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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在松了一口气并一阵嘘寒问暖后,还把他臭骂了一顿。 陆明浩不等他们骂完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当时的他甚至提不起难过的情绪,只是觉得心力交瘁。 他以为陆明朗会是来安慰他的,结果他并不是来安慰他的。 没有一个人——包括他的父母,安慰了他。他们都只是责怪,都只是觉得他给他们惹麻烦了。 陆仲松和艾静雅听见哭的动静自然更加坐立不安,陆仲松又来敲了敲门,道:“明朗,明朗!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陆明朗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开门道:“……没什么。” 他知道,陆明浩恐怕是什么也不想和他说了。 这种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刚才只是想弄清楚陆仲松有什么把柄在韩江迎手上,这样才知道怎么把他解救出来。但显然,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安慰,更需要的是亲人的温柔…… 陆明浩遭受这样的事,他自己是对父母开不了口的,如果让他来说,和艾静雅开口是最好的办法,她是女人,也是母亲,不管怎么样女人都比男人细腻,让她去劝服陆仲松安慰陆明浩是最妥当的办法。 但是陆明朗却知道他只告诉艾静雅的话很可能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所以,他出门以后,直接让陆仲松和艾静雅都过去。 陆仲松和艾静雅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其实艾静雅已经有了点儿预感,而那预感怎么说都算不上好。 “……爸,你必须快点儿把手上的电器商城给解决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仲松有点儿没好气,皱眉道,“这次事情和商城又没有关系,你怎么老是这么着急?” 陆明朗道:“有关系。” 陆仲松还想要说,比如说这次聚会陆明浩走失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艾静雅却拽住了陆仲松的衣袖,有些紧张地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看他样子,总觉得不是摔进井里那么简单,他一直在那屋子里待着,又不肯出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陆明朗道:“他……”哪怕做好了心里准备也有些难以启齿,他抿了抿唇,想着这事肯定瞒不过陆仲松和艾静雅的,陆明浩不可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辈子,而艾静雅和陆仲松肯定会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与其等他们看到了大吼大叫地震惊,还不如现在让他们震惊过了,到时候对陆明浩就是以安抚为主了。 “他……” 陆仲松觉得自己喉咙口忽然堵上了什么东西,在看到陆明朗这样的表情之后:“明朗,话说出口,就是覆水难收。你可千万不能胡说八道!” 陆明朗道:“……我没有胡说八道。”他道,“他……被人,被……那样……”他深吸一口气低头道,“你们看看他身上的痕迹,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们当然都听出来了,艾静雅呼吸一窒,直接昏过去了。 “静雅!”陆仲松扶着人,连忙给她按了按人中,而艾静雅果然只是一时厥过去了而已,所以她很快就醒了,也没说话,就在那里哭。 陆仲松额头上青筋都要暴起来了:“我不信,那不可能!” 他直接闯进了陆明浩的房间,然后在陆明浩高声呵斥挣扎之时瞧见了他身上那些遮掩不住的东西。 这一下,心头上就仿佛落了一个大石头一样。 陆仲松呆呆地坐在陆明浩的身边,而陆明浩仿佛按下个开关一样嚎啕大哭。 陆明朗站在房门前,低声地道:“爸,我先离开了……”他轻声地道,“你们,要问的话,好好问,问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在陆明浩扑进陆仲松怀抱的一刹那,陆明朗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和沈宴珩的房子那儿的时候只觉得今天的一切既虚幻又荒谬,让他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沈宴珩道:“你这么快回来了?”他诧异道,“弄清楚了吗?” 陆明朗道:“他真的被……我没问出来,但他情绪不太对,我让爸安慰他了,艾静雅毕竟是他妈,他们两个人一起,应该能让他过了这个坎儿。” 沈宴珩道:“光过了这个坎没用,如果还有下一个的话……” 陆明朗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怕有下一个。”他略有些自嘲地道,“我爸就是赌徒心态,只想着不犯错,捞一笔就走……”他有些烦躁地道,“结果……” 沈宴珩道:“他真的有把柄落下了?” 陆明朗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韩江迎是想要长期的关系的话,不可能没给我爸下套。而且我看陆明浩的神情,他应该威胁过他的。” 沈宴珩道:“明朗,如果只是钱财的话,那还好说,但如果是犯法的话……” 陆明朗一个激灵,道:“真的有可能做那样完美的套不被人察觉吗?我是说,先前我爸他很小心了,按理来说,不会犯什么大错……他自己弄过公司,对账目什么的也很熟悉,而且他虽然是管理层,可是他并不当甩手掌柜。他知道自己可能被盯上了,如果早有防备的话,那些陷阱他不会去踩……” 沈宴珩道:“可问题是,都那么久了,他就算早有防备,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他皱了皱眉,道,“明朗,如果犯的是小事,那还好,可如果是大事呢?你也知道这几年严打,进去了,未必就出得来。” 陆明朗道:“现在严打,个人作风上的问题查得严……如果从他父母那边入手……” 沈宴珩摇头道:“他又不是干部,而且他是国外长大的,他爸妈不管这个——他父母都是各玩各的。” “我国的法律目前没有关于鸡.奸的定罪,我先前和你说过的,你弟弟如果真的报案,韩江迎甚至不需要把你爸弄进去,他直接表示陆明浩是被他包养的,电器商城就是包养的费用……不管于情还于理,你弟弟肯定吃亏。” 陆明朗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先等等,先等等……”他仿佛在和沈宴珩说也是和自己说,“不要这么着急,先弄清楚我爸他到底有没有钻人家空子里。”如果韩江迎真的那么丧心病狂用危及生命的圈套套他们的话,他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陆仲松的电话几天后才打来,带着说不出的疲惫,道:“明朗,是我错了。” 前世今生,这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