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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船在码头出海,船上的情侣看着他俩的互动,掩嘴偷笑。女生对男生窃窃私语:你瞧,害羞了啦!像不像你以前的傻劲! 男生抗议:我有替你挽鞋子,哪像他这么笨呀! 女生闻言大笑,吐槽:五十步笑百步。若不是我见你可怜,怕你没人要—— 男生忙以嘴封住了女友的毒舌。 小船驶出海湾,那对难解难分的情人已不见了,而李太白跑回伊路米身边,用手甩了他一脸水珠:“傻瓜!” “谁傻?” 他可是揍敌客家公认聪明冷静的人。 “就是你啊!是你啊!哈哈……” 伊路米拿她没办法,干脆仰头看蓝天白云,就是不看她。他被路人情侣取笑已够冤枉了,她还来取笑他。 李太白宽慰他:“没关系啦,傻一点好!傻一点好,我喜欢。” 伊路米僵着脸,掉头就走。 他伊路米·揍敌客为了她,竟被人取笑犯傻,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在石板路上穿梭,伊路米的黑发在阳光下飞扬。两人一前一后,展开一场追逐的游戏。 这人生气了就像孩子。 穿过广场,搭级而上,沿路都是小饭馆,正值饭点,酒菜飘香,诱人食指大动。李太白的眼中只有那只黑毛兔,见他闪身入了一所教堂。 圣劳伦佐教堂很朴素,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墙身是雪白的,椅子是原木色调,庄严肃目。 那人坐在前排。 他,还是教徒? 她以为杀手是没有信仰。 李太白无声地坐在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的示弱,某人视而不见。 “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伊路米闻言,扭头看着她说:“你和我结婚吧。有现成的教堂,再找个牧师就行了。还是你喜欢中式的婚礼?” 以前他看教堂就是一座古旧的建筑,现在看到教堂竟想到了婚礼。 虽然他仍看不透李花农的身份和实力,但想和她结婚的念头一直没有改变,自她来揍敌客家的第一夜开始。 这一趟两人出门,他发现李花农很受男性欢迎和喜爱。每行一处,必有爱慕的目光,若不早与她定下名份,打上伊路米妻子的名义,她迟早被人抢走。 李太白甩开手。“我早与你说过了,结婚是不可能的。” 伊路米恼问:“那你为何要和我谈恋爱?” 只谈恋爱不结婚,这是耍流氓的行为。 在天空之城,李花农突然说要来优利罗拉小镇,她还说要履行承诺,和他认真谈一场恋爱。 李太白说:“我不是答应过你吗?” 某杀手吐槽:“你还答应过我很多事。”却都只是空口说白话,没一句真话。 李太白一把抱住他。 “别扫我的兴嘛!” 对她的心越来越软,偶尔像现在的情况,他竟无法拒绝她的请求,要知道请他办事都是真金白银。 伊路米默默地将她抱入怀。 结果某人却破坏气氛地说:“我肚子饿了,先吃饭吧!” “……好。” 世间的情侣都会做什么事? 约会,大概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吧! 逛街,吃饭,看电影。 有很多痕迹可循,有很多公式可套。 李太白和伊路米的恋爱观简单,直接。只要今天不打架,两人和平渡过就行了。 偶尔如果男方情不自禁来个亲吻,女方不拒绝那就更好。偶尔女方撒娇,男方懂得反应,那就更好。 两人在优利罗拉逗留了两日。 第一天去了葡萄团采葡萄,试酒,两人漫山遍野的乱走,像两个野孩子,累了再回旅店躺下。 第二天他们租了一条小船,使劲划到海的中央,看日出日落,在一望无尽湛蓝的大海中疯叫。 她的笑容是真诚的。 欢乐不掺一丝的假。 因此伊路米看不到她眼中隐藏的悲伤,那份要与世界告别的绝望和悲伤。 她想留给伊路米一份回忆。 虽然短暂,却是快乐的回忆。 坐火车缓缓驶离优利罗拉,李太白说:“我们回揍敌客家吧!” “玩够了?” “嗯。” 李太白点头。“你是大忙人呀,我怎能拉着你到处乱走。” 他本人的相片就高达一亿戒尼的赏金。在外乱走,危险不是他,而是平凡的路人甲乙丙丁。 伊路米一向是孝子,工作勤奋。 他是家中的长兄,弟弟们不太长进。 肥宅二弟只喜欢搞科研,在家玩游戏,兼造/假/证/件。三弟资质最好,不务正业却爱离家出走,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四弟还在昏迷中,而五弟稍稍有点出色,可惜是女装控,又年纪太少。 阳春三月,只剩七天,他还有几件任务尚未处理。 李太白捧着他的手,这只手修长白净,实在不像是杀手的手。 她说:“我不能对你的工作说什么。但伊路米呀,你的任务只针对你的目标,路人的话就算你不高兴也不要杀害。” “为什么?” “这会增加医生的工作。”李太白给了一个现实的回答。 啊! 伊路米恍然大悟:小白是医生,救死扶伤,的确添加工作负担。 他后知后觉地点头答应:“好。我尽量。”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太白又说:“还有我若再惹你不高兴,你就不要理我了。” 伊路米没有说话。因为端不准她话中的真假。 李太白靠在他肩膀上,叹道:“啊,好想和你去看一场电影。糜稽说有一部叫的电影很好看……” 伊路米说:“等有空了,我和你去看。” 久久没听到回应,他发现肩膀上的那女生已合眼睡着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在眼角划滑,隐没在某人的黑发下。 伊路米搂着沉睡的李花农,满足地沉入梦乡。而他俩真正的灾难,是回到揍敌客家才正式开始。 ☆、第三十一章 大厅之内鸦雀无声,静得连呼吸声也几不可闻。 一室寂静。 李太白身形一移,身后便有人出声喝止。“停下。谁允许你离开?若敢再移一步,杀了你。” 她回头看了一眼伊路米,不理会他残忍的威胁,将目光落在桀诺身上。 她说:“桀诺爷爷拜托您了!” “唉!” 桀诺吐了一口气,往前一步,对李花农说:“我明白。你去吧!” “谢谢,桀诺爷爷!” “哦!” 桀诺酷酷地应了一声。 李太白向在场的众人深深一鞠躬,随即转身跨了一步。伊路米双手夹着铁针,怒火不断燃烧。 “不准动!” 那向来胆大包天的女生微瞪直眼,不畏不惧,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