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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他坦然自若的退开,道:“好了。” 樱九淡然道:“我送你回去, 免得她们卷土重来。” 姜景铄欣然应允:“好。” 两人一道下楼, 付了大夫药钱, 并肩走在街上,身旁人潮攒动。 樱九默默无言,姜景铄别眼看着她,叮嘱道:“将军的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能提拉重物, 以免伤口裂开,回去以后千万要小心谨慎, 这样能好得快些。” 樱九显得漫不经心:“嗯, 我会的。” 姜景铄又道:“倘若别人伺候不好, 将军就来找我。” 樱九不在意地答:“珍珠惯会伺候人,这也不是什么重伤,这样的伤我受过几百次,没什么大问题。” 她话一顿, 目光投到了前方,下巴微扬,道:“你到了。” 姜景铄将话咽了回去,点头笑道:“将军路上小心。” 说着迈进府邸。 樱九毫不犹豫的离开。 姜景铄又收回了腿,转身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无由生出一股不舍。 罢了,总归明日会再见。 然而次日,金銮殿上不见樱九身影,问了同僚才知樱九告了病假。 姜景铄眉心一跳,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好不容易挨到下朝,又被女皇唤到了御书房。 姜景铄心思游移,什么也没听进去,女皇颇为关切:“姜卿,你是不是近来太累了?” 姜景铄总算回神,揖首道:“请陛下恕罪。” “那你退下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谢陛下。” 姜景铄踏出御书房,原地迟疑踌躇了一阵,还是命人备车去了将军府。 姜景铄怕被将军府的人拒之门外,特意邀了洛冰心等人一同去探病,珍珠怒目相向,但还是将她们引进樱九的屋子。 樱九的房门是敞开的,许是因为早有别人探望过几轮了,关起来不太方便,于是进去向左就能直接看到内室的床。 “将……”身边的洛冰心发出一个字就呆住了。 姜景铄看着大床,只见樱九被人搂在怀里,两人正在亲密的热吻着,旁若无人一般分外放肆缠绵。 搂着樱九的那人他也认得——三皇女,上官嘉钰。 刹那间,心上如被重锤砸了一下,一道不属于自己的愤怒猛窜上来,在胸腔盘踞,若非拥有着过人的理智和自制力,他恐怕早按捺不住冲上去将两人分开了。 狭长的凤眸中的光芒冷凝如霜,连语气都沾染上了凛冽寒意,刻意高声打扰道:“将军,三殿下!” 痴缠吻着的二人分开,樱九脸色泛白,唇色红肿娇艳,上官嘉钰缓缓转身,不骄不躁的望着姜景铄,道:“姜大人,洛大人,你们过来探病?” 姜景铄笑意凌厉:“将军和殿下刚才是在做什么?” 上官嘉钰明晃晃的感受到了姜景铄的敌意,挑眉笑道:“将军是我未来的驸马,我过来看看,一时情不自禁,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驸马?” “没错,母皇马上就要给我和将军指婚了,最迟也就是三日后的事吧!”上官嘉钰容色艳丽,笑起来更是晃花了人的眼,她意有所指的道:“姜大人,介时还请过来喝杯喜酒。” 姜景铄看向樱九,樱九没反驳,面色淡淡,无疑是默认了上官嘉钰的话。 姜景铄克制不住的冷笑:“既然是三日后的事,那就三日后再说,若是三殿下真的能和将军喜结连理,这喜酒里掺了毒酒景铄也喝了。” 上官嘉钰神情一变,怒然道:“姜景铄,你什么意思?” 姜景铄嘲讽道:“景铄之言即为三殿下所想。” 眼看两人就要干起来,洛冰心拽住了姜景铄的胳膊,小声劝道:“景铄,别这样,三殿下接了二皇女的权如日中天,还是不得罪为好。” 樱九适时咳了两声,开口说:“三殿下,你该走了。” 上官嘉钰舍不得拂逆樱九,瞪了姜景铄一眼,上次他趁着樱九中药得了便宜的事儿还记着呢,这些仇等她跟樱九成亲了再跟他算! 像是故意挑衅一般,上官嘉钰捉着樱九的手,亲了下她的眼睛,柔声道:“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樱九又咳了咳,吩咐珍珠送她出去。 上官嘉钰大力撞了姜景铄一下拂袖而去。 屋里就剩下了樱九、姜景铄和大理寺这帮人,樱九身体不太舒服,也不想与她们多费唇舌,直接道:“我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昨夜着凉了,今天有点咳,诸位大人不必担心。” 姜景铄目光攫住了她,直接开口:“我有话想单独跟将军说。” 樱九皱眉,不喜他如今浑身散发的戾气,道:“姜大人有什么话不妨当场直言。” 姜景铄不理她,回眸看向洛冰心,洛冰心眼皮一跳,忙不迭带着人出去了,还替他们关上了门。 樱九撇过眼,漠然道:“你想说什么?” 姜景铄边上前边问:“将军为何不拒绝她?” 樱九抚弄着锦被上的精美刺绣,低声道:“不是要娶就是要嫁,身为朝廷重臣我总是逃不过这一劫的,是谁又有什么两样,既是陛下指婚,陛下自有考量,我当然乐于接受。” 姜景铄觉得好笑:“难道将军没想过自己吗?” 樱九蹙眉道:“我享受着陛下恩赐的地位和荣光,自然要肩负起职责,纵有一己私情,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陛下赐婚,将军就一定会娶?” “当然。” “将军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吗?” 樱九沉默了,半晌,答道:“没有。” 话方落,她就被扼住了手腕,樱九抬首,姜景铄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黑眸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她沉溺其中,却读不懂那意味。 “你怎么了,放手好好说话。” 姜景铄五指收拢,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将军不会和三殿下成亲的。” “你要从中作梗?” “是,三殿下非将军的良人,我不会看着将军和三殿下在一起。” 樱九闻言不满:“三殿下不是我的良人,谁是我的良人?” 姜景铄一怔。 樱九嘲笑道:“总不会是你吧?” 姜景铄神经被触动,似是被提点了般,缓缓笑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樱九万没想到他真有此意,将他的手指掰开,说:“我们是敌人。” 姜景铄振振有词:“将军说过,我们只是政见不合,私下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我亦受你的庇佑,那为何不能成为你的夫君?” 樱九忍不住斥道:“荒唐!” 简直就是在说笑。 他们不合已久,虽她心胸广阔,未跟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也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