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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地瞪大眼睛,这几天来范炎霸对他无不是温柔诱哄,整日里搂着不撇手,现在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轻贱羞辱,让秦皖立时委屈得两眼通红。 “不想用就罢了,郡王何必这样糟害人?看不起我这等丝帕,怕是辱没了您高贵的身份,您倒是用那粗布帕子心里高兴得紧?!” 范炎霸一听,心中立时有了方向,一把抓住秦皖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问:“你怎么知道那里粗布帕子?……你见过那帕汗巾?你把它藏哪儿了?!” 秦皖何时见过范炎霸如此狠戾的样子,心中更是气闷委屈,梗着脖子嘴硬:“那块帕子又脏又旧,还有一股子异味,我已经扔了……” 扔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柳沐雨讨来的宝贝,居然被秦皖如此轻慢的扔了?!范炎霸简直是暴怒异常,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秦皖脸上,把那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挥倒在地。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是个落入贱籍的男妓,毕竟连本王的东西都敢私自扔掉?我看你这贱人是活腻了!” 秦皖风姿婉约,样貌清俊,见过他的恩客无不将他捧在手心里哄着疼着,就连阅人无数的范炎霸在第一眼见到秦皖时,也是另眼看待的。这一直被娇宠的小倌哪里受过如此打骂羞辱,靠着一股子蛮劲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扔了就是扔了,您居然这么狠心地打我?我尽心尽力地伺候王爷这些日子,难道还比不上一块汗巾?你骂我低贱,难不成那青布帕子的主人就比我高贵?也不过是张开腿伺候人的下贱货罢了,扔了又有什么可惜?” 此时范炎霸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那帕汗巾已经丢了,自己少不得再去跟柳沐雨讨要,借着汗巾的丢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倒也让范炎霸有了回潘阳郡的理由和念想。虽然柳沐雨不愿意随自己进府,但是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范炎霸当然知道柳沐雨对自己有情,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蹩着这口气不肯回去见柳沐雨? 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皖,范炎霸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告诉你,别说那帕汗巾,你连那帕子主人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了!我念你年轻不懂事,今日的冒犯姑且饶了你。你最好明白,本王可以把你捧上天,照样可以把你踩下地,日后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一甩袖子,范炎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皖的小楼。 楼外阳光明媚,照耀得范炎霸心情也是欢畅无比……终于要回家了!抛却这几日自己跟自己较近的执拗,范炎霸嘴角勾起笑意--柳沐雨,爷这就要回去了,你这骚妖精就准备好敞开身子欢迎你范爷爷吧! 且说范崇恩那里见过曾燕云后,第二日便把范泽叫来,仔细询问范炎霸最近的动向。范泽不知范炎霸又哪里招惹了范老将军,支支吾吾地拈轻避重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听得范崇恩极其不耐烦。 一拍桌子,范崇恩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我听说前几日炎儿又骚扰了一个柳姓书生,可有此事?!” 范泽心里一惊,郡主和柳沐雨的情事和以往不同,为了不让柳沐雨为难,范炎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遮蔽着俩人的关系,这范老将军倒是从何得知的? 见范泽沉默不语,范崇恩习惯性地给范炎霸定了罪,气恨得手直哆嗦:“这个孽子!孽子!我就知道!这种违背人伦的污秽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 见老将军直发了火,范泽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出声解释:“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您且听我跟您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问你,炎儿是不是……炎儿有没有……占了人家的便宜?”范崇恩勉强抱着一线希望,颤抖地问范泽。 范泽嗫嚅半天,困难地开口道:“老爷……郡王和那柳公子是两情相悦……他们……柳公子……早已是郡王的人了……” 范崇恩听后如遭五雷轰顶,眼眶发红,眼里喃喃自语:“小云啊……我范崇恩对不住你啊!我也对不住柳将军……竟然生了这么个逆子出来祸害人!九泉之下,我可怎么有脸再见柳将军!” 范崇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吓得范泽赶忙上前拍抚:“老爷!老爷!您千万别着急,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等那逆子回来,立刻把他给我关起来!”凭着最后一口力气,范崇恩咬牙切齿地吩咐,而后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范老将军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昏倒过去,一下把郡王府上上下下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范老将军这一病,让范夫人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叫来范泽问明情况后,本着宠溺儿子的习惯,范母开始对柳沐雨不满起来:“若是那柳姓书生不愿意跟从炎儿,只管讨些银钱离开潘阳郡就好,何必弄得这么大阵仗,把老爷的身体都弄垮了,这可找谁赔去?” 范泽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点头,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顺心,范老妇人也跟着老爷一起晕过去。 范炎霸从湖西郡高高兴兴地赶回来,只想着回府拜见了爹娘后,就立刻去找柳沐雨好好欢爱几场,缓解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可未曾想,刚刚进门,范炎霸便被侍卫家丁推着架着关进了卧房,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出来,范炎霸满肚子疑惑,寻思着最近并未犯错,趁着范母来看他,赶快拉着母亲的袖子撒娇,想要让父亲撤了禁令,让自己赶快出去好捉住那骚妖精,狠狠操干一番。 “不行!刚刚进门儿就急着出去,难不成心里还惦念着那柳姓书生?”范母面露不悦,声音凉淡地拒绝道。 范炎霸心中一愣,不知母亲怎么会知道柳沐雨的事情,难道是范泽不小心说漏了嘴?想想也不应该,范泽跟着自己已有六七年的光景,从来都是办事严谨麻利,口风很紧,范炎霸这才把柳沐雨的事情踏踏实实地交给他办,他怎么会在父母面前提及柳沐雨,还闹得父母如此不爽? 范母见范炎霸眼露疑惑,心中总觉得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不由得出声叨唠:“我说傻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掏心掏肺对人家好,可是人家不一定实心实意的对待你啊!那柳姓书生不知怎么找到了你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你一状,把你父亲给气得这是继日都没能下地……这种祸水,真是招惹不得,你怎么就不能让娘省省心呢?” “娘……您是说,柳沐雨来找爹告我的状?”范炎霸有些不信,总觉得前日里还在交颈缠绵的贴心人儿,怎么转头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范母心中偏袒儿子,早就把所有罪过挂在柳沐雨头上,想是那柳姓书生在范崇恩耳边说了不少炎儿的坏话,这才把范崇恩气得病倒,心中颇为不满:“那可不是?你爹听后找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