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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片落叶打着转地落到他脸上,才恍然回过神来,继续自己的劳作。 主人家的事,不是他们能妄自揣测的。 …… 严深带着人在严家转了一圈后,自然而然地,所有严家人都知道了家里来了一个黑头发看起来清秀无比的年轻东方男孩。 ——而且还知道了严深对待这个男孩的态度特别亲昵温柔,亲自带着人家在家逛了一圈。 于是严家人一时间躁动起来。 这个男孩儿是哪家的人?多大了?在哪儿上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跟严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是他们猜测的那种不正当的男男关系吗? 虽然心里挤满各种颜色的疑问,但对方怎么看都是被家主罩着的人,为了避免引起家主的不快,没有严深的准许,他们不敢随便调查苏断的身份,于是也只能这么一头雾水地东猜猜西猜猜了。 不过也有胆子大的。 严深和苏断回了严家的当天下午,苏断在偌大的严家中走了那么久,因为睡得太多而过于充沛的精力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没有急着安排一场正式的晚宴让小男朋友和严家人见面,严深只让厨房做了点儿好消化的饭菜,让苏断吃了后就去洗澡睡觉。 虽然苏断看着并不累,但不管怎么说,A国和他们来的地方都有着不小的时差,这时候应该好好休息倒时差才对。 苏断才刚进了浴室,下一秒主卧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一道奶声奶气的嗓音模糊地从门外传来,严深过去开了门,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 “叔、叔叔。”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不过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面孔是东西方混合的长相,睫毛又卷又长,像个精致可爱的洋娃娃一样,琥珀色的眼眸晃动着犹如蜂蜜一般甜蜜的色泽,穿着软乎乎的小睡裙。 她的中文说的似乎不是很熟练,发音也有些怪,不过胜在声音甜美,让人听着就心软。 甜甜蜜蜜地叫了严深一声之后,小洋娃娃就目标明确地一把扑到了他腿上。 严深顿了一下,挪动被抱住的那只腿,缀在上面的一团跟着他的动作挪动了几步。 “uncle!”这次是用英文叫的。 严家主虽然冷硬而不近人情,但对于小孩子这种一碰就碎的生物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胆子小的不是什么问题,崩着脸吓一吓就自觉地哭着跑走了,对于像他小侄女这种看着软绵绵却能莫名免疫他的视线和身上的冷气攻击的,他也总不能真的把人拎着扔一边去。 那么小,要是碰坏了就麻烦了。 ……说不定还会引发一次家族内乱。 眼角瞥了一眼浴室门,不动神色地用身体把门缝挡的严严实实,严深低头问腿上的一坨,神色严肃地教训她:“你妈咪呢?这么晚怎么不睡觉?” “不知道。”小家伙高高兴兴地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硬邦邦的腿,枫糖般的眸子中盛满天真的希冀:“uncle,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哥哥呢?” 严深纠正擅自给自己的小男朋友降了辈分的小侄女:“不是小哥哥,是小叔叔。” 小女孩儿眨眨眼,似乎不明白那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怎么就忽然变成了和自己叔叔一样的辈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哦,小叔叔。”她毫无原则的改口,坚持不懈地问:“那那个小叔叔呢?我能见见他吗?” 严深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的话,不仅如此,他今天异常地出尔反尔,只隔了不到一分钟,就又推翻了自己的话:“也不是小叔叔。” “emmmm……?”小家伙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句奶声奶气的疑问气音。 “是小婶婶。” “aunt?”小女孩儿呆了一秒,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严深面不改色:“嗯。” 就在这时候,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穿这件柔软睡衣、发梢湿漉漉的青年抱着毛巾,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好奇地看向门边。 看到目标人物出现了,小女孩儿将怀里抱着的石块一样的大腿一松,趁着严深走神的瞬间硬生生把脑袋挤进了严深身体和门框的缝隙中,非常活泼地对着看起来像个无害小动物的青年叫了一声:“aunt!” 第122章 大佬的药 嘴怎么这么快? 严深身体一僵:“……” 而只用了一个单词就把自己小叔叔出卖掉的小萝莉对他的僵硬浑然不觉, 又兴致勃勃地对着小婶婶重复了一句。 口齿清晰、发音标准。 ……这次连用听错了这个借口糊弄也没办法了。 最终, 捣乱的小朋友还是被赶走了。 不过不幸的是,小朋友带来的麻烦并不能随之消失。 将房门关上后, 严深自然地接过苏断手中的浴巾,将人带到床边,将浴巾盖在他头上, 熟练地替他擦了起来。 镇定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具身体是学过英语的, 虽然成绩不算特比好,但是“aunt”这么基础的词汇,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更何况, 那个小女孩儿还叫了两遍。 呆呆地被捂着毛巾搓了两下头, 苏断在毛巾下安静了几秒, 轻声念了一遍:“aunt?” 严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声音沉静, 丝毫不慌,心态稳定地把锅推给无辜的小侄女:“小孩子见人就喜欢乱叫。” 系统适时地在脑海里把刚刚在门边发生事给苏断放了一遍。 苏断眨眨眼:“……唔。” 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 他这一声又轻又软, 身上清新而甘苦的味道晃晃悠悠地流到严深鼻尖,不期然让他有些醉醺醺的。 看着青年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小截白皙而细腻的后颈, 骨骼在皮肤下微微凸起着,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 往下是被柔软睡衣遮住的背部, 纤瘦的肩胛骨将睡衣顶起两个小小的包。 严深正给青年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 这是他最居住了很久的卧室, 而现在在他面前毫无防备低着头露出纤细脖颈的青年,刚刚才从他使用了无数次的浴室中走出来。 与在国内的临时居所和酒店中将人拥住的感觉不同,将人完全圈在自己的地盘里,接触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沾染着自己的气息,仿佛无时无刻不被自己包围着,是一种“完全拥有”的概念。 严深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涌起抑制不住的燥热,一股蔓延至越跳越快的心脏内,一股向下窜入小腹,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 他把苏断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将脸埋进青年带着清凉湿意的发丝中,试图冷静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