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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不来。气愤中她环顾四周, 就想看看还有谁招徕蝴蝶了,哪成想蝴蝶没见着,却见着一群蜜蜂,说是蜜蜂倒不如说是黄蜂,个头比蜜蜂大了几倍,她这才喊出声来。 宋思颖的一声尖叫把众人吓得不轻,纷纷扭头看向宋芳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群黄蜂径直奔着宋芳苓而来, 好几只飞的快的,已经停在宋芳苓肩上。 “啊!快把它们赶走!来人啊,快点赶走它们!”宋芳苓被吓得浑身发抖,不停拿着帕子挥舞着。但赶走一只又飞来好几只,不一会衣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黄蜂。 周遭作鸟兽散,见成群的黄蜂黑压压的飞来,谁还敢靠近。就连宋芳苓的丫鬟都离得远远,生怕沾上一两只。听说这种蜂毒的很, 一旦沾上不叮出几个包来,是断断不会离去。 “啊,救命啊。”宋芳苓脸上被叮了一口,连忙用双手捂脸,嘴中发出嘶吼的嚎叫。事发突然,众人还处于惊吓中,宋芳苓这声嘶喊换回大家几分理智。 “还愣着作甚,快去救芳苓!”老太太最先发话,家丁冲过去帮忙扑散黄蜂,可数量众多,又专盯着宋芳苓咬,只听见她一声声痛叫,事情并未好转。 秦蓁站在老太太身边干着急,那些人治标不治本,光扑了身上的蜂,但招蜂的根本就不是襦裙而是头花啊。“摘头花,把她头花摘了!”秦蓁跺跺脚,扯着喉咙发出呼喊。 奈何四周此起彼伏的惊呼尖叫声,生生把她的声音压下。该听见的没听见,不该听见的可一字没露,陈氏皱眉望向秦蓁的眼神有些许的怨毒,她怕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喊着要把头花摘了?好在宋芳苓没听见,这蜂毒的很,再叮一会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 见宋芳苓没有反应,秦蓁再也忍不住,甩开握着自己的宋思颖。找丫鬟要了盏灯火,跑到宋芳苓身边,挥舞着灯火,赶走些许黄蜂。踮起脚够着宋芳苓的头花,想要一把将它摘下。“蓁儿,你去做什么!快回来。”老太太再身后不住的哭喊。 宋芳苓捂着脸的双手被盯出好几个包,疼的直抽抽,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左右摇摆,秦蓁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摘下。她伸长脖子,努力的想再试试,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被黄蜂盯上,她吃痛一声,猛然跳起将宋芳苓的头花摘下,丢在莲花池里。 只是已经有些黄蜂急了眼,并不追着头花而去,依旧绕着秦蓁和宋芳苓。秦蓁心下一狠,抱着宋芳苓,侧倒入了莲花池。 刚刚入春不久的京城,莲花池的水冰寒刺骨。女孩子又穿的襦裙,入水后宋芳苓扑棱着想要浮起。但蜂群未走,此时上岸岂不是找死?秦蓁发了狠力,在水中死死拖住她,直到蜂群消散,两人才浮出水面长出一口气。 秦蓁面色不善,她太累了,脖颈又被叮的生疼。没好气的将头花捡来,甩在宋芳苓身上。“颜色艳丽,味道香甜,岂能不招蜂引蝶!芳苓姨妈你长点心吧!”说完体力不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宋芳苓托着要沉入水中的秦蓁,忙招呼人来帮忙。老太太急的声音都变了调,让下人把两人捞起,送回各房喊大夫瞧瞧。 众人的目光都被她二人吸引,担心的担心,害怕的害怕。不见陈氏一人死死用手抠在桌角,指甲缝里刺入不少木屑,隐隐约约渗出一滴滴血珠。 该死的秦蓁,坏了她的好事,下次再想下手又要何年何月了!陈婉音见姐姐面露狰狞,拍拍她的手“姐姐,小心有人盯着。”陈氏这才深吸几口气,恢复到平日的模样,只是她的眼神淬毒直到秦蓁和宋芳苓走出视线,才肯收回。 * 秦蓁醒过来是两日后了,她年纪小又被叮的都是脖颈脸蛋,毒素蔓延的快,加上在冷水泡了一晌,高烧不退,灌了好些药才清醒。不仅如此大夫还特意嘱咐,被黄蜂叮的位置要好生养着,切记不能用手抠弄,搞不好就会落疤。 所以这几日秦蓁被老太太禁了足,那都不许去,乖乖的在汀兰水榭养伤。要不说她倒霉呢,黄蜂的目标明明是宋芳苓,可人家拿手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的,咬的都是四肢,包比秦蓁多,毒反而蔓延的慢些。除开落水当天发了点烧,现在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是以宋芳苓带着九花玉露膏来见秦蓁时,见着的就是秦蓁嘟起的小唇和紧锁的眉头。“蓁儿,可是在汀兰水榭发了霉?小嘴嘟的,都要朝天了。” 宋芳苓拿出九花玉露膏“我给你带了些九花玉露膏,这是宫里的配方。大皇孙、大皇孙他知道我出了事,托人送来的,抹在印子上不会留疤。”她提起未来夫婿的贴心之举,脸上泛起绯红,伸出手来给秦蓁看自己手上的印子,已然消了大半“看,我涂了不过两日,印子就好多了。” “多谢芳苓姨妈。”秦蓁用双手恭敬的接下,心底还是提不起兴致,她倒不是怪宋芳苓,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救人救到最后自己反而伤的最重,你看救得人反而生龙活虎呢。秦蓁摸着满脸的包,她这是为了啥啊! 宋芳苓见她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又是哭又是笑的,就知蓁儿又在想些有的没的,马上打断她的思绪,问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蓁儿,那日你怎么知道是头花招徕黄蜂的?颜色艳丽,气味香甜,岂不招蜂引蝶?你可是有什么没说瞒了我?” 黄蜂的事伤了宋芳苓和秦蓁,老太太和宋贤都憋着一口气,下了命令要严处。最先查的就是头花,那花有两层,里面放着用蜜蜡封好的蜜糖,平日和一般头花无二。但若是戴在头上,被阳光照射后,里面包着蜜糖的蜜蜡融化,流出的蜜糖便招徕了黄蜂。 头花是王嬷嬷送来的,宋贤提审她。后者一口咬定送去五房的是桃红的头花,从未见过什么金黄色的芙蓉。陈氏声泪俱下,说着刁奴此刻还敢欺主,那日她送来的明明是一朵杏红一朵金黄的。自己给宋芳苓先挑,她一眼就看中金色的。如今又说着什么桃红的,岂不是欺负她年纪轻镇不住这些刁奴。 王嬷嬷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吓得浑身发冷。叫喊着头花都是库房出的,老爷若是不信自己大可去库房查看,是否没有金色的头花出库。宋贤冷冷的看了眼陈氏,喊来下人把库房的账目拿来,一看的确没有金色头花出库。 他丢下账目责问陈氏,是否是她搞得鬼。陈氏哭的腿都软了,一声声如泣如诉。“老爷查个库房有何用?这等腌脏玩意会是库房所出?明摆着就是这刁奴掉了包好来陷害我啊,既然她掉了包,查查那朵原本的桃红头花在哪,不就一目了然!” 话说的也有些道理,陈氏毕竟是五房主母,不能轻易治了罪。他派人把各个房里都搜了,结果这花竟出现在王嬷嬷房里,一起被搜到的还有一笔钱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