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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九皇子殿下一起回了大和天下的国都和城。 大和天下已经历经三代,正是崇德三十五年,皇上五十三岁,从年前起便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但这位皇上一向勤政爱民,这时,竟已病重到如此地步了么? 城门口像是戒严了,好不容易过了城门口。 九皇子和程公子便要离开,少爷则送小姐回家。 程公子走的时候还特地对小姐说:“过几日,我去你家找你。” 小姐在马车内却只看着九皇子一身白衣坐在马上的背影, 程公子踟蹰了一番,得不到答复,有些失望地走了。 我觉得程公子真是好人。少爷说程公子是他亲自为小姐挑的,果然不差。 回了府之后,又被老爷夫人训斥了一顿,罚了半个月的奉银,倒也没有别的惩罚,抽空,正好回家一趟。 走到半路,却见路边有个白衣男子开了挂摊,这是我见过的第三个好看的男人。 不同于九皇子殿下,这个白衣男子面容温和,神情安静,只有二十岁左右。但他如此年轻。我总觉得这样一个人开着挂摊很好笑。因为我印象中算命的都是一些长胡子穿着道袍的道士。 果然,他的挂摊面前一个人也没有。 走过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正闭目眼神,突然睁开眼来:“姑娘,留步。” 只有我一个人在他面前,所以叫的自然是我。 “何事?”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其实是有些惊异的,因为那些道士拉住我常常会说:“姑娘,老道见你头顶一团祥云,最近必有喜事发生。”或“姑娘,不得了了,你印堂发黑,要有灾祸降临啊。” “我可以送你一个愿望。”他抚了抚袍子的下摆说。 我看着他捉摸不定。若是以前,我本是转身就走的,但是此刻却有了兴趣:“你不收钱?” 他摇了摇头:“我不收钱,我收别的东西。” “什么?” “你的寿命。”他掐指算了算:“你有七十年的阳寿。” “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吗?” 他微微一笑。 我想了想,反而没想到什么是真的想要的,也许是平常已经安分得太久了,而且也本来是带着好玩有趣的兴致。 正好旁边有人在说书,说得像是当初的三国纷争,听到:“……咱们影国采用前后包围的政策,联合沙国前后夹击易国,易国战败,咱们影国国主一统三国,登基为帝,君临天下……” 我有时候很喜欢听这些故事,几乎没想,顺着听到的东西道:“我要君临天下可以么?” 本想说登基为帝,可想到这个“帝”字居然会有些恐慌。不由得失笑,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开得玩笑太大。 本以为他会大惊失色,他却只淡淡地抬眼看我:“你决定好了?” 犹豫只是一闪而过,我不想信他能给我这些东西,所以我点了点头。 他突然拿着把剪刀起身,我下了一跳。他从我的头顶像是抽了一根线似的,用剪刀在空中剪断,然后像是拿着那段,放回摊位旁的袋子里。 袋子微鼓起来,可我看到里面是空的。 “二十年的寿命。”他随手取过一册文书记录,念道:“换你君临天下。” 我走出几步,突然有些不安。 他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捉弄人的人。 我回头一看,那人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又想了想,我有七十年的寿命,减去二十年,还有五十年。 我今年才十六岁。 怎么说,我都不会吃亏。 ☆、第 4 章 半夜,我突然惊醒。 屋外似乎有响动。 我点着油灯摸出门去,却是爹和娘在埋一件东西。 “爹,娘。” 他们见我醒来,霎时止住了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 爹见我醒来也就不怕了,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今天在矿上挖土,捡到了一件宝贝。想埋起来。” 宝贝? 我走过去,借着油灯看了看地上已经被土覆盖住一半的东西,抹开了泥土,只是一块石头,上面还有一些字,我不认得。 我仰起脸看爹。 爹道:“这是刘老汉跟我说的,这石头长得这么奇怪,说不定是上古留下来的奇物,叫我先藏起来。明天他找人来看看。” 这石头被这油灯一照,有莹莹的绿光,只是上面的字红如血,很诡异。 “上面写的什么?” “他没说。” 刘老汉人一向奸诈狡猾,怎么会那么好?有宝贝不会独吞? “小银啊,天晚了,明日你还要回府里去,先回房睡。” 我直觉不对,却又想不出什么。 “爹还是先别拿出去,等等再说。” “好。” 到了次日清晨,把我宝儿的三字经拿来查看。 共四个字,查到第三个。 看到相似的字形,问宝儿:“宝儿,这是什么字?” 宝儿趴在桌上写三字经,扬起小脸:“代。” 我想了想,“惠”、“代”、“康”。 这是指什么? 姐姐这时候冲了进来,趴在桌上哭。那眼角眉角都是势利的王嫂把姐姐的包袱往桌上一放:“拿着吧,她被李府赶出来了。” 我放下书:“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王嫂蜷起手臂,“勾引少爷呗。” “没有!是他,是他——”姐姐气愤地抬起头,说着说着泪又滑下来。 我们家有三个姐弟,姐姐白金今年已经十八了,我十六岁,弟弟白宝儿才八岁。 我们的名字是俗气的金银宝,可见我们家有多穷了。 姐姐十二岁的时候就签了卖身契到大户人家做事,本过了今年,就可以放出来成亲的。 我说:“王嫂,姐姐在李府做事都有六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也是您介绍过去的,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您再美言几句几句。” “你还知道是我介绍过去的,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被人家大少奶奶抓奸在床,拿了银子出来算是好的了,要不是没有我在旁求情,打死她都算轻的!” 四十多岁的王嫂声音很尖,听得人微微刺耳。 听她特别强调的“抓奸在床”,我问姐姐:“怎么回事?” 姐姐擦了擦眼泪说:“我也不是自愿的,可是对少爷我没办法。他说会让我做他的小妾的,可是……” “谁不知道你是贪上了少爷家的富贵才爬上少爷的床的,少爷房里的东西可没少丢。” 姐姐的脸蓦然涨红。 王嫂哼了一眼便走,姐姐说:“回来,我的工钱还在你那里!” 王嫂已经走了到门口,又扭着肥大的腰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