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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的欺负我?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如果这世上本就如此不公,我又在害怕什么? 手边紧紧地攥住木棍,我可以置他死地。 我在犹豫。 突然间,他仰面倒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上方。 我被吓住了。 有人半蹲在窗口上,朝我招手:“还不出来!” ☆、第 7 章 是杨临来找我。 我几乎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棍朝他跑过去。 我攥紧他的衣衫,想哭,却没有哭出来。 杨临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出去再说。” 我们回到了随安堂,杨临问我:“你怎么会在那里?” 当时何安就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像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恨那些人,所以我要帮你们杀了他们!” 杨临道:“你怎么那么傻?!” “来,大哥,白姑娘可能受惊了,我们还是先出去让她休息吧。” 何安领着杨临出去在门口跟他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何安那眼神我不会不懂。杨临武功虽然高,但他并不如我们这些女子心思敏感,会察言观色。我在府里见过许多这样的管家,欺上瞒下,巧言令色。 但我心思渐渐沉下来。 过不了多久,杨临又回来了。 他道:“刚刚堂主和我谈了,你真的这么想报仇?” 我并未答话,看来何安是想让杨临来当说客。 “堂主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是他安排不当,是手下那些人胡乱把你送过去的,愧疚得很。但你若真想报仇,他可以把你送到九皇子府上去。听闻九皇子仁德贤明,你在那倒不必担惊受怕。” “你怎么看?” 杨临显然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很久才说:“我不希望你陷在这里,也不希望你报仇,但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救了我一命,却不会保护我一辈子。 与其待在这里受何安的摆布,不如就去九皇子府上。 我说:“如果是九皇子的话,我自然愿意去。能够为随安堂出一份力,我很高兴。” 杨临盯着我,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凡事须要小心。我最近事忙,但我若有空,一定会在旁照顾你。你记住,下次别再这么心慈手软。” 我笑了笑,又问:“那徐公子真的死了?” 他点头。 “那样的人不死还留着做什么?!沙场之上,两方对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拼的就是最后一口的力气。拼的你若心慈手软死的就会是你自己。你难道没想过,那个徐公子出去后,你会是什么下场?”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我明白了,又问杨临:“你这次又要出去执行任务吗?” “嗯。” “堂主指派给你的?” “你别问这么多。”杨临直接说。这里常常有内奸混入,他们对我不会不防范,但是杨临还是很直爽地警示了我。 我说:“你很相信他?” “他是我的义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我立刻明白,在他们这群义士心中,兄弟之情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有人怀疑他的兄弟,就简直等于怀疑他自己。 所以我也不打算说了。 “你凡事小心。” 杨临走后,何安又立刻把我安排到九皇子的府邸上。 我跟随着一个姓厉的管事进屋:“好了,你就住这里吧。” 我点头:“多谢厉管事。” 他根本不答话就走。 哪里人都是一样的。 我打量四周,这里只是间有四张床铺的大屋,除了一张梳妆台,周围都是空荡荡的。我找了一张空床,把包袱放下。 我是三等的下人,分配的是厨房里的活。 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我在这里接头的是谁,又要怎么传递消息?他们只让我住下,熟悉这里的地形。对于这样王公贵族的府里,我却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在这里住了两个月,我只见到了九皇子一次。 还是端着木盆洗衣服的时候遥遥看见他走进大门。 他穿着紫金色的长袍,拿着玉箫,浑身都是贵气,他对着门口的管事说话,表情波澜不惊。他已不是躺在雪中的那个白衣少年,他是九皇子,我的主子。 我抱着木盆走回去。 这日,我听见几个丫鬟在议论。 “听说咱们九皇子就快要娶亲了。” “是谁呀?” “听说是慕尚书的女儿,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呢。” 我搓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是小姐。她不是已和程公子定亲了么? “听说那个慕小姐美若天仙,是皇后娘娘亲自指婚的呢。” “那是,我们九皇子殿下玉树临风,又才华横溢,哪家姑娘不是芳心暗许呢。” “是你放心暗许吧,小蹄子!” “你们说什么呢?” …… 九皇子和小姐的婚事定在明年二月份,离现在还有四个月。这段时间我常常可以看见少爷出入府里,大概是在商量婚事。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在贸然出现在他面前。 一开始是逃犯,出现在青楼,现在又出现在九皇子府上,难免会惹人怀疑。 可是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在旁偷偷看他。 少爷今年十九岁,却还没有娶妻。 我心中一直一直默默保存着的风度飘飘的少爷,高傲淡然的少爷。 我站在院中的槐树下,叶子一片一片落下来。 我怀念起在慕府的日子。 少爷,小姐,还有我。 我每次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小姐的身后偷偷地看着少爷,让自己的心事在阳光下晒干风华,又到了晚上打开暖热,默默咀嚼发酵。 有些心事从无人懂,也不必向谁人说。 自己明白即可。 有时候感情只是一颗种子。有些会慢慢地在你心底发芽却爆不出来,有些会直接干死在里面,而有些会慢慢钻出地面,成为一颗幼苗,却也要自己的细心灌溉。 在这一生中,只有阿沐和少爷在我心中留下过种子。 阿沐的种子无声无息,毫无变化地埋在心的内表,偶尔才会稍稍颤动几下,又停息。而少爷的种子由我自己培育膨大发酵开不出来烂在心里脱不去。 我便从这时光处渐渐看出我自己以前的影子来,那时常问自己这样是悲是喜,是对是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才知那时都是心内鲜活跳动,爱做梦的征兆。 而我现在已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何益处。 人最不应该的便是痴人说梦,庸人自扰。 “哎哟,痛死我了!” 回过头送茶的小云捂住肚子,见我急急冲了过来,没等我拒绝,便把茶盘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