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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因为无法维护治安而废弃的旧官道。 林木茂密,低矮的尚有落叶植物,高大的却尽是参天的松,甚至低矮的枝丫已经有些横过路可以打在人脸上,青翠茂密的针叶布满整个枝条,遮天蔽日,越是往深处走,就越是挡路。 这根本不是供人前行的路。 这是绝路。 叶十二浓深的眉毛紧紧皱起,紧握的拳头发汗甚至钝甲都在掌心磕出血印。 他奉了叶魁的命令先前行追赶慕天翊,并且路上留下记号,叶魁处理完天殺被攻一事,不多几时就可以赶上。 可如今,他全然忘了记号的事情。 有人想在半路上将慕天翊永远的留下。 他一面疾行,一面环视四周,心思百转纠结。 人呢,为什么没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十二身形如箭向前,却骤然停住。 经受严格训练的耳朵中清晰的传来兵刃交接之声,他迅速隐蔽匿行。 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叶十二逐步靠近,便看见白衣赤衣相交一处,赤衣步步紧逼,白衣身形狼狈,灵活的移动间那双俊秀的眉毛都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发白。 翊王惯会隐忍隐匿情绪,如今却作了这副情态。 叶十二紧了紧手中的刀,二人交手的层次,他若执意上前无疑是飞蛾扑火,但他也有机会为人拖延一刻。 他握刀直握得指骨泛白,少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叶十二的瞳孔骤然睁大,他紧了紧手中的刀,整个身体都绷的颤抖起来,硬生生止住了蓄势待发的身体。 他不能去,他去了,药就没人给叶魁了。 …… “死了?” 叶魁一把抓住叶十二的衣领,他明显的感觉到叶十二瞳孔中的挣扎与恍惚,那种明明白白的神情,出现在这个求死都一贯从容的人的眼睛里,让叶魁的心犹如被一只巨手握住。 天殺有难,他回身回援,天奕宫一退再退,虽躲过锋芒,却气势全无。 但是派去先跟随慕天翊的叶十二,却在此时带回消息。 慕天翊……死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赴边,为什么会死?” 叶魁一把掀了桌上的茶盏,一双狐眼盛怒间带着那种嗜血的寒。 一向内力庞然大气的人,如今表情竟有些阴然的狰狞。 叶十二恭敬跪地,指尖却是微微颤抖,恍然却似乎隐着一丝坚定的眼中,满是那种有什么被击碎的无神。 “翊王遭到了暗杀,来者远在我之上” 慕天翊虽然没有显露,但叶魁也知道,慕天翊的武功怕不下于叶十二,即使碰到自己,在两个暗卫的掩护下,也当能全身而退。 可为什么,慕天翊没有退? 他那双修长的腿,平日里展现出来的力道,明显精善轻身功法,即使无法全身而退,但逃出生天必然毫无问题。 叶魁只觉得心头烦乱,但又有一种感觉。 慕天翊不会死。 “他怎么死的,尸体呢?” “他跳了绝壁” …… 绝壁。 黄鹤之飞尚不能度,猿猱欲度愁攀援。 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为它赋名,只有二字,绝壁。 垂悬如壁,绝命之所。 似乎什么形容在武功绝世之前都不值一提。 但叶魁却是知道的,当年天殺训练殺卫提拔精英,便是以带束人放下,最先爬上者为精。 叶魁记得身下漆黑不见的深渊,记得那陡峭的山壁,无处落脚停歇,他也是全凭轻身与腰间束带纵跃而上,那次带深下不知多少尺,他却依旧看不透下方。 因为有束带,所以叶魁不觉得有什么难度,攀缘期间以力砸壁,亦可砸出踏足之所。 可…… 叶魁却知道,即使是轻功第一的略水同自己一般年岁,内力也旗鼓相当,也不可能纵跃而不死。 轻功绝世,略水,如今当也有半百之龄。 怎么可能? 慕天翊怎么会死。 叶魁感觉心中被掏空了一块儿,淡淡的血腥味涌入口间,带着一股无端的无力和倦乏。 似乎就想这么随着去了一般。 他脑袋一蒙,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就直倒了下去。 …… 叶十二收好了怀中的药瓶,看着叶魁的面容有些怔松。 他的手紧了又紧,连带身体也颤抖起来,越来越剧烈,喉中低低的啜噎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甚至撕裂出沙哑。 像一只悲鸣的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忘?羡小天使的两个营养液承包嘤嘤嘤太苏了,#霸道读者爱上我##我要让你知道你的第一瓶营养液被我承包了##第二瓶也是# 第63章 她挺喜欢钱的 临近傍晚,一行车队恍恍荡荡而来。 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子骂骂咧咧。 “什么时候才到最近的城镇?” “还有些距离”后面一个大汉应声道。 “那贱骨头竟在半路上发烧给病死了,真晦气。少了一个人我们都得玩完,赶快去前面随便抓个乞丐充数。”络腮胡子呸了一口,眼中浓浓的厌弃。 抓乞丐? 一行人面面相觑,后面那个老实的大汉张了张嘴也没敢说话。 旁边的小伙子一双鼠眼闪了闪,嘴角咧开不屑的笑,眉毛紧紧拧起来像两只恶心的泥鳅聚在眼上向眉心挤。 “叔,谁不知道木头是被他打死的,他竟然就轻描淡写的说病死,而让我们去做那抢人的营生。到时候绑来的人不听话,我们不还得玩完。”他微压了声音凑在大汉身边念叨。 老实的大汉一把捂住了小赖子的嘴,摇了摇头。 人家是军,而他们是“自愿民”,本就是刀俎鱼肉的关系。 “刘大哥,你看那草丛里是不是有个人” 小赖子被连嘴带鼻子捂住差点窒息,一甩脸就看到草丛中约约坐着一个人。 是有个人! 刘刀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衣着破烂身形瘦弱的人坐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像防备的小兽。 “刘刀,小赖子!你俩皮痒了是吧,不快些赶路在后面坠着做甚” 小赖子翻了个白眼,刘刀只扫了一眼就往前跟上队伍,小赖子倒是多愣了会儿。 他看惯了村里的大丫头,但是像这明明一身泥泞甚至还有擦伤,却依旧感觉细细条条好看的身段,他可真真是没见过。 “啥玩意儿啊!” 就着一愣神,那“监军”早两步走过来抡起膀子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背上。 小赖子疼得往前一个趔趄,就正扑在那个脏乎乎的人身上。 本以为可以感受到人瘦瘦削削的身段,却不料一头扎紧了草丛里。 那个瘦削的男子早已站起来,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 …… “我?是叫木头吗” 慕天翊微微皱了眉头,用衣服胡乱擦净的脸仍有些灰涂涂,但是即使这样也遮挡不了那份秀气和矜贵。 小赖子可以感受到人的不信任,但是他给人擦脸的时候人却也很乖。 “真的没有东西了吗?” 温凉的声音,明明是温柔的音线,却有着疏远礼貌的意味。 “没有!”小赖子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