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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她一滴滴的眼泪,他抬起她的脸,抽了张纸替她擦干。 “你……”他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往下说:“不能跟别的男生走太近。” “……” “他们追你,你也不能回应。” “……” 林格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以前两个人分别,说这些话的都是她。 可这次换他讲,却觉得心里越来越难受了。 “也不能给他们讲题……”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她一下子笑了出来。 却连着眼泪,也一起涌出来。 林格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把脸埋到他的胸膛,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腰。 眼泪还在无声的流,浸湿了他的衣服。 “记得想我。”他的声音环绕在她的头顶,持续传来。 林格说不出话,点点头。 “我也会想你。” 说完,他把她的脸扶起来。泪痕交错,双眼红肿。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别哭了……” 然后慢慢地倾身,吻上她温热的、挂着泪的眼皮。 “乖,等我。” - 第二天是周五,陆渊请了假去送她。 可能是前一天晚上的眼泪流得太多,今天反而没有那么伤心。 办完托运,直到最后一刻,她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安检。 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她关了手机,没做题,也没补眠。 她选了靠窗的座位,看着外面的天和云,脑袋里想着很多事情。 去了他家第二天的晚上,她又舔着脸问了他一次能不能一起睡。 撒泼耍赖打滚撒娇,能用的都用了。 他态度却不像别的事,很坚决。 她本来觉得失望。 她问他,她是不是特别没吸引力。 陆渊沉默地看了她很久。 他的眼里又出现了那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之后,他笑了,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带着点无奈和妥协,只会对她展示的笑。 “是你太有吸引力。”他说。 那瞬间,像是有烟花在脑海里轰然炸开。 她知道陆渊的优秀,要追上他的脚步,要花费很多很多的精力,要很努力很努力才可以和他站在同一所大学里。 但是没关系。 回去之后,这最后一场博弈,她准备好了。 ****** 度过最冷的两个月,世界的绿在一点一点地回到大地上,风渐渐温暖柔和起来,还掺着点点植物的芬芳。 二零一二年的三月。 高考进入100天倒计时。 林格获奖的征文早就领了奖,原文却总是忘记给陆渊这个男主人公原型观看。 四月份,他从b市回来。 全国一等奖,分数第二名,和第一名仅一分之差。这是南觅这么多年以来,学生竞赛的最好成绩。 他回来的一星期,每个班的老师都在以他为标杆,给自己的学生开班会,灌心灵鸡汤。 “你们看看人家理重班的陆渊,全国名校抢着要,他想去哪个,基本就是给人家写封邮件或者去个电话的事儿,高考只是走个形式。” “但是呢,人家依然回来和所有同学一起备考,和你们所有考生一样,每天上早自习晚自习,次次考试不落。” “陆渊出去集训了好几个月,主攻物理,回来照样考年级前三,你们就不能多学学人家?” “……” 不光理科班,连文科班都传遍了他的事迹,刘秀如也在班会上提过许多次。 然而,人人都知陆渊的了全国一等奖,得到了保送高校的资格,却还是回来学习。 他们却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回来和所有人一起学习、备考。 他不是和所有人一起。 他只是陪一个人一起。 *** 二零一二年六月。 教室里的倒计时牌子,数字是一个鲜红醒目的6。 老师们已经很少再讲课,很少给他们讲难题,现在的时间基本全都给他们自己安排。 林格这两个月,总算和陆渊近了一点。 两人呆在同一栋教学楼里,上下学基本都一起,刘秀如看到了几次。但林格自从上了高三成绩突飞猛进,她怕影响林格的情绪,导致她成绩出现波动,也没把话说得太重。 而林格的心理素质好,被叫去谈话,嘻嘻一笑就过去了。 两人在一起的事,不少人都知道,然而并没有太多的人关注这些事情。 每一天,每一节课,每一分钟,每次想休息的时候就忍不住看看班级黑板上一天一换的励志语,每次想要放弃,做不出题想要崩溃大哭的时候,看看自己给下一次考试定的目标,哭着咬着牙,也要把题刷完。 没有人能说他的高三不累。 也没有任何人能否认高三的意义。 林格在桌子上贴了一句话。 ——最遗憾的不是失败,是我本可以。 ** 倒计时三天的时候,不少同学开始写同学录。 林格给所有交好的,不熟悉的,甚至有过矛盾的,凡是让她填的,她都认认真真的填了。 也认认真真地写好给每个人的寄语。 她自己却没有做同学录。 只是觉得那本厚厚的本子,代表了太多太多沉甸甸的感情。 她怕日后翻阅起来,她会记不起某一页上谁的名字,然后理所当然地觉得,曾经那段记忆被淡忘了。 不该是这样的。 这段记忆,该是永远鲜活地在她心中的。 六月七号、八号,“嗖”地一下就飞过去了。 高考,这个被无数人几乎神化了的词,没过去之前,它是天堑。 过去了,它只是一道坎。 回到教室后,高三四班的黑板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终于他妈的考完了!艹!”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呕==” “各位,祝好。” “......” 但黑板的最中间,有六个醒目的大字: 高三,谢谢,再见。 满学校都是被撕碎的书本,白花花的,伴着欢呼声,不断地从楼上洋洋洒洒地飘下。 负责打扫的大妈骂骂咧咧地经过,林格低头笑了一下。 她和陆渊并肩走在校园里,没什么目的,只是暂时不想出校门。 好像在没出校门之前,自己就还是高三的学生。 曾经那么想要逃离的身份,在这场轰轰烈烈的考试后,也变得有些特殊。 陆渊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林格的征文,他提起的时候,林格恍惚了一下。 “你写的那个人……” “是你啊。”林格笑着抢答。 “哦,不对,”她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完整,“是我们。” “……” 陆渊喉结滚动,良久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