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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有人将碑酒瓶发给每一个围坐的成员,秦菜不解,偷偷问身边的沙鹰:“这是干什么?” 沙鹰看了她一眼,继续把玩饮料杯中的吸管,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情节大家应该能够猜到吧? 据说双更会拥有又油又亮的毛皮,渣一从此以后肯定不会掉毛了!!=V= ☆、33 第三十三章: 轻音乐响在舞池,随着彩灯迷离的光线舞动,如有实质。 沙鹰身边,红姐目光无神。从第一个人开始,秦菜终于知道了酒瓶的用意。通爷拿起酒瓶,用力打在白露背上,白露哼了一声,身子往下一沉。谈笑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酒瓶雨点般砸在她身上各处,散碎的玻璃渣如同漫天淡绿色的雨,美丽到残酷。 白露一直睁大眼睛,血渐渐浸透了薄衣,昨日光彩照人的女孩,如今犹如修罗恶鬼。 秦菜知道她在寻找谁,地上的碎玻璃折射着彩灯的颜色,如同精致的宝石。白露的血是开在宝石上的花朵。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惧,她躲到沙鹰和红姐身后,手中酒瓶似有千斤重。 白露渐渐爬不动,她的脊梁肯定被打断了,谈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她经过围坐的人群。 越来越近,几滴血溅在脸上,像是腐骨蚀肌的硫酸。秦菜伸手一擦,手背上留下腥红的色彩,鲜艳得近乎狰狞。 秦菜呼吸越来越急,恐惧和恶心加速消耗着肺里的空气。她丢下酒瓶起身就想跑,沙鹰一把抓住她,秦菜用尽全力地挣扎:“放手!你们这群疯子,禽兽!!” 她一出声,白露就发现了她。 那双瞳孔充血似地红,她死死盯着秦菜,仿佛要将她刻进脑子里。沙鹰的声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拿好酒瓶,坐下。” 秦菜用力踹他:“放开,让我走!” 所有的喧闹声都停了下来,周围的人安静地看秦菜。背脊一寒,秦菜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们也会杀了她,像杀白露一样。 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样是不对的,没有一个人体会他人的痛苦。鲜血是疯狂最好的温床。 “怎么了呢?”通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轻轻握住了秦菜的手。顺带将她的酒瓶塞给了她,他语声淡淡:“就是我们这位机敏的队友发现了蛀虫,所以最后的盛宴,就由摇红一组的新组长享用吧。” 轻音乐突然换成了摇滚乐,打击乐震耳欲聋。秦菜被淹没在震天价响之中,通阳子握住她的手,轻轻吻过她右耳的轮廓,声音透过打击乐,居然十分清晰:“别害怕,来。” 谈笑将白露拖到秦菜面前,白露的眼珠都快瞪裂。 通阳子握住秦菜的手,如同初恋情人一般温柔:“来。”酒瓶迎着白露的目光,砰地一声打在她头上,完整的浅绿瞬间如礼花一般散开,一缕血从黑发中流出来,顺着她白嫩的脸蜿蜒而下。 她的表情都带上了这狰狞地红,秦菜全身剧烈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胃里一阵一阵地翻腾。 通阳子吻过她的脸,火热的身体轻轻磨擦她的腰际,语声低哑:“用力。” 他替秦菜换了酒瓶,疯狂的摇滚乐响彻耳际。他握住秦菜的手高高扬起,再重重挥下去,没有声音,声音都被吞进了音乐里。 白露被打得猛然偏过头去。血溅了一脸,秦菜的感觉是木然,没有听觉,没有触觉,只有视觉,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惊怖欲绝地清晰。 “蓝绸,我想过干干净净地回去,你相信吗?” 又一酒瓶下去,溅出的骨血碎肉带着惊心动魄的绚丽。通阳子将秦菜完全揽入怀里,吻上她发白的双唇,右手交握。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那双眼睛失去了神采,只有无尽地仇恨深深凝固。通阳子的吻也带着血腥,温柔得如同从浅碧之下开出的红花, 这一定是做梦,是做梦吧? 秦菜回过身,开始呕吐,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她面色苍白如纸。通阳子没有松开她的手:“还是不适应呢,好吧,最后一下。” 又换了一个酒瓶,秦菜无知无觉像个木偶。砰地一声,一颗什么东西弹出来,在地上滚了一滚,又返弹回来,落在秦菜脚边。 是一颗眼球,谈笑上前捡起来,轻柔地擦拭干净,交给通阳子。通阳子的笑如同百年陈酿,他掏出手绢细细地拭净双手:“奖品就给出力最多的人吧。” 谈笑点头:“是。” 他俯身抓住白露的头,她的头早已不成形状,后脑勺几乎全没了。谈笑抓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她脸上全是血,红色的血衬得白嫩的肌肤更加晶莹。 那双原来灵动的美目,如今左眼圆瞪,右眼只剩下一个通红的窟窿。谈笑轻揉她左右眼眶,半晌左手捂住她左眼眼眶,右手握酒瓶往她脑后再用力一敲。 打击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扑地一声轻响,他左手指缝出溢出刺目的血水。 掌心再张开,左眼眼球已经躺在上面。不待他开口,自有侍者奉上精致的木盒。他半跪在地上,动作优雅地将一双眼球处理干净,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里精致的丝绒上。 他将盒子递给秦菜,秦菜两眼一黑,骤然昏厥。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只是作了一个恶梦罢了。 秦菜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梦里断断续续的场景拼接,混乱得让脑袋几乎爆裂。只是背景全是统一地红,触目惊心地鲜艳。 她闭上眼睛总是看见白露,就站在她床边,她低声叫秦菜的名字,那声音一如平时的清悦。秦菜知道不能答应——传说中的厉鬼其实是看不见人的。但是当她唤你名字的时候,千万不能答应,不然就会被她发现! 那声音一直在耳畔,时近时远:“蓝绸?蓝绸?” 秦菜连胡话也不敢说,嘴角烧起了泡,她睁不开眼睛。身体的虚弱,让邪气有机可趁,秦菜觉得自己可能会就这样病死。 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有人送了药汤过来,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随着这个人的到来,白露的声音消失了。 秦菜只有握住来人的手,喝完汤药之后又沉沉入睡了。 这一场病来得太过突然,不知道耗去了多少时间。秦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旁边……旁边睡着一个男人,自己居然还握着他的手! 她倏然坐起,一把扔开他的手。身上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头痛欲裂。她一开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