也跟刚才杨柳和江景桐似的,片刻呆愣过后就笑了,“这是怎么弄的?” 杨柳挺不好意思的把事情缘由讲了遍,“都怪我,瞎折腾,您快给看看吧。” 江景桐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虚虚攥住小凤凰不安分伸向蛋糕残骸的手,“不可以吃。” 小凤凰哇哇叫了几声,似乎被打扰兴致还挺不高兴。 这会儿她脑袋上还满是奶油,头顶浓密的胎发也被糊住了,一往外拔,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