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知道风从哪个方向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8

分卷阅读118

    :“你坐那么直干什么?”

    程迦看大家都松松垮垮的,把腰弯下来一点点。

    彭野坐下了,低声问:“会玩么?”

    程迦说:“没输过。”

    彭野瞧着她,眼里缓缓聚起笑意:“那你今晚得输。”

    “……”程迦平静地对他比了个中指。

    彭野抿着唇舔了舔牙齿,说:“得压点儿赌注。你要输了——”

    程迦瞥他裤子一眼。

    彭野:“跟。”

    尼玛和达瓦都不擅玩牌,倒也公平。一局开始,十六坐程迦后边看,说:“程迦很精呀。”

    程迦打牌时很认真,不谈笑也不说话。很快,她带着达瓦上了40分,眼见胜利在望,没想彭野扭转局势,把她压得死死的,最后5分怎么也加不上去。

    结果程迦和达瓦输了。她看了彭野一眼,彭野也在看她。

    她开了钱,挪到一边,给涛子和胡杨让位置。

    石头出去一趟,买了瓜子和花生,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冷气,他把袋子搁程迦面前铺开:“程迦,吃嗯,别客气。”

    “嗯。”

    大家都来抓瓜子,程迦也吃,一边看牌,瓜子壳掉床单上,捡起来扔塑料袋里,捡了好几次。石头摆手:“不用,过会儿抖抖就成。”

    十六说:“皮厚,扎不疼的。”

    涛子听言,瓜子壳就往床上放,石头一掌拍他脑袋:“往哪儿扔呢,丢袋子里!”

    程迦:“……”

    程迦挪到彭野身边坐好,看他出牌,间隙,他回头看她,低声说:“赢钱了给你买瓜子吃。”

    程迦淡淡瞅了他一眼,没理。

    大伙儿都挺欢乐,程迦却没什么兴致。

    看了一会儿,她起身下床,拍拍裤子上的瓜子灰,走到浴室里点了根烟。心口像蒙了一层保鲜膜,透不过气。

    抽到一半,彭野来了。

    程迦问:“输了?”

    “嗯。”

    “怎么就输了?”

    “打不赢。”他耸耸肩,无奈的样子。

    程迦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没吭声。

    他到洗手台边洗手,程迦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位置,不免看他。隔着烟雾,两人的目光若有似无碰上,便挪不开了。许久不见,都有些按捺不住。

    先动的是程迦,她摁灭了烟,伸手去勾他皮带,语气平平,说:“愿赌服输。”

    这下轮到彭野一愣,待她解开了,才想起拦她的手,使了个眼色。

    门半掩着,外边大伙儿在笑闹。

    程迦恍若未见,仰头看他,眼睛跟潭水一样深,手却往下钻,又抓又挠,又揉又抚,彭野脸上风云万变。

    想要制止,她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说:“忍着啊,别出声嗯。”

    她跪下.身去,牙齿咬住他牛仔裤的拉链,哗地向下拉开,动作竟有一丝凶。

    **

    很快,轮到程迦和达瓦上场,尼玛四处看,又跑去浴室看,都没人。

    尼玛揉揉脑袋,说:“我去找七哥和迦姐。”

    石头赶紧从床上跳下,追上去“啪”一下打他脑袋:“叫什么叫,你先和达瓦凑一对儿。”

    尼玛皱眉:“现在轮到迦姐玩了,我不能抢她机会。”

    “她才不跟你玩。”石头箍他脖子,把他拉过来,“我告诉你啊,过会儿……”

    尼玛听着他的指示,渐渐脸红,懵懂地点点头。

    **

    两人的战场早已换到彭野房间,程迦用嘴给他弄出来了,仰头看他湿润发红的眼,问:“什么感觉?”

    “软。”彭野微喘着气,说,“还热乎。”

    程迦起了身,脱了裤子拿腿根去贴他,问:“这里呢?”

    “软,”他盯着她,“还热乎。”

    “你更喜欢哪个?”

    他轻轻一推,她趴倒在床边,他跪上前去,抬起她的屁股。

    近乎发泄地冲撞,程迦骨头酸软,疼而晕眩,胸口好似压着一块石头,有翻涌的情绪要从缝隙里奔涌而出。她死死忍住。

    彭野把她翻身过来,扑倒在床上,分开了双腿,最传统的姿势,最原始的冲击,她搂着他的脖子,随着木床吱呀摇晃,细吟出声。

    汗出如浆,眉皱成川。

    他还是一贯的严肃与认真,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像盯着猎物的狼。低沉的吼叫震荡在房间上空。她箍紧了他,感受到他的颤栗,还有他的压抑。

    压抑,隐忍,克制,不安,惶惑……

    那些感觉,她很清晰。她一直都是一个对细节敏锐的人,仿佛有无形的触手吸收着他的每一丝气息,汇集到她心底,搅成一团拎不清的麻。

    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身吻他的唇,闭上眼睛。

    **

    夜深了,牌局散场,各自回屋。尼玛拾掇了一遭,说:“七哥,我去和石头哥他们住一屋。”

    彭野:“怎么了?”

    尼玛一本正经地说:“七哥,我懂的。明面儿上做做样子就好了。你叫程迦姐过来吧。”

    彭野:“……”他揉揉他的头,尼玛溜出去了。

    程迦抱着自己坐在床上,似乎发了一会儿呆,问达瓦:“黑狐现在在哪儿?”

    “没头绪。前天阿槐的一个小姐妹见过他,说他脾气变爆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程迦道:“你七哥来风南镇一定是为黑狐。”

    阿槐是四哥的线人。四哥上次追去看彭野,还顺道带上阿槐。他们很熟。且不是这层消息,彭野不会再找阿槐。

    白天打电话时,她心知肚明,便一语双关;可彭野特意“误解”成字面下的酸意,只当*,不回答。

    “七哥和你讲的么?”

    程迦含糊地嗯一声。

    达瓦坐到对面床上,“咱们今天去阿槐店里打听了,黑狐的确来过。”

    程迦拿出一支烟,磕了磕打火机,道,“和我说说。”

    达瓦讲了黑狐还有安安的事。

    程迦烟抽到半截,眼神有些空,问:“安安断了半条腿?”

    “嗯。”

    达瓦表情并不严肃,今晚大家也无异常。可程迦出奇地肯定,黑狐比以前危险。彭野有事瞒了所有人。

    手机滴滴一下,程迦拿起看,彭野发了两个字:“过来。”

    程迦下床,说:“我今晚不和你住了。”

    达瓦心里明白得很:“好。”

    程迦收拾一下过去。推门进屋,撞见彭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