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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经开始发黄,徐长贵天生是个八卦党,他又靠过来:“天师,现在咋办?” 秦菜强忍着隐隐的恶心:“把她弄出来,洗干净,我要找到她尸体上的尸穴,把朱砂擦掉,放出她的魂魄,尽量让她转世投胎。” 这过程,徐长贵一想就浑身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吩咐上来四个男人,把棺材抬到村外胡丽的祖宅里停放。 大部分女人和所有的小孩都回家了,小屋外只留下几十个胆子大、好奇心重的人。秦菜指挥着人在外面打了个灶台,烧了一锅滚水。 然后她找徐长贵要了一双胶手套,慢慢地扒开了棺材里的盐。外面的盐被扒开,里面的盐就是血红色,结成了坚硬一整块。 秦菜用手把它们全部敲碎,徐长贵都看呆了:“天师您年纪轻轻,真是……这得需要多大的手劲啊……” 秦菜没说话,盐像冰块一样被敲开,里面的尸体渐渐露了出来。秦菜简直不知道应该作何形容。她把尸体取出来,徐长贵早已经在木板上铺好白布,秦菜用毛巾沾了水,一点一点把它手上的盐擦洗干净。 那感觉跟洗块腊肉差不多。 但是当人的五官形状显露出来的时候,秦菜还是差点呕吐。她找到了阿兰右眉心的那一点朱砂。不由轻轻替她擦掉。 徐长贵看得实在是全身发冷:“天、天师,要不咱们等到白天再弄吧?好歹阳气重点,不容易出事儿。” 秦菜却不能等到白天,她只有加快速度:“没事。” 她很快找到第二处朱砂封住的尸穴,突然她抬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尸体依然好好的躺着,哪里不对? 周围刮起一阵阴风,秦菜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身边几十个人,阳气还是挺重的,徐长贵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体:“该死,怎么突然这么冷?” 秦菜这才突然想起来——她当初亲手制造了一个冤孽,当这个冤孽出现的时候,可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面卷着一圈绿色的光点,摇摇曳曳如同萤火虫,美不可言。可是谁又知道那就是传说中最可怕的冤孽? 秦菜从江心放出了它,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白芨手上抢走洪昊。但是这东西在江心吸收了那么多的怨魂,能力已然大大增强,挡住白芨一击应该是可能的。 这想法很好,她也成功了。那冤孽挡住了白芨一击,甚至连白芨的法宝都明显吓了一跳。可现在这冤孽却再收不回去了。 它只会永远跟着秦菜,它以怨念为生,因为每时每刻都在重复死亡当时的痛苦,怨念也会越来越强。所以它的力量时刻在增长,而且每用它杀一个人,它的力量就会有一次明显提升。 所以这东西一般没有阳阴师会用,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它怨恨世间万物,而在世间万物中它最恨制造它的人。一旦它觉得自己强过了主人,第一件事就是噬主。 而秦菜上次用它对阵白芨的法宝,白芨的法宝只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它却明显受了重伤,这时候正在缓慢恢复。 秦菜心中也有些惊疑——这种感觉不可能是它带来的,那是谁? 她看了一眼白布上的尸体,突然头皮一炸——尸体的眼睛!因为没有皮,那双眼睛合不上,本来已经失去了水分,呆呆望着天空的。而这时候,这双眼睛正直愣愣地看着她! 秦菜往后退了一步,一阵风卷过来,带起无数落叶和碎土。在风将要卷到村民的时候,秦菜突然伸手按住尸体的右眉心。一股阴气瞬间侵袭了她。幸好她是僵尸的身体,这时候不受影响。 徐长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菜突然回头:“快,拿菜油来!!” 幸好这里离村子不远,徐长贵很快拿了半桶菜油,秦菜沾了油,在阿兰身上画了一道符,然后迅速抱起她,重新埋在装满盐的棺里里。 徐长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菜一把抓起棺材盖,用力盖好。然后又油符再画了一道镇尸咒。 棺材里那种水泡破裂的声音还在,秦菜细细查看棺材上通阳子留下来的符咒,突然头皮一阵发麻——有没有可能,通阳子取阿兰的皮根本不是为了帮红姐? 会不会他想要复活的根本不是姚红,而是阿兰?! 那么他处心积虑地把阿兰埋在这里,到底是要制造一个什么东西?! 重新把棺材钉好,秦菜掏出手机给谈笑打电话:“在负一楼我的房间里,有个保险柜,打开之后里面有个铁盒子,带上它,叫上沙鹰,来沙井村一趟,马上。” 三个半小时之后,天都快亮了,谈笑这才匆匆赶来。 说起来,秦菜跑的这个地方真是坑爹。谈笑接到她的电话之后,看了半天地图才找到沙井村——隔着一个市。 他也没再问,火速订了机票,然后收拾了秦菜平时要的东西,扯上沙鹰直奔机场。 沙鹰还一脸莫名其妙,谈笑也顾不得跟他解释。 下了飞机,两个人打车直奔沙井村。将要进村的时候,谈笑估计了路程:“还有四公里是吗?” 司机应了,谈笑就示意沙鹰下车:“跑过去吧。” 沙鹰就更莫名其妙了:“谈笑你有病是吧,有车不坐你跑步?她可是等了几个小时了!” 谈笑很冷静:“三个小时四十二分钟。” 沙鹰眯起眼睛:“你要造反啊?知道还不赶紧赶过去?” 谈笑付了车钱,拉着他跑步:“这时候过去她肯定要生气,不如跑过去。” 秦菜是很生气——她还不知道这里隔着一市,三个小时,谈笑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慢了?! 她等得火大,眼看天就快亮了,本来就饿,心情更差了。 十五分钟之后,谈笑和沙鹰赶过来。秦菜快步上前,正要说话,看见谈笑手上搭着外套,整个衬衣都被汗湿了。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就小了不少:“怎么现在才来?” 谈笑从沙鹰那里翻了一听王老吉递过去,秦菜一闻,居然是一罐血。她立刻喝了一口,谈笑这才把那个铁盒子递给她:“这里离三画市太远,候机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 秦菜看他累成这样,哪还忍心责备他,不由拿了他的手帕替他擦汗:“没事,天快亮了,你们去听故事吧。听完我有事要说。” 她一指徐长贵,徐长贵此人是真的八卦,立刻就拉住两个人,把刚才的故事又唾沫横飞地重复了一遍。 沙鹰听得眉头紧皱,谈笑关心的事始终不一样,他得先给秦菜找一个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