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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还是她的。 没想到期末考试舒盈芳还是来参加了,考完听说张正义又去找她了,张文秀急得包干区都没心思打扫,粗粗掠了一遍,就丢下扫把追过来了。 刚到教室门口就见到张正义垂头丧气地从教室出来,张文秀急急上前把舒盈芳批了个一文不值。结果听说她结婚了,就算怀孕也不犯法。 “这么说,她来咱们学校借读,应该是跟着她丈夫来的了?”张文秀小心翼翼地看了张正义一眼,试探性地说,“其实,满十八岁结婚也很正常啊,我妈就想过段时间张罗着给我相看对象,然后一毕业好让我结婚呢。” “正常?”张正义忽然冷哼,“身为学生,本职工作是学习。可结了婚,就变成了家庭主妇,工作重心会从学习转移到家庭上。怎么会正常?” 何况,他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就结婚了呢?她怎么能结婚呢!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光、没追求呢!就算那人是她的丈夫,是合法伴侣,可一个穷当兵的,能给她什么?她堂堂高中生,要求就那么低吗? “头发长见识短!”张正义愤愤骂了一句,抱着书疾步奔出学校大门。 张文秀站在原地,无风凌乱。 头发长见识短,骂她还是骂舒盈芳啊?她俩都是长头发啊。摔! “正义!正义!等等我——” 站教室门口光明正大偷听他俩对话的盈芳,缓缓呼出一口气。 简直有病! 她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跟这些人什么关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吧。公安同志都管不了,他俩倒是管得宽。 考后的放松心情,被莫名其妙的人搞得无比糟心,哪还有心思逛供销啊,拎上书包慢吞吞地回家。 “咦?谁最后一个走的?教室门也不管。” 高一班主任拎着手提包正要下班,看到走廊尽头的高一班教室前门敞开,咕哝了一句,走过去检查门窗。看到黑板上还有几个字没擦,顺手拿起板擦把黑板干净了,带上门到隔壁厕所洗手。 发现厕所里还有个人,是班上的刘招娣。 “咦?招娣啊,你咋还没回家?肚子不舒服吗?” “不是,刚刚打扫完包干区,过来上个厕所。”刘招娣低着头,绞着手指回道。 班主任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往心里去,随意聊了几句,洗了手就先走了。 刘招娣慢慢地从厕所挪出来。 站太久,脚麻了。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郁闷。相反,很高兴,很兴奋。 借读生舒盈芳居然怀孕了,妈呀!这个消息要是放出去,想必会让很多男同学大失所望吧? 她知道学校里不少男同学喜欢新来的借读生,不止自己班的班长,还有高二、高三的,甚至连初中部的小男生都在打听舒盈芳。 不就是长得出挑了点、皮肤白嫩了点、成绩好了点么。别的,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有啥好嘚瑟的。 偏人还特矫情,受了点小伤请假、身体不适请假……动不动请假,搞得好像是大城市来的娇小姐,把那些爱慕她的男生的心,吊得死死的。 农忙时多挑了几担小麦,就引得老师、同学另眼相看。 刘招娣早就看不惯了,一直想找机会整整这个夺走她风头的借读生。 今天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巧了,大扫除想偷个懒,跑到厕所躲清静,没想到偷听到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刘招娣止不住兴奋 ——机会来了! …… 盈芳回到家时才四点,不确定向刚回不回来吃饭,天又热,干脆拉点面条拌凉面吧。 洗干净手,拿着和面盆来到西屋,打开细面袋子正要舀面,门外传来小金牙的呜呜声。 盈芳疑惑地走出去开门。 刚打开,小金牙就甩着尾巴窜进来了,在她鞋面打了个滚,然后嗷呜一声,跃上饭桌,昂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找什么。 “金牙,你爹咧?” 没看到老金,盈芳有点奇怪。打从小金牙跟了老金、母狼又离开霞山返回雁栖山脉后,老金可从没丢下过它,无论去哪儿都驮着它。 “嗷呜——” 小金牙跳到她怀里,舔了舔她的脸。 “……” 嗷呜个鬼! 盈芳哭笑不得地躲开它湿热又刺剌的舌头,拎着它悬空对视:“今天上哪儿玩去了?身上怎么有股酒味儿?别不是跑进哪户人家家里偷酒喝了吧?” “呜……”小狼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一副“你冤枉我”的委屈样。 “没有就好。”盈芳放下它,“自己玩去吧,晚上煮面条给你们吃。” 小狼狗四脚一着地,立即跑进了西屋,窜上窜下,前爪在坛坛罐罐上拨来拨去。 “别捣乱,去外面玩。皮球在阳台,不在这儿。”盈芳舀好面粉,扎紧面袋,免得被调皮的小家伙搞得一团糟。 小狼狗借着米袋、面粉袋,跳上了西屋的窗台,叼着吃空了的麦乳精罐子冲盈芳吚吚呜呜。 “想玩这个?行吧。” 本来想装些土当花盆的,小金牙喜欢,只好送它玩了。 第374章 猴儿酒 铁皮罐子虽然洗干净了,但还残存着麦乳精的香味。 盈芳以为小家伙饿了或是馋了,回到东屋,把剩下一罐麦乳精开封,冲了一杯端出来给小金牙喝,发现小家伙已经不在了。 摇摇头,回西屋拿了和面盆,开始和面拉面条。 向刚早上出门前,带着老金爷俩遛了趟菜地,摘回了两根黄瓜、一条丝瓜、四五个青辣椒,以及几根长相不怎么好的藤茄。 黄瓜切丝,青辣椒切丁,再打两个鸡蛋、煎成薄薄的蛋皮切成丝,拌凉面的佐料就有了。丝瓜当然是和鸡蛋、笋干煮汤了。茄子蒸熟了淋上麻油和蒜蓉拌拌。 主食、菜、汤都有了。 盈芳趁醒面的当口,把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收了,叠好后放在床上,晚上洗澡要换的。然后开始生火烧水。 两个水桶早上打满水,到这会儿就剩大半桶了,晚上还要洗澡。看来,得找时间去趟市区,尽早把水缸买回来。 且照吴桂花的意思,陶瓷五金店一到夏天,水缸就脱销,有票也提不了现货,得排队。去迟了,队伍还不定排到什么时候去呢。 等向刚闲下来显然不现实,七一马上就到了,过了七一迎八一,整一个月都是训练任务。 盈芳决定自己去。趁最热的日子还没到,去趟市区。也不去供销社看布料了,直接杀去百货大楼。 另外,有部分日用品工业券快到期了,夏天每天都洗澡洗衣服,肥皂、洗衣粉用的费,干脆都花了。 这么一想,盈芳的精神比起刚从学校回来那会儿好了很多。擀面的劲头也足了。女人啊,就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