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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气还是笑地挑了挑眉,也没管他,就让他蒙着脸,挺腰重重插了他一下,听见他猝不及防地叫了声,英俊的脸上带着些隐忍,也有些喘,两只大手掐着辛荷的腰,动作才认真起来。 做完以后,辛荷好半天没缓过来。 他趴在床上,感觉心脏闷闷得不舒服,刚才霍瞿庭没再带他去洗澡,只拧了毛巾简单擦了一下,两个人就挨着躺下。 这会儿霍瞿庭已经闭眼睡了,辛荷趴了好一会儿,不舒服变成绞痛,思考是不是刚才用被子闷着的缘故,他伸手碰了下霍瞿庭露在外面的肩膀,声音很低地叫他:“霍瞿庭。” 霍瞿庭没动也没说话,他更低声地叫了声“哥哥”,还是没反应,就又缓了缓,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前被霍瞿庭拖着腰捞回去,道:“折腾什么?” 辛荷不出声,没力气地靠在他怀里,霍瞿庭低头看,才发现他脸很白,是没有血色的那种白,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这样了。 他只在下了邮轮以后见过一次辛荷这样,有些无措似的说:“怎么了?要吃药吗?” 辛荷皱着眉说:“桌子上的药,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霍瞿庭松开他,迈大步出了房间,辛荷的卧室就在隔壁,他很快就拿了一大盒药回来,照着辛荷的指示从里面拿了一粒喂到他嘴里,蹲在床边守了他一会,看他慢慢缓了过来。 辛荷慢吞吞地爬回被窝,给自己把被子盖好,对他说:“谢谢。” 霍瞿庭不否认自己的心软,但今天辛荷这样,大概率是被他操的,一时也有些受之有愧,问他:“要不要喝水。” 辛荷半闭着眼说:“不喝,睡吧。” 霍瞿庭又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才重新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闻到辛荷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香的,很浅淡,让人想靠近,所以他就把辛荷抱住了。 还很贴心地问:“抱着你好点吗?” 辛荷没有说话的力气,点了点头,霍瞿庭就说:“那我抱着你睡。” 辛荷小声说:“谢谢。” 霍瞿庭说:“没事。” 第二天早上,霍瞿庭教育刚醒的辛荷:“下次受不了要告诉我。” 辛荷还没从被窝里坐起来,大脑百分之八十没有重启,接话道:“以后我们还会做很多次吗?” 他的问题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答复,等他完全睁开眼,发现霍瞿庭已经穿好了衣服,倒了杯水在喝,看他醒了,就说:“我发现喝水比较好。” 比咖啡好。 辛荷没有听懂,点头道:“哦。” 两个人一起吃早餐,准备出门。 今天辛荷要和辛裎见一面,这是前几天就定下来的,霍瞿庭问他要不要见,辛荷觉得既然霍瞿庭不觉得抵触,那就没什么不可以见的,所以就定了个霍瞿庭没有工作的日子。 他们约在一家西餐厅,辛裎到得早,面前的柠檬水已经喝了半杯,辛荷先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跟他打招呼,说:“辛先生好。” 辛裎对他笑了一下,让他坐在他对面,霍瞿庭挨着辛荷坐下,服务生就过来点餐。 其实辛荷也不知道辛裎见他的目的,他想了想,没有想出他们俩之间可以进行的对话。 他们并不熟络,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一次霍家和辛家人都在的聚会上,辛蓼试图把饮料泼在他身上,反被霍瞿庭拎起来做势要揍吓得差点尿裤子,两边大人围了一圈,辛荷远远地看见辛裎站在宴会厅门口,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 霍芳年羞辱他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次,在辛裎和辛夷的事情暴露之前,辛裎很受辛或与的重视,本身也有能力,又因为皮相风流,所以在当时的香港备受追捧。 但就因为有了辛荷,他从此被辛或与冷淡,近二十多年来庸庸碌碌,手里没权,名下没钱,已经不再有人记得辛家大少爷的姓名,只知道辛家掌权人辛或与,和唯一继承人辛蓼。 辛荷通过霍芳年为了证明他出生带着倒霉的一番话,才第一次知道了他生身父亲一些微小的过往。而当初他设计霍瞿庭差点丧命港珠澳大桥的事在香港的权贵间流传开来以后,辛裎也默默接受并跟着相信了。 他和辛裎关系的寡淡,由此可见一斑。 辛裎先问了问他身体的状况,辛荷如实说了,其实事实就是不太好。 他以为大家都有这种默契,不深入地聊,就不会造成场面的尴尬,但辛裎紧接着就说:“我听说你去了澳门以后还住了院,那次……” 辛荷不想太没有礼貌,但最后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事。” 辛裎有些愣住,很快又说:“好,好,没事就好。” 辛荷就也对他笑了下,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霍瞿庭一直没说过话,放下手里的刀叉对他说:“我出去一下。” 辛荷起身让他出去,桌上就只剩下他与辛裎两个人。 辛裎好开口了许多,英俊的眉眼间好像自然地笼着点暗淡的哀愁,语气跟他人的气质一样,是温和的:“我们要不要聊一聊那三间公司的事?” 辛荷说:“我都跟律师讲过了,没有说假话。” “我知道你没有说假话。”辛裎说,“我是想问你,接手之前,你知不知道它们有问题?” 辛荷瞪大眼睛说:“为什么这么问?” 辛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重新查了那场车祸,没发现你参与过的痕迹,当初霍芳年给霍瞿庭看的东西,也全是假的。” 他不想太过于刺激辛荷,握住了辛荷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语气更轻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害怕。” “霍瞿庭知道吗?” 辛裎想了想,反问道:“你想他知道吗?” 辛荷以为自己一定会说“不想”,但辛裎这种活了五十多岁的人就是知道怎么拿捏他,因为当他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不出那两个字。 “你没害过他,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他万一有一天想起来的时候会怎么样?” 辛裎说:“我猜,以前你谁都不说,对我也不敢说,就是怕霍芳年把他怎么样,可到现在你们不是没有机会,事情也不是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你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呢?” 辛荷和他面对面坐,但眼神有些茫然,好像聚不起焦的失真镜头,过了会,他把手从辛裎的手里抽出来,轻声地说了句:“太晚了。” 他没有再和辛裎谈下去,服务生把他的外套送到门口,霍瞿庭在那里等,他匆匆地跟着上了车,连声再见也没说。 霍瞿庭一路上也只是沉默,到家以后,辛荷先去洗澡,水打开没多久,霍瞿庭突然推开了他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