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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着被毁坏了多少,看到毁坏的程度不大他还是很开心的,船的骨架还在,刚才梁云飞给的钱也足够他拿来重新造几层楼的了。 这船还能行驶,这里的人回去不是问题了。梁云飞靠着船栏杆看着还有些激腾的江水,江水里还是很浑浊,里面有很多的杂物,这水平静了很多,不似昨晚凶猛的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那么恐怖。货船去接载他们这楼船的水手过来了,等人齐了就该开船上路了。 这条路过去周围都是高山,他们得快速地开回扬州,这船里的食物全都要不得了,被江水污染过,吃不了了,只能饿着肚子上路。 艄公和船夫高兴地握手而别,水手们也都称兄道弟地说着些改日再见的话。 梁云飞没有回头看巨石后面,他需要冷静,他每一次都能这样地淡定镇静,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呢?船开了,梁云飞遏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他走到船头,双手紧抓着栏杆,嘴唇紧抿着,细雨还在丝丝下着,他没有戴斗笠,夹带着雨丝的瑟瑟的凉风吹在他的脸上,头发湿了贴着脸,雨一丝一线把他的脸清洗干净,几天时间,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分明了,看起来冷峻坚毅,成熟了不少。 船缓缓向前驶着,开向那曲折萦绕的山河中,在错综复杂的地形中穿梭着,渐渐看不见了。 这梁公子还真是大方,自己一颗珍珠都不要全都送给别人了,他是怎么想的啊,要是拿回去在自己的玉器铺出售肯定赚个盆体满钵,你说他到底是想干嘛啊? 他家里那么有钱他还在意这点小钱?我看肯定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响梁氏玉器铺的名声,你想他新当家的能不先让自己出名好令别人信服他吗? 他新当家?那他爹呢? 前几个月就去世了,得病死的,看起来还是挺健康的没想到挡不住这些传染瘟病一下子就挂掉了,有点挺可惜的! 江舟君他们打舱里过,听到准备摇橹的水手们在窃窃私语,他心中不由得惊了一惊,梁爹去世了?怎么会这么地突然?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吗?那梁云飞呢?他怎么办?整个梁府现在就都归他管了,他怎么还有时间跑出来?连一个仆从都不带在身边。 江舟君的心思又被他们的话搅乱了,他怎么还在关心他的事,既然决定断绝关系了就不要再这样地为别人忧这忧那的,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江舟君进了卧室内,躺在白士杰睡的美人榻上,打开窗,让风吹进来,心思飘忽地注视着外面的风景。 白士杰拿几个大饼进来,放在美人榻前头的桌子上,把凉被盖在江舟君的身上,也不说什么,自己拿了一个就开吃。他坐在床上,把那块雕了一半的和田玉放在跟前揣摩,偶尔抬头看看江舟君。回去后就难有机会和他见面了,想到这,他的心里面有些堵,就算是陪在他的身边也能令他心里面安适些。 也许时间会把他的这种情感消磨掉,慢慢褪色,到那时候,或许他就能以正常的态度来对待江舟君,可是,他似乎并不想抛却这种噬人心骨的游走在现实与梦幻中的伤感的爱恋,他是上瘾了,有些疯狂地迷恋着江舟君身上的苦药味,他自己配的药,反而是自己吸收了药材中的全部苦味,个中滋味,苦乐自知。 李楚儿看着梁云飞苍白中带不正常的潮红的脸色,担心地说道:云飞,你的脸色这么差,还是请个郎中来瞧瞧好了。朱叶,快去外面找个郎中来! 朱叶出门去了。梁云飞坐在餐桌上喂小沐阳吃东西。小沐阳一岁半了,可以吐出含糊不清的个别字来表达自己的意愿了,他想吃肉的时候就伸出短小的食指指着菜说道:肉肉!肉肉!他可以勉强地站起来走几步路了,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爬着的。 梁云飞精神有些不济,但他不当回事,这应该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他回来两天了,今天是中秋节,他特地下厨做了些菜和李楚儿娘两吃,桌边还盛着一碗是梁爹的饭。和小沐阳在一起时梁云飞的脸上才有些喜色,因此李楚儿常把小沐阳给梁云飞带。 吃毕饭后,厨娘才收拾好餐具,请的郎中就过来了,这个老郎中替他诊了脉后,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低烧,吃几副药再注意休息好,放松心情就行了。李楚儿听了郎中的话,让人照着药单去抓药,然后付了钱打发他出去了。她问梁云飞:你把这大部分的家业都卖了,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 这顿饭是这阵子来吃的最饱的一次,饱的有些撑了。梁云飞抱着小沐阳走出大厅,李楚儿跟在后面,他们顺着这半环状的小石路走,梁云飞不希望她插手自己的事,便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一个女人家还是不要管这些事的好。 这中午的阳光很是灿烂,到处都被阳光晒得发亮,梁云飞走到了凉亭里,缠绕在凉亭四边搭起的栏杆架上的葡萄都已经熟了,碧青如翡翠的,紫黑如黑玛瑙的,一簇簇,一串串的倒垂在葡萄藤上,漂亮诱人极了。 他把小沐阳放到地上,任凭小沐阳爬过去乱扯葡萄叶乱摘葡萄,他自己也摘下了一青一紫的两大串葡萄,走到太湖石砌成的假山上,用从假山上流出来的泉水洗干净,再走回凉亭里,把葡萄放在果盘上,请李楚儿吃。 作者有话要说: ☆、劝说 吃毕饭后,厨娘才收拾好餐具,请的郎中就过来了,这个老郎中替他诊了脉后,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低烧,吃几副药再注意休息好,放松心情就行了。 李楚儿听了郎中的话,让人照着药单去抓药,然后付了钱打发他出去了。她问梁云飞:你把这大部分的家业都卖了,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 这顿饭是这阵子来吃的最饱的一次,饱的有些撑了。梁云飞抱着小沐阳走出大厅,李楚儿跟在后面,他们顺着这半环状的小石路走,梁云飞不希望她插手自己的事,便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一个女人家还是不要管这些事的好。 这中午的阳光很是灿烂,到处都被阳光晒得发亮,梁云飞走到了凉亭里,缠绕在凉亭四边搭起的栏杆架上的葡萄都已经熟了,碧青如翡翠的,紫黑如黑玛瑙的,一簇簇,一串串的倒垂在葡萄藤上,漂亮诱人极了。 他把小沐阳放到地上,任凭小沐阳爬过去乱扯葡萄叶乱摘葡萄,他自己也摘下了一青一紫的两大串葡萄,走到太湖石砌成的假山上,用从假山上流出来的泉水洗干净,再走回凉亭里,把葡萄放在果盘上,请李楚儿吃。 阳光透过葡萄藤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小沐阳浑身被那光斑笼罩着,他的手伸到葡萄上,他力气小,摘不了一整串的葡萄,手上只抓到了几粒绿色的小葡萄,他还是很开心地就往嘴里送,两颗门牙长出来了,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