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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是好东西,结婚哪能没这个!别拆了别拆了!你要有心啊,给叔一个罐头过过瘾就行。别的都拿回去!” 清苓最后给俩口子留了俩罐头。本来还想给罐麦乳精,俩口子坚持不肯收,只得作罢。 在书记家吃过晚饭,俩口子帮忙把药材搬到卫生院。 卫生院的钥匙除了张有康,书记手里也有一把。腾空了一口药品柜,才将这些药材装下。 锁上柜门,明儿上工了再慢慢理,还得造册入账,有的忙。 竹筐空了,将俩网兜装进去,挥别书记俩口子,踏着晴朗的月色回家。 当然没忘记给师傅师娘报个平安。 火车站站长找书记那会儿,不少人看到了,尽管书记将人迎进了办公室接待,事后也没向大伙儿透露啥情况,但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书记很着急。 “到底出啥事了?你走的当天,火车站站长找来咱们公社,问是不是有你这么个人。等他走后,书记也不说具体情况,只说没大碍儿,没大碍他今儿一下午往码头瞅了三回……好在刚刚你邓婶子过来说你回来了,我跟你师傅才松了一口气。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张奶奶拉着清苓不撒手。 清苓知道他们会问,照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安抚二老道:“这下您俩放心了吧?真没事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老齐齐松了口气。 “你那个坏心眼的阿奶,也不知听哪个长舌妇瞎嚼舌根、说你在外头犯了事儿,两天往我们家跑了五趟,死皮赖脸地要我们把你的嫁妆交出来。你说这人的心咋冷硬成这样?不担心你出了啥事,倒急吼吼地跑来讨嫁妆,生怕我跟你师傅昧下了似的。”张奶奶说起这事儿就气得不行。 清苓忙宽慰她:“咱不理她。让她蹦跶去!”又拿出在省城扯的新布料哄师娘高兴,“徒儿挑的颜色可还行?很衬您和师傅吧?” 张奶奶笑骂她:“乱花这个钱干啥!你结婚,合该给自己多扯点布,给我俩买啥呀,都糟老头糟老太了!”心里却高兴地开了花,脸上的笑褶子更深了。 “师傅师娘疼我,我孝敬您俩不也应该的嘛!”清苓笑着说。还想留下一罐麦乳精、两个橘子罐头,被二老拒绝了。 “这些东西你先别乱送,留着结婚时撑场面。万一刚子的领导或战友来喝喜酒呢?”张奶奶想的远,让清苓把这些都收起来。 第198章 向副营长,吃没吃? “糖和饼干也都先别拆,万一来重要客人,这些就能派上大用场了……”张奶奶说着说起,干脆理起结婚清单,“再称几斤分发的喜糖,倒是用不着买太好……还得再买几包烟!你师傅搓了不少烟叶,但有些人抽不惯这些,包装的烟也得备些……” “那我明天找美芹问问代销点有啥烟,有合适的咱先买了。”清苓说。正好有两张烟票快到期了,不用也是浪费。 “明天就廿九了,刚子不是说腊月前回来领证吗?也不知明天回不回……”张有康搓着烟叶说了句,把话题引到了向刚身上。 “阿嚏……”向刚脱掉汗湿的训练服,冲了个战斗澡。都这么晚了,看锅炉的伙头兵已经歇下了,没有热水,只能草草冲个冷水澡。 钻进被窝,听林大兵支着胳膊肘问:“小四,你明儿几点的车去火车站?” “六点一刻。” “头班车啊?不错不错!是该积极点!”吴奎也还没睡,“那几点能到你老家啊?要下午了不?” “嗯。不晚点的话,三四点光景能到。”向刚仰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望着上铺的床底,不知想到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四,扯了证就相当于结婚了,你俩打算那啥不……嗯……你懂的!”秦益阳从上铺探出头,抑制不住兴奋地问。 向刚丢了个白眼给他。不过黑灯瞎火的,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来来来,说说嘛!害羞啥!”秦益阳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闷不吭声的,别不是已经把人吃了吧?” “吃你个头!”向刚随手抽出枕头,朝上铺砸去。 “哎哟哟!恼羞成怒啊……哈哈哈……” “吵啥吵!都几点了!哪个还在咋咋呼呼?”门外传来教导员的呵斥。 大伙儿立即噤声,偷笑了几声,倒也不再像好奇宝宝似地问个没玩了。 向刚呼了口气,拿回枕头重新躺好。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秦益阳几句话一撩拨,浑身血液如汤滚水一般沸腾了,翻来覆去直到天光初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出操的哨音还没吹响,提上行李出门了。 向刚走后,约莫九点光景,杜亚芳肿着脚踝一瘸一瘸地来到七一三部队,可怜兮兮地对值岗的卫兵说:“我找三营的向副营长有急事,能否帮我喊一下他?我脚崴了,走不了……嘤嘤嘤……” “向副营长一大早出门了。”值岗卫兵目不斜视地回答。 “出门了?还一大早,他上哪儿去?”杜亚芳脱口问。 俩卫兵默默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开玩笑!首长上哪儿,是他们能过问的吗? 杜亚芳一时间傻在原地。 她不辞辛劳跑这里,不就是来找他的吗?怎么会不在?怎么能不在? 早知昨天赶晚班车过来了。都怪百货商店那个死样怪气的八婆,把自己气着了,只顾着跟她吵架,忘了找那个看起来很像向刚对象的女人。等吵完架,整个百货商店找上一遍、几个大柜台的营业员那里问了一遍,都说没再见到那女人,想来是走了。 不过听布匹柜台的营业员说,那女人怀里的孩子喊她“娘”,可见不是别人家的孩子。如果真是向刚的对象,那就是未婚先孕了?总不会是背着向刚跟别的男人生的娃吧? 这个想法一钻出脑海,杜亚芳整个人都兴奋了,跟喝了鸡血似的,恨不得马上找向刚求证。 可那会儿天晚了,末班车到镇上,天指定黑了,一个人不敢走那么长一段夜路,于是起早搭头班车过来。 哪知路上走得急,没看脚下,快到部队时绊了一跤,把脚崴了,疼死她了!好不容易撑到目的地,向刚居然不在! 这时,于光辉一脸惊喜地出现在大门口,激动地看着杜亚芳:“亚芳?你怎么在这儿?来看我的吗?” 他今天轮休,听说家属房搞好了,没准年前就能分下来,不由想去实地看看。 战友们收到消息后,都接二连三地往老家去信,通知家人这个好消息。他却迟迟没有报喜。 因为他实在不想让既丑又胖的媳妇来随军,甚至忍不住想:要是杜亚芳是他媳妇多好,身材好、相貌好、气质好,而且是文工团的,两人都在一个系统里,有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