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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建设这孩子,怕是担心雪地里车子打滑呢。还好两家离地近,都是村子里,又是知根知底的,不算太委屈杜鹃这闺女。” “那是,谁不知道你们老张家厚道。” “就两步路嘛,我们都懂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结婚当天,那对新人不都是猴急猴急的,就张家,年中那场婚事,那新女婿着急地跟猴子上脸了似的,幸好喜子那孩子终于罢手,松口喊了姑父,让人把张秀秀接走。 说起这事,张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张队长和张大娘放下了一桩心事了。 另一边,舒曼等人走后,收拾了一下屋子,才拿起一个包袱,跟着陈锦州往杜鹃的新房过去。农村这边,本来还能吃上酒席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吃也吃不上太好,想着赶在年前,张队长花钱买了村里半头的猪,打算在村委会前面的平地里吃杀猪菜当喜宴了。 这个时间点,自然是还没有到。 舒曼过去是把自己的贺礼送过去。 白玉英之前是邮寄了一台收音机过来,她的意思是以后杜鹃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去部队上都用得着,不用担心一个人闷得慌。 她出手大方,舒曼自然不能比,想了想花钱买了些料子,做了身米色的呢大衣,又给做了件比较符合这时代但略有潮流感的西装裤,到时候上身配着衬衣或是毛衣都好看。 这东西让杜鹃自己整治,她肯定舍不得。 舒曼就只好自己来,总归是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伸出援手对她好的人,下意识地也就多操了些心。 “听说这次孟海东也给了贺礼?”村里的人要么去村委会了,要么去杜鹃那里看热闹了,路上没什么人,舒曼勾了勾手,两根小指头很快就缠绕在一起。 这对那些人是陈锦州的人来说,是不敢置信的。 也唯有在舒曼面前,陈锦州是放松的,也是像个笑容无害的大狼狗心甘情愿地任由她摆弄。 当然也是现在,唯有小指头的位置保护地比较好。 陈锦州:“暑假时候演习出错,孟海东虽没有被降职,但在上头那边也记了一笔,想升职不说难,就是搞点小动作也不容易。老叔公花了大力气把张建设调到以前老战友的下面,虽说还是只是个班长,而且还是新兵班长,但总比在原来的地方好。” 本来老叔公还没有下定决心,但谁叫恰好孟海东演习的似乎犯了错误,虽有孟家积极周旋,但也足够让他明白眼前的情况。 老叔公其实觉得很可惜的,本来靠着孟海东,后面误打误撞地与陈锦州有了接触,只要稳扎稳打个几年,张建设接下来几年排长是最少的。 他年纪大了,还能有几年好活。 只是透了话到上头,对方也让他早做打算。 老叔公不得不重新调整步骤,甚至提早把陈德生送到部队里,后者现在就是张建设的兵,两个人也算是有份情谊,以后也能帮上张建设。 至于孟海东那边,他都和陈锦州打起来了,自然是早走造好。 不过这种走,也不是让两边的人决裂。 张建设不会做这种自堵前程的事情,孟海东也不会,他可不敢让手下其他跟着自己的人寒心。 这一次张建设结婚,孟海东送了贺礼人却没到,有时候也能说明了他们之间的一种现象和关系。 杜鹃结婚后,也就快过年了。 这一个年,红旗村上下都过得很好。 有一件事情要说一下,张红军鼓恼的大棚菜非常成功。 在别的地方只能吃秋天囤积起来的大白菜白萝卜的时候,舒曼的饭桌上偶尔能见到新鲜的蔬菜,这都是杜鹃送过来的。 她倒是想买一些,不过冬天的蔬菜太过紧俏,生产队里面基本没有留下来,全部被送到省城里,也有可能还销往别处,这些舒曼就是不知情的了。 村里面唯一能尝上一些的除了老叔公意外,也就负责大棚菜的几个人,毕竟辛辛苦苦一年,总不能一点劳动成果都品尝不到。 顺带的,杜鹃作为张家儿媳妇也受到张家人的照顾,舒曼算是被捎带的。 因为这笔不菲的菜钱,今年的工分更加值钱了些。 每个人拿到手的钱,平均都多了十几块钱,而张家腰包更是鼓囊囊的,舒曼几次看到李月娥都笑得合不拢嘴。 自从杜鹃要嫁给张建设后,虽然张家还没有分家,但张大娘已经不怎么收儿子的钱了,基本上谁挣的给谁,当然儿女给的孝敬是另一回事。 因而,李月娥结婚这么多年,也算是第一次掌上家,有了能动用的钱,今年回李家村的似乎腰杆子也硬挺了许多。 一切的一切,都往好的变化。 舒曼今年没有回上海,天气太冷了,基本上就是缩在炕里动也不愿意动,有时候陈锦州摸黑过来,两个人瞎胡闹一番,就当做是运动了。 到了第二年的年中,放暑假的时候,舒曼厚着脸皮找上陶主任要了假期。 她是回去参加舒安的婚礼。 他和白玉英要结婚了。 听说是舒安开的口,从白玉英的信里,得知开年后,白父的身体一下子就不好了,勉强好一些,又出去拼命。 白玉英为此哭了好几次,再见舒安的时候,他就提出结婚的事情。 陈锦州也是要赶着一起回去,为此他找上徐老把暑假的任务通通取消。 徐老听了十分头疼,虽说这个陈锦州吧,有时候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加入他们这个部分替国家干活明显还是有私心的,这一点是万万不如他的父亲。 可偏偏他能干,有本事,许多事情到了他手里,总是能办好。 徐老对他简直是又爱又恨,但更多的是一日复一日的器重,对于陈锦州要请一个暑假这么久的时间,哪里愿意答应。 陈锦州也光棍:“您要不让我去,陈家的媳妇跑了,我可不管?” 徐老愣了愣:“要结婚了?”不对:“你别蒙我,你那小知青年纪可还是不够。”舒曼和陈锦州那点事情,基本上不用问,查都查清楚了,甚至在舒曼不知道的时候,徐老已经偷偷来看过,为此还和陶校长私底下探讨过。 最终不得不承认,不管舒曼是不是最合适陈锦州,但她的确让陈锦州最高兴也最喜欢。 对他们这几个真心心疼陈锦州的长者来说,这就够了。 “不是结婚,难不成我不能先订下?”陈锦州在得知舒安要结婚后,就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之前不敢提。 现在可不一样。 他这一年多,也不是没有努力,找着机会就到上海刷脸。 不说舒父十分喜欢自己,但至少已经能接受他这个人了。 于陈锦州而言,这就够了,更别说舒母见了他,基本上就跟看亲儿子亲女婿一样。有时候给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