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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买来的。” 秦梅垂着眼回道:“那也是应该的,没他们,我闺女不晓得被拐去哪个穷旮旯了。送点吃的算什么!要不是在车上不方便,我还想给买几个大件送过去呢!” 老太太气得倒仰:“好你个秦梅!胳膊肘往外拐!等到了地方,非要让振刚休了你不可!” “行啊,你让他休我。我还不想跟一家没心没肺的过下去了呢!” “你!” “好了妈,跟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吵啥吵啊,等到了地头,让哥狠狠削她!没良心的东西!” “对!” 娘俩沆瀣一气,头碰头凑一块儿嘀嘀咕咕的,秦梅不用听都知道,一准在谋划什么。 不过她想明白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带着闺女苦是苦,但好过憋屈受委屈不是? 自己有工作、有工资,哪怕陈振刚不想养年年,自己咬咬牙也能担负得起。 如此一想,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管婆婆、小姑嘀咕啥,她带着闺女在火车上该吃吃、该睡睡,偶尔还带着闺女去餐车体验火车上的美食,贵是贵了点,但有些小食,是老家那边没见过、更没吃过的。看着闺女纯真的笑脸,心情舒畅了不少。 那厢,盈芳一家背的背、拎的拎,带着大包小包出了火车站。煤城辣么大,上哪儿找姥姥家? 盈芳迷糊了,求助地看男人。 向刚眼神安抚,心下得意:关键时刻,媳妇儿最信赖的始终是自己啊。 “不怕,咱不是有姥姥家地址吗?我记得是红旗公社……” “红旗公社十三大队第一小队。”盈芳麻溜地报出姥姥家住址。 吕姥姥家所在的红旗公社可是个大公社,那可比雁栖公社规模大多了,百多户人家组成的大队就有十六个。吕姥姥家属于十三大队。相当于一个雁栖公社了。 “这就好办了。”向刚正想找个大盖帽问红旗公社位于哪个方向,身后传来一道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小芳!刚子!这儿——看这儿——大舅来接你们啦!” 吕家大舅还是赶着牛车来的。 “大舅,你咋会在这儿?”盈芳欢喜又惊讶。 “你前些天不是往家寄东西了么?还说过几天要来看你姥姥、姥爷。宁和往煤城的火车就这一趟,额思忖着你们也该到了,每天这个时辰就来火车站门口转转,嘿,没成想还真的等到了!” 大舅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盈芳寄火腿的包裹里,夹了封信,说了亲爹妈要随他们一道来探望姥姥、姥爷。当然了,主要是火车上人多,怕看不住三胞胎。 因此吕大舅一来就和萧三爷熟络地聊开了。 明明没照过面的两个人,愣是聊出了老乡见老乡的情分。 边聊边挨个抱了抱三胞胎,白嫩嫩、石墩墩的,养得真好!一看就是城里人…… 咦?不对啊!外甥女不是说已经不在省城随军、而是回老家了吗?老家那不就是乡下? 同样是山旮旯小山村养出来的孩子,为啥外甥女家的三胞胎如此健壮、白净,自家的熊瓜娃子却又黑又瘦,像根烧成黑炭的竹竿。有机会一定找外甥女婿取取经才是。 不过眼下嘛—— “大家都上车,县城到额们大队好几里呢。行李放中间,人靠着行李坐,这样舒服点。来,阳阳、暖暖、晏晏,大舅公抱你们上牛车!额们回家去咯!” “谢谢大舅公——” 嘴甜没坏处。 这不挨个被吕大舅抱上了牛车。 向刚想搭把手,被吕大舅制止了。说这牛认生,得经他的手才能上车。就算大人他也要挨个扶一把。要不然牛会撅蹄子。 盈芳失笑,竟然还有比她家那两头经野牛驯化过来的牛更拽的? “你别不信,这牛真认生,前不久,大队长赶着它来县里交公粮,回去路上,几个隔壁公社的小年轻搭便车没经大队长,直接往额们牛车上跳,结果被大牛撅蹄子掀翻了,摔了一屁股淤青,哎哟喂,到现在还哼哼唧唧地在炕上躺着呢。” 话一说完,吕大舅瞥见牛车上,暖暖丫头捡起他随手搁在车头的牛鞭,在挠牛的左后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慌忙要去抱仨孩子,生怕牛撅蹄子把牛车掀翻了,却见那牛好像很舒服地甩了甩牛尾巴,还扭过头,友好地朝小丫头“哞”了一声。 第676章 暖暖的小金手指 暖暖发出咯咯咯的脆笑,跟身侧的兄弟俩说:“大牛说谢谢我呢!它后腿痒,我给它挠挠了。” 吕大舅:“……” 牛的后腿痒?小丫头拿牛鞭戳是在给它挠痒痒? 哎妈呀,这世界魔幻了! “爸、妈、姥姥、姥爷你们都上来呀!” 暖暖在车上朝他们欢快地喊:“牛牛可欢迎咱们了。它答应驮咱们去太姥姥家。” 吕大舅回过神,四肢有些僵硬。 七手八脚地帮着外甥女一家将行李搬上牛车,又扶着车板让他们坐好,自己坐在前头,正想拿牛鞭甩一下,当然,只是甩孔鞭。 这年头耕牛多重要啊,犁地、交公粮都需要用到它。地位赶超壮劳力了。谁要是敢动真格甩鞭子,大队干部能让牛朝你撅蹄子。 问题是空鞭都没甩,那牛居然嗒嗒嗒地主动朝前走了。以前可是不甩不动的。大牛啊!你真给我面子!吕大舅喜滋滋地想。 暖暖盘腿挨着吕大舅坐着,一直跟牛聊天:“牛牛,你们这儿好玩不?好玩啊?那赶明带我们四处溜达溜达呗!我找最嫩的牛草给你吃。我家小牛最爱吃我割的牛草了……” 吕大舅听得两眼发直。瞅瞅沿着大路乖乖往前走的大牛,又瞅瞅叽叽喳喳说不停的小丫头,心头的困惑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问:“暖暖,你真能听懂牛的话啊?” “大舅公你在说啥呀?牛只会哞哞叫,谁听得懂呀。”阳阳在一旁插嘴,“妹妹就是喜欢玩,她在家也这样,碰到啥动物就叽里呱啦讲上半天,其实是鸡同鸭讲啦。” 原来是在玩。 吕大舅松了口气。 他说呢!人怎么可能听得懂畜生的话。 可也不对啊,大牛啥时候这么听话了?拿牛鞭戳它后腿居然不撅蹄子;不用人催就主动赶路……这不科学! “大舅,今儿不是礼拜天啊,你咋休息?” 盈芳上了牛车坐稳后问。 想着大舅说的这几天每天这个点都在火车站门口候着,心里一记咯噔——难不成大舅被矿上辞退了?要不然不年不节的咋不用上班? 吕大舅回过神说:“这不是高考恢复了么,矿上很多工人报名参加考试,可苦于没时间。县领导得知后,特地上矿里给干部们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说上头好不容易恢复高考,底下要是不冷不热地敷衍,难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