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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活到现在。 但是从出生到现在,自己到底主动做过什么事吗? 没有,一件都没有。全部随遇而安,遇事而动。于是术法从离开白河之后几乎就没有任何长进。于是守望丰厚的资源不用,天天遇事被动、自哀自怜。 就这种德性,还敢对命运提什么要求? 秦菜在洗澡,两个小时之后谈笑敲门她才惊醒。不是从沉思中惊醒,而是从一场十七年的浑沌中惊醒。 秦菜,尼玛就你这种德性,活该被人扫地出门,真的!! 浴室里有一面宽大的镜子,秦菜望着镜中刚刚沐浴之后淤伤更清晰的自己,突然笑了一下。 如果都是同样的付出,无法改变,与其矫情的悲伤,不如把利益最大化。 镜子里的脸模糊又清晰,秦菜突然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混成了这样。 因为自己不识时务。 她开门出去,谈笑坐在沙发上坐电视。见她出来,也没回头:“药在餐桌上,能活血化淤,喝了吧。” 秦菜喝完药,漱了口,随即下到负一楼,不一会儿她就穿着“谈笑1号”身体上来。谈笑发现了,然后他就看不下去电视了,像发现鱼的猫一样跟到了秦菜房间。 秦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进来干嘛?” 谈笑将她拉过来,当时这具身体上就穿了三点式,秦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将秦菜拉到怀里,秦菜就发现他已然举枪致敬了。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会推开他,但是这次她没有。 谈笑的手在这具身体光-裸的肌肤上寸寸摩挲,秦菜有意无意地去碰触那怒意悖发的地方。 谈笑也觉得今晚的秦菜有点不大一样,他从后面解开这具身体上衣的系带,秦菜握住他的手:“我的身体还是负一楼呢,我先去拿上来。” 谈笑哀叹一声:“存心折磨我是吧?” 他转身出了房间,急匆匆地往负一楼赶。连桑骨泥人叫他也置之不理。 秦菜坐在床上,看妆台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那张脸也在看她,她扬唇一笑,眉眼弯弯,镜子里的人也回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果盆里放着橘子和黄瓜,秦菜把黄瓜切片。 不一会儿,谈笑就抱着她的身体上来,放在床上。他是个很细心的人,这时候也不忘找床被子给她盖好。 秦菜细心地把黄瓜片贴在自己身体脸上。 “来。”身后谈笑扑过来,将秦菜压在身子底下。秦菜深深凝望他,他的急切便慢慢转化成了温柔。 “今天怎么了,这么乖。”他深深吻下去,秦菜对于这方面完全是零基础,零技巧。谈笑牵引着她的手轻握自己已然急不可耐的地方,竭力保持着耐心,慢慢教:“揉这里……轻轻的……” 那双清丽的眸子里浮现了他熟悉的羞色,但是她没有拒绝,仍旧温存地服伺他。 谈笑对这样的表情没有抵抗力,还没能攻城呢,很快就一败涂地。歇了一刻钟,他不肯睡,也不肯走,奋起而再战。 秦菜觉得这方面自己确实欠缺太多,不过一副身体,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拿什么让这样的付出有价值?拿什么让自己和别人不同? 当然是得拿捏男人的喜好,于是你情我愿,把最糟糕的事,变成两相快乐的事,并且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 何乐而不为? 那一夜,秦菜第一次试图迎合谈笑。谈笑反复来了五次。他不是没有节制的人,但是混进美人身体、青涩中带着柔顺的秦菜,他抗拒不了。 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不了床。 一直到十点半,阿紫打了三次电话,他终于从秦菜身上起来。秦菜钻回自己身体里,笑意慵懒:“谈助理,体力不行呀。” 谈笑哧笑了一声:“回来就让你好看。” 秦菜眯上眼睛继续睡,谈笑俯身,居然吻了吻她的额头:“过去的事,别想了。做人最重要的,还是向前看。” 原来他也知道昨晚秦菜心情不好。但是他估错了秦菜。 人在受到伤害和打击之后,有的会消极轻生,有的会奋然崛起。 而秦菜绝不是第一种。 当天晚上,秦菜继续去了白芨那里。 白芨什么都没说,倒是她买了新鲜菜疏。一进门就去厨房,她是个做惯晚饭的,很快就做好三菜一汤。 “吃饭了。”她叫了白芨一声,也不管他过不过来,自己先吃了一碗。吃过之后她把身体放在沙发上,仍然用自己带的厚棉衣盖好。然后离魂去月苋体内。 往常她话都挺多的,今晚话却极少,随着光盘做完瑜伽,这身子已然一身香汗。秦菜伸了个懒腰,躺在瑜伽垫上小憩。 白芨看见了,秦菜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道歉,或者汇报进度,她只是当作没看见他,猫儿一样眯起眼睛睡觉。 ——看这具身体被他的珍视程度,这具身体的主人肯定不会怕他惧他。 既然他要玩角色扮演,那就陪他玩吧。 秦菜团在瑜伽垫上,休息了有半个多小时,白芨居然也没有催促。他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秦菜起身,选了一条淡绿色的丝质睡裙——看房间里的主色调,主人肯定很喜欢清而不寒的颜色。她去浴室洗澡,第一次没有关外面的门。 浴室与外门隔着一层毛玻璃。浴霸的强光将这具身体的曲线毫无保留地投映在玻璃上。秦菜看不到实际效果,但是她对这具身体有足够的信心。 从浴室出来之后,她看见白芨坐在沙发上。他插了吹风,示意她过去。秦菜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把头歪搭在他腿上——至于那湿发会不会弄湿他的衣服裤子,她是不管的。 白芨轻柔地替她吹着长发,吹风拿得近了些,秦菜咝了一声:“烫了。” 白芨忙移开些许,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这一晚居然相处得极为融洽,时间很快就到了,秦菜望了一眼时钟——谈笑应该已经在楼下了。 她将月苋的身体放回床上,拉过丝被盖好,十多分钟后入定,回了自己身体。喝过小半杯兑好的生鸡血,然后利落地刷碗、清理剩菜,很快便将厨房弄干净。这才拎着垃圾出了门。 白芨一直没说话,也许他还沉溺于未尽的迷梦里。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怀念他的尸体,我获取自己所需,又不冲突。 秦菜哼着歌下楼,谈笑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很久了。如果以往,她肯定内疚不安,但这时候,她没有。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