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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新婚之夜 洪儒文和白涟的婚礼举行的那日,正是墨言三十周岁生日。 前世的这天,昆山热闹异常,门楣装点得格外壮丽。正是宾客入云,万人齐唱之时。 而今生的这一天,因为昆山已经易主,洪儒文成了一个普通的昆山弟子,甚至连普通弟子都不如。他的婚礼,并未引起仙界太多的重视。 多数人送礼,都是看着墨言的面子,而如果让他们放弃修行亲自到场,却是不能了。 整个昆山在这一天,显得比平时热闹,可是比起墨言记忆中的这一天,却显得尤为冷清。 大婚中午举行,洪儒文和白涟穿着新郎礼服,互相拜过之后,再给坐在高位上的墨言和金老爷子行礼。洪儒文的目光呆滞,看着墨言心中纵有千句话,但也一句也无法说出口。而白涟则更是心死如灰,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大婚的两个最重要的人,却好像在参加葬礼一般,全无半点笑意。 金老爷子只身前来,参加完中午的大礼之后,便就此离去。金乌西沉之时,昆山上前来恭贺的一些不入流的散仙也借口告辞,当天晚上,一轮明月高悬,烟雾缭绕于昆山顶峰。 墨言信步而行,忽走到斩龙台边,他从囚室中的天窗朝里看去,之间囚室中空无一物,那个被剖腹取胎,贯穿琵琶骨后锁于此处的人,再也不会存在了。 想起前世种种,墨言忽然觉得一阵寂寥迷惘之感,他身上因为生女儿而产生的伤口,此刻忽的隐隐作痛,仿佛有某种东西在渐渐弥漫于他周围一般。 他没来由的就想起了自家的女儿,前去轩辕帝处将女儿抱走,父女两人同坐与斩龙台顶,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远处的歌声依旧断断续续地飘来,悠扬婉转。 “天道茫茫,人道渺渺。仙道茫茫,唯我昆山,乐兮忘兮……” 重奎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显得尤为安静乖巧,她仰着脑袋,亦跟着一同看向那轮明月。 “父亲,你有心事?” 墨言笑着摇了摇头,吻了吻女儿的发:“不,看见你在我身边,就是很好很好的。” “嗯”重奎低声答应,也不再说话,但她终究坐不住,于是站起来围着墨言,炫耀自己在轩辕帝那里学来的新诗,又或者给墨言表演从岳峰那里压榨来的昆山剑法。 月色下,一位年轻的父亲坐在山巅,一个小女孩儿在他身旁指点江山,畅想自己成为仙魔两届第一强者。月华映出的背影,显得无比温馨。 然而在山脚下,苍冥的麻烦,再一次袭来。 自从有了女儿,墨言的全部心思都转移到了那个小恶魔身上。苍冥平时无法亲热也就算了,今天以整天,他连墨言的手都没有摸到,全被女儿占去了。 苍冥感到自己内心的*开始在不断的膨胀,他有些烦躁,但是当他看向山巅那父女之间天伦之乐的背影时,终究还是决定忍耐,不去打扰那个小恶魔和墨言的相处。他不想在昆山也弄得两条恶龙交战,天翻地覆的情形。 苍冥信步乱走,不经意间,走到了墨言曾经常年练习的那片海滩。 那里似乎还有着墨言的味道,实在是……好难以忍耐。 苍冥心中感到一股邪火在不停的上窜,他本就是做到一半硬生生的中断,此刻忍耐也快要到尽头了。 他的脑袋中忍不住窜出两人相处时的各种画面,甚至开始在幻想,把墨言就压在这片海滩上狠狠干是个什么感觉。 苍冥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想要将这些东西仍走。但那种与生俱来,不断被压制的*,终于在这个时候蓬勃的抬头。 他踏入海中,海浪将其淹没,又缓缓退去,周围没有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的手不自觉的朝着急需疏解的地方摸去,双眸微闭,整个人陷入幻想之中。 同一时刻,被送入洞房的洪儒文和白涟再一次发生了不愉快。 这五年来,白涟已经认清了形势,知道自己难以和洪儒文分开,便不似最初那般刻薄。他五年的小心伺候,柔情蜜意,倒也哄的洪儒文回心转意,不再计较五年前的那一幕往事。 这五年,虽然白涟并不怎么主动,但只要是洪儒文有要求,倒是十次中能够满足七次。两人也算是平淡和谐。 可自从三天前,墨言一行踏上昆山之后,洪儒文整个人就又陷入了另外的一种状态。 洪儒文开始下意识的抗拒白涟,甚至在大婚之时,都不愿去牵白涟的手。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他感到心中就是放不下,他甚至有时候会想,言弟真的对我绝情了吗?真的,看见我跟别人在一起不生气了吗? 然而,他看到的情形却让他失望,墨言和苍冥看起来感情很好,特别是当洪儒文看到他们的孩子之后,更是感到那最后的那一点点幻想也破灭了。 这三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但他却过的犹如行尸走肉,一颗心都牵挂在墨言身上,连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曾遗漏,只是看的越多,便伤心越多。 直到今夜,两人送入洞房,本是良辰美景,他却感到心中分外苦涩。 白涟主动上前,想要共同躺下,却不料洪儒文翻了个身,将冰冷的脊背对着他。 白涟知道洪儒文心里在想什么,但总是不甘心,伸手去摸。 往常这个时候,经不起挑拨的洪儒文,会翻身压过来,然后白涟逢迎,也能够在对方高兴的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这次却不同,他没想到自己的手才伸到半空中时,就听到了洪儒文那一句冷冷的话, “我累了。” 这句话简直如晴天霹雳,也是洪儒文从未对白涟说过的。 在这一瞬间,白涟的手凝固在半空中,忽然间明白了,便是洪儒文这等普通的昆山弟子,经过五年的经营,竟然还不能够完全臣服于自己。 他感到一阵被羞辱的恼怒感,他呆在床上了片刻,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房外空无一人,连来闹洞房的昆山弟子都不见半个,更添白涟心中凄凉,他感到一阵前途无望。特别是当他想到要和洪儒文这样的人绑在一起一辈子,自己已经够委屈了,可便是这样的委屈,也不能换来对方的全心全意。 他有些泄愤的在新婚之夜离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