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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刻都能感觉到沈晨的视线。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晨会这么执着,他以为按照他大少爷的性格,听到那样的话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 沈晨感觉到他的动作,转回盯着天空看的眼神看着他:将军在躲我? 战扬不语,抿了抿唇。 这是沈晨很熟悉的动作,抿唇可以代表开心,可以是生气,也可以是害羞。总之将军的情绪不可能外漏,要不看眼睛,要不看唇。 见战扬下意识的小动作,沈晨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笑开了。他装作丝毫没发现战扬的抗拒一般靠过去:借用将军的肩膀,我睡一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主动的沈晨,战扬承认他有些被吓到了。想到之前的种种,那些感情真假不知的相处,他莫名的心虚。靠在肩上的脑袋越来越沉,战扬有些坐不住。 现在的状况超出他的预测太多,他不是没想过沈晨会跟着来,但他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黏着自己。 战扬,我不信你之前说的话。战扬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忽然说:你自己分得清那些话的真假吗? 分不清,所以才会对沈晨这么纵容。沈晨说得对,他没办法狠心不管沈晨,虽说要扔掉没用了的棋子,但他还是从火场里把人救出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战扬这两天来对沈晨说的第一句话。 听到他这么问,沈晨闭着眼睛勾起嘴角,呓语般叹道:你是我的夫,我们说好的生死与共。我不能因为你糊涂就赌气离开,这不是大男子所为。 你不信我说的话?不知道怎么的,战扬的语气有些急促,好像极力想肯定什么。 沈晨抬起头看着战扬,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清他的每根睫毛。这么近的距离,战扬的眼神忍不住落在沈晨漂亮的眼眸上。 将军的眼眸惑人,但可惜骗不了人。沈晨无端的自信,这不是自欺欺人,他肯定战将军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完全是骗人的。 我不介意为了将军的霸业牺牲,但我介意你不承认你对我的感情。说这些话沈晨也觉得不好意思,好在脑袋上蒙着布巾,旁人看不清他的脸。 战扬怔怔地看着沈晨,那么瘦弱的身体在这件事情上迸发的力量让他都觉得害怕。沈晨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他外表不强大,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的杀死他。但是他内心的力量很强大,战扬能听见自己的心一点一点被蚕食的声音。 沈晨伸手拉下蒙在脸上的布巾,露出羞得粉红粉红的脸,虽然羞怯,但他仍然勇敢地看着战扬:将军,我能亲亲你吗? 战扬呼吸一窒双眼大睁,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如临大敌一样盯着沈晨。沈晨无辜地回望,好像真的在等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远远坐在一边的士兵们好奇地向这边张望,见两人姿势**,战将军竟被那个瘦弱的年轻人压制住了!这一千年奇景惊得他们个个睁大了眼睛,之后发生了让他们更为惊讶的事情--战将军嗖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开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狼狈逃窜。 沈晨憋笑看战扬通红的耳朵,可惜脖子被布巾遮住了,但不难想象,耳后那片肌肤肯定也变得粉红。 少侠好本事,连战大将军都敢**。黑瞎子戏谑道,坐在沈晨身边:你赢了,只要你不拖后腿,出去之后那木头就是你的。 沈晨转头报以微笑,拱手道:承让。 黑瞎子打量了沈晨一遍,深深叹口气伸长了腿,懒洋洋地靠在骆驼身上,看着被黑暗侵蚀的天:你不生气吗?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沈晨摇头否认,好像想到了什么,笑道:即便有被利用的地方,我也认了,算他功过相抵。 这话说的惊奇了,连他这个与战扬从小相识的人都不敢这么相信他,沈晨凭的是什么? 沈晨看出了他的疑惑,学着他的样子放松自己:直觉,我所感受到的将军,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唯利是图。 看着他脸上自信的笑,黑瞎子不得不承认,这世间确实有命中注定这回事。沈晨的感觉是对的,这从战扬身上的变化就能看出来。之前很多计划的变动看起来毫无根据也毫无目的,问战扬,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仔细想想,战扬其实在下意识为沈晨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你很厉害。黑瞎子由衷道。 是吗?沈晨笑,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希望我能熬过这一段路。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冬天艳阳高照实属怪事,战扬抬眼看天边,神色凝重。 怎么?黑瞎子靠上来。 找地方扎营。 远方的天空呈现诡异的颜色,不黑不黄,诡异得很。黑瞎子手搭在眼帘上眯起眼睛看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吩咐下去:找地方扎营! 队伍停止了前进,紧张的气氛瞬间蔓延。沈晨没经历过风暴,但看每个人脸上沉重的表情就能了解到严重性。他不敢多言,忙着帮忙把东西安顿好。 骆驼被集中在一起,围成一个圈,人趴在骆驼中间。前后都是骆驼又厚又暖的毛,这让沈晨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怎么了?他转头问一边如临大敌盯着远处的战扬:是不是风暴要来了? 战扬细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看着远处。沈晨习惯了这段时间以来战扬对他的回避,不在意地笑笑,偏头看着战扬。 几日的风吹日晒并没有给战扬带来什么影响,布巾下露出的肌肤还是一样的白皙。沈晨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见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变红,最后变得跟红珊瑚一般,就差在阳光下反光了。 将军的耳朵真真是沈晨闷笑,获得战将军转脸警告的眼神一个。 该说战将军被**习惯了吗,这段时间沈晨无时无刻地抓着机会逗弄将军的耳朵,好像见它由白变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战扬一开始会躲,慢慢的都懒得理会沈晨,偏头躲不过沈晨的手就转脸瞪。可惜沈晨不怕,依然笑着伸手抓耳朵。 行程无聊,战扬不免被迫想起之前沈晨说的话。他曾无数次的在脑海里模拟以前的一些事情,比如,那场大火他假装没听见沈晨的呼喊,再比如之前走山时候,他有千万种方式让自己受伤躲避送亲的事情,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替沈晨扛住原本会压断他双腿的石板? 这么多年,战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点偏差,习惯了运筹帷幄,偶然出现的偏差被他刻意遗忘了。偏差虽小,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竟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从来没有思考过的某些问题在沈晨的坚持不懈之下,占据了战扬的整个思想。他想得入迷,都忘记自己的耳朵还在沈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