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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个李苑。”李沫瞪了李苑一眼,拎着暗喜转身走了。 出了啸狼营,李沫扔下暗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暗喜尚有一丝清明,爬到李沫脚下请罪:“殿下恕罪……” 李沫叹了口气,拿鹿角弓点着暗喜的脑袋:“你若是有影七一半的能耐,我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儿吗?滚,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暗喜怔怔仰头看着李沫,眼睛里都是被抛弃的失落,垂下头,喉结动了动:“属下不如他,您赐死属下吧。” 李沫诧异冷笑,拿鹿角弓抵着他咽喉:“你到底喝了多少,还敢与我顶嘴?” 暗喜跪在李沫脚下,扬起浑浊的眼睛望着李沫:“您若是不与李苑殿下为敌,属下也就不会面对一个永远敌不过的对手了。属下保护不了您,难道是我故意的吗。” “暗喜!”李沫气得不轻,使劲顺了顺气,手中的鹿角弓再三抵住暗喜的喉咙,想一下结果了他,终于还是撤了手,一脚踢翻暗喜:“回头再跟你这废物算账,暗悲,把他带上,想法子醒醒酒。” 暗悲颔首:“是。” 李沫回了驿馆,李苑也遣散了粮库周围的闲杂人等,回了自己营帐,把还睡在书案上的小兵叫人扔出去关起来,这小兵有点面生,跟偷看行军图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先关起来再说。 李苑着急回来坐在榻沿上看着醉到昏睡的影七。 影七的敏锐仍旧在,李苑一踏进营帐,影七就半睁开眼睛,见世子殿下坐在身边,便爬起来坐着。 李苑摸了摸他额头,气得都不知道怎么修理他:“喝了多少啊,命都快没了。” 影七浑浑噩噩:“一人十坛。” “十坛?!”李苑脸色都僵了,拿折扇敲影七的脑袋,“你胆子肥了?我让你去拖着暗喜,你就这么拖?今日我反应再慢点,真打你二百杖?要我命了。” 李苑正数落着,折扇被影七一把攥住,影七半睁着眼睛,非常不满意地看着李苑,把折扇抢过来,指着李苑的下巴: “殿下,你喜欢我宠我,怎么能打我呢?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李苑嘴角一抽,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影七翻过面来,搁在自己腿上,一折扇抽在他屁股上:“你跟我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痛。”影七忍着羞赧乖乖趴着,被打得屁股一紧,转过头来又羞又委屈地看着李苑。 李苑几扇子抽下去,影七天生挺白的屁股肉上挨了十几道红痕,疼得影七爬到李苑身上抱着,脸颊紧紧贴在李苑锁骨上,整个儿粘在李苑身上。 “你骂我,还打我。”影七扒着李苑领口,扬着脸问他,“属下生不出小孩,你不喜欢了,是不是?操完就不要了,你薄情。” “哎呦小祖宗,真要命啊。”李苑被扒得紧紧的,扶着影七的腰怕他醉醺醺地抓不稳滚下床,怕把小影卫给摔傻了,一手抱着影七,一手去摸索桌上的水袋,倒了半碗喂给影七。 “等醒了我再收拾你。”李苑用力捏了一把影七的屁股肉,恶狠狠道,“等死吧。” 影七被捏疼了,在李苑腿窝里正襟危坐,盯着李苑。 李苑冷笑:“你看我干什么。” 影七忽然捧起李苑的脸,亲在李苑嘴唇上,还又乖又笨地把舌尖给舔进去,喃喃自语:“我要占殿下便宜。” “……上任第一天你就给我找事儿。”李苑硬得发疼,把影七给按在了被窝里,翻身压上去。 影七揽着李苑脖颈,偏开头吻上李苑脖颈,吸出一小块红印,在李苑耳边轻声呢喃:“殿下,属下黏人吗。” 李苑托着影七的头回应一个深吻:“不够黏,再黏一点。” —— 在啸狼营外密林等候的鬼卫还没离开。 影叠忽然眯起眼睛,耳廓动了动: “呀,突然带劲。” 作者有话说 感谢订阅!! 这章贼长! 那啥,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当是博君一笑吧,别告诉我了,我已经尽力了,谢谢大家宽容,爱大家 第七十三章 大雪满弓刀(五) 李沫被气得不轻,回了定国骁骑卫驻扎之处。 燕京尚有八千定国骁骑卫精兵驻守,此行李沫要把这八千精兵给带回岭南。 夜里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越想越被李苑气得浑身骨头疼,李沫在战场上待的时候比家里多,行事也从不用勾心斗角,李苑却是自幼在朝廷监视和暗杀下熬过来,能活到二十二岁,其锻炼出的缜密心思根本不是李沫能预料得到的。 李沫坐起来在床头靠了一会儿,暗悲落在李沫身边:“殿下,二更未至,您再睡一会儿。” 李沫揉着鼻梁:“不是暗喜当值么,不敢来?” 暗悲:“他去领二百杖责了。” 李沫忽然清醒,随手拿了披风,顾不上穿齐靴子,快步走出去。 执刑帐里,暗喜趴在刑凳上,松了上衣,咬牙忍着落在自己脊背上的闷痛,肩胛皮开肉绽他也不吭一声,已经受了几十杖,暗喜脸色发白,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住手。”李沫撩开帐帘走进来,一脚踹翻拿着军杖执刑的小兵,俯身把暗喜拎起来,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上满是冷汗。 暗喜扬起眼睛,喘了口气:“殿下……属下只是来领罚……” 李沫蹲在他面前,手抓着暗喜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恨恨质问他:“我说让你领罚了?现在的暗卫都已经嚣张到如此自作主张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 “殿下息怒。”暗喜狼狈不堪地挣扎着爬下来,艰难跪正了行暗卫礼,一句话也不敢说,垂着眼睫等待处置。 李沫一把甩开暗喜,转身走了,临走道:“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你们八个人如今就剩下两个。别和别人比了,活着就行。” 李沫有八个自幼亲手训的暗卫,以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作代名,除了暗喜和暗悲,其余六位已经全部殉职,除去一位在任务中殒命,有五位是为了保护李沫,把血泪和忠诚都留在了岭南的战场上。 那场苦熬的盘南之战胜了,所有兵将都回去庆功,唯独不见主将。 李沫不允许任何人去收拾战场,他带着满身重伤污血,一个人独自在尸堆成山的战场里翻找了三天三夜,找齐了五个暗卫的尸体,一位一位背回了岭南王府,骨灰葬在定国骁骑营的将军冢里。 后来,岭南王让李沫再养几个暗卫,李沫轻蔑笑笑:“养条狗终究得死,不养了,太伤心。” 李沫没再管暗喜,也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殿下、殿下!”暗喜手脚并用爬过去想拦住李沫,指尖刚触及一片衣角,李沫已经走了。 暗悲把暗喜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