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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这套……”辛月走过来捏住他的手腕,“其他人先出去吧。” 辛辰发觉辛月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她的气势澎湃又稳定,热量源源不绝,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剑化成星光消失了,他一手搂住辛月,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告诉我,想我怎么做?逼疯我很好玩吗?” 辛月并没有挣扎,反而一只手绕到他脖子上,像安抚一样轻轻抚摸着他。 “你也尝到被逼迫的滋味了?我以前可是全都忍下来了呢。”见辛辰又要发疯,辛月一只手点着他的嘴唇阻止他说话,“听我说完……还记得在冬城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吗?那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说实话,最开始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兄妹之情,那些只是为自保而演出来的,但后来在我认真地把你当做兄长时,我发现了什么?我的兄长对我下了药……” 辛月低低的笑了几声,“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看见你就怕,但是你却不停逼我,让我甚至有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是我还是不忍心,在从昏迷中醒来后,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要发生变化了,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可皇兄又对我做了什么?我怀孕了,我的皇兄,在我昏迷的时候……” “我整日提心吊胆,怕生下不正常的孩子,一个人默默忍受着,最终真的……”辛月眼中慢慢有了泪,“辛爱死后,为了给她报仇,我是不知轻重地做了一些事情,但是皇兄给我的惩罚也太狠毒了,你让我失去力量,控制我的一切,让我浑浑噩噩地待在这宫里,像你的后妃一样,每天等着你临幸……” “因为你的爱,我就要承受这些……” 辛辰轻轻问:“所以你在报复我?” “报复?不,你有多爱我,就有多痛苦,我只想让你感受一下自己的无可救药。”辛月噙着眼泪笑起来,手指慢慢下滑点在他心口上,“很疼吧……” 辛辰像是全身脱力一般,松开了辛月,后退几步靠在柱子上。 “别说了……”刚才被辛月点过的心口真的一抽一抽的疼,让他几乎说不出来话,“你是想说……从开始就是个错误,对吗?” 辛月却走过来,踮起脚,在他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不,我爱你啊,哥哥……” 想要一个人俯首帖耳,就得先摧毁他,再给他温柔的抚慰。 辛月就这样把辛辰连哄带骗弄出了京城,在她的甜言蜜语下,辛辰已相当于半个废人。 他们沿着河流北上,到了冬城,把仪仗队安置在城外,他们二人骑马进了城。 在于南国打仗时,冬城曾是一个据点,城里的各个行业都受到了影响,城里的住民和做生意的纷纷南下,昔日醉生梦死的景象已荡然无存,直到这两年冬城才有恢复的迹象。 他们骑着马穿过胭脂巷,来到曾经住过的客栈,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大门紧锁。再绕到辛月曾借住过的城主大宅,当年他们被田冉带走后,这里便一直空着,因为疏于看管大门被人破开,宅子里值钱的东西全被偷走了。 当年何至真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吧。 辛月在干涸的湖边站着,看着对面的湖心小岛,那是她和何至真住的地方。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对于何至真这个人,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很怀念那个时光。 辛辰在一旁问她:“想进去吗?” 辛月摇了摇头,“不用了,看看就行了,走吧。” “接下来想去哪?” 辛月想了想,“去山上的尼姑庵吧,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时候受伤,还在尼姑庵旁的木屋里住过。” 辛辰也陷入了回忆中,他轻笑道:“当时我已是强弩之末,眼睛也看不见,一直撑到你来了我才敢昏过去。” 辛月抱住他的胳膊,抬头看他,“去看看吧,说不定还在呢。” 但可惜的是,木屋不在了,他们在尼姑庵周边找了几个来回都没有踪迹。 于是他们走进了尼姑庵想问一问,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安详,一个扫地的尼姑看见他们,对着他们行了礼,“两位施主,请问是从京城来吗?” 辛月说:“对,有何指教?” “不敢当,我家师父早上卜卦说今天会有来自京城的客人,说他们到了就带着去见她。” 辛月一时没想到会是谁,愣住了,辛辰记忆力更好,他说:“说到卜卦,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去看看吧。” 那个人就是凤娘,不过她遁入空门后把凤改为了风,现在成了尼姑庵的师父。 她双手合十行了礼,道,“早上卜卦,说会有贵客来,未曾料到会是你们。” 看见她,辛月一些记忆也回来了,她想起了跟凤娘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的阿兄不可能喜欢你”,现在想来有点丢脸,又有些好笑。 后来凤娘再也没有用卜卦来找过他们,应该是被她伤到了。 凤娘又继续道:“能否请陈公子暂时回避一下,贫尼想为月姑娘占卦。” 凤娘始终不曾知道他们真名,还在用陈新和陈月的假名来称呼他们,不过也没有澄清的必要了。 辛月回头对辛辰说:“你在门外等我吧。” 辛辰的脸已经拉下来,淡淡扫了凤娘一眼,出了门。 辛月对凤娘说:“多年前你为我占卦,卦象是一团散沙,我的过去、未来全是空白,这种现象是不是很常见?” 凤娘摆好算卦用的石子,回道:“从未有过。” 辛月笑了笑,抓起羊皮纸上的石子一洒,那些石子像有了生命一样,自发地滚入了羊皮纸上画好的图案里。 凤娘一看,怔住了。 “这次怎么样?” 她愣了好久,“君相贵不可言,已超出我的卦象。” 对于辛月来说,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贫尼只能看出你前一段度了一个大劫,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劫难了。” 这才是辛月想听的,她笑起来,“谢谢你了。” 他们供奉了一年的香火钱后,离开了尼姑庵。 晚上回到住处,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从京城传来的折子,辛月大概翻了翻,数量和刚出京那会相比没什么差别。 她沐浴完毕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辛辰在看折子,他的湿发随便束了起来,打湿了外面披着的袍子。辛月找了帕子给他擦干,从后背环住他的腰,不太老实地解开了他的衣带。 他的眼睛不好,她不想让他总是在这种灯光下看折子。 辛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不是明天就要走吗?” 辛月从后面舔了舔他的耳朵,撒着娇,“你不想吗?” 辛辰把她拉到身前来,才发现辛月根本没好好穿衣服,他看了看桌子上摊开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