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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现实。 却真的被安抚了下来。 有掌风吹动车帘,看见慵懒倚靠在车板上的素雅青年,和怀中虚闭着狭长狐眼的男人,青年的手在人的唇上摸索,脸庞也和人相贴。他怀中的人俊眉间有一股可见的安和的柔色。 不是他,他对炎石没有反应。 那人还不服,就更贴近了三分,叶魁在疼痛和安稳间挣扎了一下,一睁眼,就得到一个安抚的吻。 淡淡的,带着些许微凉的血腥味儿,每一滴都可以缓解丝毫他的燥热。 叶魁狠狠的扣住人的后脑,将人掼到地上。 “还要上山,不能做” 慕天翊的声音竟然带些宠溺的柔色。 叶魁大脑疼痛混沌,不知道人的意思,但是也下意识的避过了对欲.望的思考,只咬着人的唇碾磨,渴望更多的鲜血。 还不够。 还不够。 同样的想法出现在二人脑海里,紧接着叶魁就感到大量的鲜血从口中涌入身体,抚平刺痛的舒爽在一时稳住了痛苦。 窗外的人只看见红衣男子昏然睡醒,带着刚睡醒的欲望如狼似虎的把青年掼在车上,二人剧烈的接吻。 但是碍于青年说要上山,并没有多做什么。那个吻也愈来愈深,愈来愈绵长。 这不是他要看到的结果,他的目标应该发疯,连情.欲都必须带着血腥,只一吻,未免太平静。 而且人除了睡醒时欲.望迷茫高涨,之后都显得深情而温和,眉头皱也未皱,想必不是这人。 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初步猜到九叶服食了传说之毒,并且知道了宰相公子可能是九叶,也许…… 不,一定服食了,只不过眼前之人不是九叶罢了。 九叶,九叶,九叶葵。 …… 叶魁感觉到疼痛被抽离,背上紧抓的手的力度就显得明显起来,他低头看着人苍白的秀脸,嘴唇的豁伤让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原本色浅的唇染上那样明丽的红色,不可谓不动人,还有一种被欺.凌的可怜感。 叶魁将人抱起来从地上改坐到车椅上,慕天翊也毫不避讳的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人走了”叶魁说,可慕天翊没有放手。 有些戏演多了就过了。叶魁把人的手松开,谁知道人就直挺挺的砸到了地上。 叶魁指尖一颤。 人之所以抱着他,是因为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慕天翊一声闷哼,明显没有失去神志,却动弹不得。 叶魁上前查看,才知道人的身体有多糟糕。 强行逆转功法,极重的内伤。 叶魁这才想到嘴中的浓浓的血腥味儿,竟然是这么来的。 “它太霸道,我压不住” 慕天翊即使躺在地上也是那样镇定安稳,还躺平舒展了身体,说的话也很平常。 “你为什么要压?” 叶魁看着人,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把人扶起来。任谁碰到这么一个充满秘密,不知思想,无法掌控,还总是提供无端善意的人,都会产生很大的疑虑。 慕天翊看着他,清冷的瞳孔深邃,映着叶魁眼中些许内疚的不安,以及怀疑。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却又弱的奄奄:“我救过的人,不能死” 算起来,这已经是慕天翊第二次救自己了。 叶魁把人扶起来,让人靠着车的一角坐好,蹲下身子去整理人凌乱的衣物,蓝色的云纹上的褶皱被抚平,领口被收住,衣带重新整了一个干净的结,浮灰被尽数拍掉。太厚的灰就用指尖震荡的些微内力处理。 慕天翊微微敛眸,就看到人头顶的发旋,原本因虚弱而有些灰败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但是你以后得随时给我压制毒素”叶魁平稳了一下心情。 我救过的人,不能死。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激荡,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慕天翊也不客气,就靠着车厢,用虚弱的声音,说着志在千里的话:“我想要这个天下”。 “这太大了” “我以后,会需要一个将军” 叶魁看着人提条件的认真模样,他感觉很多不适感都消失了。他一向感觉很准,之前的不适是因为面前人在算计,如今人目的达到了。 “我可不会领兵” “我可以教你” “只是这样?好” 一个,有着深厚内力,以寒毒压制寒体的药人,值得他付出一切。 毕竟今天叶魁也见识到了,饮血必须是冰参服食者才能提供够纯度,慕天翊快被吸死也只能缓解他被外界勾起的一点毒痛,而欢.好,叶魁觉得就算养十来个叶十二那样的后天药人,他都活不成。 纯度不够,就只能补量,等到之后犯毒间隙缩短,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慕天翊,至少是难得优秀的药人。内力和体质,都在寒体中算上等。 他还想再爱无双十年。 第43章 被带去见家长 达成交易后,二人的关系就莫名好了很多。 一下马车,叶魁就伸手揽过慕天翊,将人半架住,让人可以把大部分力气放在他的身上。 慕天翊半虚不实的靠着叶魁,少用了几分力走路,却依旧站的很直,行步带风。 安国寺。 绿树丛环绕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一株银杏参天,金叶稍显稀疏,却依旧如盖。 “秋天的时候最好看” 慕天翊上前抚摸银杏的树干,便有风吹来,拂动人的衣摆,有叶哗哗,摇曳出欢欣鼓舞的意味,还有一片如蝶翩翩,擦着人的脸颊从肩头滚下去。 一地金黄如毯,走上去嚓嚓的响。 叶魁一时间没跟上从他胳膊中脱出去的人,就站在后面看着。君子如画。那双深邃的眼睛太过好看,映着这颗树的树干的时候,连叶魁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叶魁走上前一把拉过人往寺内走,慕天翊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走了两步才适应了叶魁的速度。 叶魁这才感觉有了些许舒心,人的眼中,应该只有站在前面的自己了。 “你真是一手好算计” 等到人跟上自己,重新把人揽过来,叶魁才看着人的面容出声。到没什么不满,毕竟在这算计之中,他叶魁并没有吃亏,反而达成了等价交易,而慕天翊则被搞得内外伤不断,以后还会继续内外伤不断。 “嗯” 慕天翊只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你都不解释一下?” 叶魁觉得有趣,换作旁人,通常会趁机说些自己没有算计的话,有的人说的有水平,别人听不出来但是信了,有的人水平低,被人听出来了但是人也愿意信,可是慕天翊却秉持着自己惜字如金的宗旨只“嗯”了一声。 叶魁本以为慕天翊还会说嗯,却对上了慕天翊看过来的眼睛。 “算计了多少,多少是真心,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没有自己的鱼,那就钓不上来,如果钓了上来,为了不伤害鱼而浪费的所有时间,就都有了它必须有的意义。” 慕天翊说。 “为了不伤害鱼所浪费的时间,就都有了它必须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