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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杨渝渝忍着羞恼,默默地走在了最后面。 …… 三月份的上海,还是有些寒冷,冬天是过去了,可依然处于倒春寒的阶段,但比起东北那边虽然湿冷了一些,可肯定好过许多。 趁着今天大太阳天气不错,舒母把衣物搬出来缝缝补补地,偶尔想到舒曼心里又酸又疼。她的女儿小时候就懂事,家里为了给舒安看病买药,几乎都没有怎么给她买过什么东西。舒家父母也不是真的偏心人,钱财上不足在生活中就尽能力地去宠爱女儿,却是把舒曼养得天真不知事,更不会做家务。 这要是还在城里,读完书,慢慢开始教导个几年,再找个和气的婆家,日子也过得去。可没想到这小妮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到现在舒母每每想起胸口就一抽一抽地痛。舒父也是一宿一宿地睡不好觉,大家都担心舒曼一个人怎么在农村生活。 就是缝补个衣服,总不能找别人帮忙吧,更别说其他事情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真怕她只报喜不报忧。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舒母都想过去看看,甚至留在那里照顾舒曼。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楼下传来喊叫声。 “舒家的,有你的包裹,齐齐哈尔市来的。”声音一听就是楼里那爱八卦的人,这些人天气好了一些,都喜欢聚在楼下。 舒母从窗户口探出头应了一声,就急忙从楼上跑下。 舒家住在三楼,舒母心急地差一点就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是不曼曼寄过来的。” “东北来的,肯定是啦。” “这么大的包裹,舒家有福喽。” 舒母一到,几个妇女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快打开看看。” 舒母勉强从包围圈里突围,看着两只手都抱不过来的包裹,心里又急又气,当着外人的面子上微红了眼圈,签了名字,叹气:“是我们家曼曼的,这孩子肯定又偷摸着节省了,我们哪要她省,你说说去农村哪几个日子好过的,也就是第一年。” 舒母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起来。 周围的人多多少少家里或是亲戚间有出去当知青的孩子,一听可不是这个理,等头年一过,怕是要舒家省衣节食地去补贴闺女了。 舒母就在这个时候,抱着包裹上了楼。 她不敢表现自己有多吃力,只是暗暗估摸着包裹里面是什么才这么重,又想着回头要怎么补贴舒曼。 等回了家,关上门,舒母迫不及待地拿了剪刀打开包裹。 里面东西不少,舒母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只认识几个字,看了看,又叹口气,心里埋怨舒父怎么还不归家,要不然她不就能知道信上说了啥。可让她这个时候出去问别人,舒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把信放到一边,舒母开始查看包裹。 除了给舒安的毛绒衣,狼皮、人参须外,舒曼又放了五斤的小米、两根哈尔滨红肠和几块晒干的野猪肉。 这么一个包裹差不多花去舒曼六十多块钱,这还是白玉英和杜鹃凑了分子友情赞助了吃食部分。 小米是白玉英硬塞过来地,说是对身体好,适合舒安吃。舒曼收了小米,也就没有拒绝红肠和野猪肉,心里想着往后多做一些肉食给她们送去当做还礼。其实也是她没有想到送吃食,以为大城市怎么也不缺口吃的。这话是没错,但也吃不上多好就是了。 舒母看着一堆东西,连连叹气,一时之间恨不得写了信回去好好说说舒曼,怎么可以浪费这些钱呢,有钱就应该自己吃好喝好才是。 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舒母下意识站起来走过去,忽得又走回去,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到柜子里面锁好。 门打开,看到来人,舒母眼皮跳了跳。 “舒安妈妈,在干啥呢?” “准备煮饭呢,这不等一下老舒要回来了吗?”舒母不想让开,但这人自来熟地走了进去,在屋里转了一圈有些失望地坐下。 舒母这下更不好走开,只能坐到对面。 “晓华妈妈怎么来了?是居委会有什么事情吗?” 董母笑笑:“这不是听说舒曼有消息了吗?我这是关心关心街道上居民下乡子女的生活情况。” “舒安妈妈,舒曼在那边还习惯吧?要我说着下乡也是不错的,舒安年纪也不小了,往后总得腾个屋子出来结婚。对了,怎么没看见舒安呢?我上回路上看到他脸色好得很,可见出去走走上班还是蛮不错的。” “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舒母神色淡淡地:“要不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谁不想呆在家里呢,我们家虽小,但住个女儿还是可以的。”她从没有想过以后儿子结婚就要把女儿赶出去,不能制造好的条件,那是他们做父母的没本事。可现在谁家里不是这么过,她们家条件还算好的,也有家庭十几口人住的屋子还没她们家大呢,照样不是儿孙几代结婚生子。 反正董母这话她不爱听,也不想听。 至于董晓华这个人,舒母以前没什么想法,但现在一想到要不是她,自己女儿也不可能去东北那地方,心里更是淡淡的。若非因为抱着和舒安同样的想法,觉得舒曼说不得有回来的机会,这个门,她都不想让对方进来。 “是这么个理,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我们家就晓华一个女儿,往后小两口结婚住不开也可以住我们那。”董母看着舒母说道。要是以前,她真看不上舒家,可前几天在路上见到舒安,脸色红润许多,那周身的气质看着就和别人不一样。再者舒母现在说再多,舒曼还不是去农村了,往后舒家的一切不照旧是舒安的。比起别人家里好几个累赘,儿子女儿一大堆,舒家是在简单且舒父舒母脾气又好。董母也知道女儿被自己宠得有点坏脾气,琢磨了几天,也打上舒家的主意。刚才在居委会听到辨认说舒曼寄了老大的包裹过来,心里琢磨着东北那地方好东西也不少,往后舒曼若是在那边结婚了,兴许还能帮衬舒家。 所以说,董母这是来打探消息也是传递自己的意思。 这嫁女儿嘛,架子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了,话是透出去了,但明面上还得男方主动才是。 然而舒母就算暂时不愿意得罪董母也断然不可能接她这话,只是拼命打着太极,直到舒父回来,董母讪讪站了起来。 “舒安这是还没有回来啊?” 舒父说:“他最近报了个什么培训。” 董母这才无奈离开。 她一走,舒母也顾不得计较,关上门就拉着舒父开柜子。 等看到那堆东西,舒父下意识就要掏香烟。 “你早戒了。”舒母说道。 舒父愣了一下,看着那些人参、狼皮不发一言。 他心里不好受。 “对了,还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