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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这位不起眼的杂物兵。 在场其他人也是不做声,打算好好端详一下这位“血妖”。 就在这一片沉默中,展昭突然伸手,道,“那什么……” 众人“唰啦”一声转脸看他。 展昭指了指王长福左手小臂的位置,“撩开他袖子我看一下。” 众人都微微一愣,随后点头——是该看看! 赭影扯开王长福的袖子,看了一眼之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只见他左手小臂上,有一个明晰的恶帝章纹图案。 赵普点了点头——难怪…… 王长福抬起头,看众人,脸上现出了一抹淡淡微笑,透出几分得意。 一直在一旁看着没发表任何意见的贺一航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起身,出帐篷去了。 有几个副将也跟着贺一航出去了。 霖夜火挺好奇,问邹良,“他们干嘛去?” “清查之类的吧。”邹良简短地回答。 火凤点点头,“这倒是,军营里每个人都应该看一下胳膊么!” “之前已经查过一次了。”邹良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说……”公孙惊讶,问,“是最近才纹上去的么?” “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并不重要。”鲁严摇了摇头,“之前查过的,已经无效。” 火凤想了想,问邹良,“那要再查一遍么?” 邹良一挑眉——也只能如此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无奈——军营的确是要小心为上,恶帝如果已经浸透入了赵家军的营盘,细想实在是一件叫人忧心的事情。 这时,董仟翼从外面走了进来,到赵普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赵普点点头。 董仟翼就又出去了,出门的时候经过王长福身边,还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义不明。 展昭和白玉堂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公孙也问赵普,“出了什么事?” 赵普道,“他全家都死了。” 公孙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死的?”展昭问。 “被杀。”赵普回答。 “怎么会?不是有守卫……”公孙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虫子?!” “你杀了自己全家?”包延惊骇地看着王长福。 王长福点了点头,笑了笑,笑容中透出一股邪意。 看着这样的笑容,众人都不得不对这位“平凡”的凶手“刮目相看”。 “你为什么那么做?”公孙十分不解,“你家中还有年迈父母和年幼子女,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是十恶不赦,赵普把你千刀万剐了也不会伤害你家人,为什么不给他们留条生路?” 赵普看看公孙——你这算是在夸我? 王长福冷笑,他看着公孙,道,“博学多才,医术无双。” 公孙微微皱眉,不明白他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王长福的目光在公孙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转到了一旁还趴在小五背上的小四子和萧良身上。 他看着小四子,“可爱乖巧,惹人喜欢。” 说完,又看小四子身旁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的小良子,“天赋惊人身世显赫,前途无量。”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这算什么情况? 展昭想了想——知道搞砸了所以说点好话拍个马屁? 在众人的困惑中,王长福的目光继续移动,落到太学一众学生身上时,开口,“天之骄子,年轻聪慧。” 接着,他又望向展昭和白玉堂,发出了“呵呵”两声,“得投几次胎才能投成你们这样的人生?” “骁勇善战,战功卓著。”王长福的目光继续移动到赵家军诸将身上,接着又看到了邹良身边的霖夜火,对着展昭和白玉堂那边示意,“你跟他们是一类的。” 火凤眯眼,“大爷比较好看!” 邹良无奈看他——你关注重点永远跟其他人不一样。 火凤一撇嘴。 王长福的目光划过屏风旁边靠着喝茶的赵祯,摇了摇头,“你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赵祯微微笑了笑。 最终,王长福的目光落到了赵普的身上,停了下来。 盯着赵普看了片刻,王长福笑了,道,“你们不是想问出个理由么?元帅就是那个理由。” 公孙瞧赵普——这话听起来有很多种意思可以解释! 赵普无辜脸跟公孙对望——你的表情不要跟捉奸一样好不好?大爷分明什么都没干,他自己变态我也阻止不了啊…… 展昭颇为好奇,问,“你这么做是为了赵普?” 赵家军诸将都歪着头,在考虑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王长福似乎是挺无奈众人没理解他的意思,摇头,问赵普,“那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赵普托着下巴晃着茶杯,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话。 “什么感觉?”公孙疑惑。 “能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王长福看赵普,“被人当成神的感觉!” 众人都一愣。 公孙睁大了眼睛,“这就是你假扮成血妖杀人的理由?!” 王长福微一耸肩,“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么?” 小四子仰起脸,瞧了瞧赵普。 不止小四子,其他人也都下意识地去看赵普。 赵普一摊手——都说了他自己变态我也没辙吧! 赵祯仰着脸想了想,觉得这小子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当今世上,除去天尊殷候这样已经成为传说的人之外,能够被称为“神”的,似乎也只有赵普。 “神”这个字,同样一种道理,放在前边和后边却有着大不同! 神医、神棍、神偷……这是一种。 战神、死神……又是另一种! 拥有技能的是前一种,而拥有权力的,则是后一种,真正可称之为神明的,少之又少。 “最开始,我只是动了一个念头。”王长福面无表情地说着自己的经历,“想要教训一个看不顺眼的人。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听过血妖的传说,刚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想法,也许最早的那个血妖,也跟我一样是个养虫人,一般人要做到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 众人都皱眉看着他。 “我第一次尝试用“血咒”之计的时候,是有点紧张,但成功之后的那种感觉!”王长福开始回味,随后一脸的享受,“那种将一个人的命玩弄于手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好。” 王长福抬眼看到众人透过来的目光中似乎带着嫌恶,就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你们当然不会懂,至少你们还有点什么,你们这群幸运的混蛋!可作为我来说,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当年从军也是个错误……毕竟,我没那种天分也没什么好的机遇,军营么,要武功盖世才能当将军,普通人只能做小兵。”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