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 亚瑟脸刷地铺上薄红,背过身去赶快开始往身上套衬衫,“我以为你只是来……睡我的。” “当然不是。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麦考伊先生?” 我一本正经地说着,一抬手把哈士奇从背后牵了出来,要不是它实在被养得浑圆肥胖,我还考虑过握着它的前爪把它整个儿抱起来给亚瑟看,“surprise!” 兰斯洛特配合地蹬起有力的后爪,垂着鲜红舌头一蹦一跳地冲上去,冲亚瑟摇头摆尾,俨然一副谄媚的模样。亚瑟深深看我一眼,蹲下身朝它伸出手,它立刻低下头晃着尾巴去舔舐他的手心。 “他叫兰斯洛特。” 我关上门抱起双臂,就站在门厅里斜眼看着亚瑟被舔得微眯起眼嘴角上扬,莫名地就感到一阵嫉妒争先恐后地挤进心头,也不知道是在嫉妒人还是狗,“看来你挺喜欢他……他好像也更喜欢你一点儿。” “谢谢你,佩妮。” 哈士奇的热情过度让亚瑟有点吃不消,顶着一头被拨拉得凌乱的金发向我道谢。 我答:“没什么,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说完,我暗中观察他的反应——他抚摩着兰斯洛特柔软毛皮的手先是一住,眼帘微坠着不太明显地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客气了? “我去倒杯可乐给你。” 亚瑟走向左手边半封闭式厨房,同事回头告诉我,“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任何事,佩妮。” 既然得到了他的允许,我也就拖拽起兰斯洛特一同参观起了亚瑟如今生活的地方。 这间公寓的确不愧对它高昂得吓人的租金,整体面积不大,仅有两间卧室,空间设计却极其精致巧妙。 客厅右侧第一间卧室瞧不出半点儿生活过的痕迹,桌椅、书架和衣柜全是空荡荡的,床上仅仅铺了一层单薄的深黑色床罩,连个枕头和被子都没有。 第二间卧室才属于他。色调和布置极简,整洁得像是医院的病房。 最突兀的是床头柜上的一簇斑斓色彩。我好奇地走近一看,五花八门、各种口味的安全套被齐刷刷地码放在床头,看塑料封口处印着的生产日期好像是才买回来没过多久。 “佩妮,别进……” 手握着一杯可乐的亚瑟看见床前表情莫测的我,尾音懊恼地一沉,“……噢。” 我随手拿起一盒草莓味还带有螺旋纹的安全套:“你昨天去买的?” 亚瑟的声音轻微,不敢看我的眼睛: “嗯。” 我又拿起一盒香蕉味带有气泡鼓点的: “为了我买的?” 他颔首:“……嗯。” 我简直哭笑不得,把两个巴掌大的硬盒放回原处:“在你眼里我有这么欲求不满?” 亚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好像也是。 “……嘿!兰斯洛特!”眼见着哈士奇好奇地趴在床头柜边沿,使劲往前靠想咬上一盒橡胶吞进肚子,我一把拽住它颈毛间的红色项圈,警告道,“你不能吃这个,记住了吗?” 被我教训的哈士奇双耳向上一耸,哀怨地用肉垫踩踏着我的脚面,转身去找门口的亚瑟了。 我们回到客厅。 兰斯洛特对我的严厉十分生气,这下更是卯足了力气朝亚瑟身上拱,他的脸都被挡进了有黑有白的驳杂狗毛里。 我蹲在电视机前面的碟架边,视线扫过规格一致的数十张碟片。多数是些乏善可陈的古典音乐和歌剧,几张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黑白默片,还有…… 一张用黑色马克笔标写着“佩妮”的光盘。 我把它抽了出来: “这是我吗?” “不是。” 亚瑟从兰斯洛特身后冒出头,看见我拿着的光盘蓦地变了脸色,“是一个……和你同名的人。” 我才不接受这套说辞,捏着那张光盘推塞进了dvd机里。 然后我就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了——是我有史以来、有迹可循的全部节目录像,电视屏幕右上角还标注着录制时间。全部都是手动录制的,没有一次启用了自动定时。 这也就意味着,过去的每一天下午,当我站在镜头前进行直播的时候,他都准时守候在电视机前。 我喉头有些发干,故作不经意地笑着打趣: “这种节目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爱看了,亚瑟。” “我也不喜欢。” 他眸间闪过一线难以捉摸的暗沉,“我只是为了……看你。” ☆、第45章 约会 “我不爱吃黑胡椒。” 见到他往半熟的牛排肉间洒上盐粒和胡椒米分末,我坐在流理台前的高脚凳上交叠双腿,不禁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盘里盛装着的是特别“正常”的牛排,大约五六分熟,也没有水果的辅衬,对我来说稀奇极了。 桌脚下,兰斯洛特疯狂地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摇来晃去,两条后腿急不可耐地乱蹬着,迫切想用前爪扒上桌沿。 我用打蛋器的圆柄敲了敲哈士奇那双厚实的爪子,故意没去看将两个盘子从锅台边推至我面前的亚瑟,“好像有些东西他不能吃,对吧?” “养狗”这件事也可以被当做等同于抚养一个婴儿,需要留意的方方面面多得数不清。不过我相信亚瑟会把兰斯洛特照顾得很好。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亚瑟或许天生就是个完美的丈夫、合格的父亲。 “嗯。” 亚瑟走过去把不安分的兰斯洛特拴到门口,折返时手里多了一瓶香槟。像是刚从冰桶中拔。出来那样,晶莹通透的玻璃制瓶身蒙着水珠,熔化的冷雾隐没在他修颀分明的指节之间。 他屈身从橱柜里取出两个高脚杯,满倒上犹如烫金溶液的气泡酒。一杯握在手中摩挲,一杯隔过流理台递给了我。 “为什么要喝香槟?” 我接过来顺其自然地抵到唇边,顿了两秒又放了下去,挑眉问,“你会喝酒了?” “为了庆祝你成为记者。” 亚瑟先回答了我的第一个问题,轻轻抿了一口沁凉酒液,“……只有一点点。” 他就随意地站在我对面,只穿着宽松休闲的棉质t恤衫和样式老旧的牛仔裤,身高腿长,腰杆挺拔,一手端着洁净酒杯,明亮透彻的蓝眼不偏不倚地正视着我。 我迎向他的目光,笑着举起杯:“噢。那我也得庆祝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