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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明道:“那还是打他了?” 沈宴珩不答,而是盯着陆明朗道:“其实那小子早就有人看上了,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昨天我让那人过来了,都是那个人干的,我连他一根汗毛都没动过,和他真的没有……” 陆明朗竟不由地想,如果前世他没跑掉的话,沈宴珩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地解释? “那个人是贺启敬吧。”陆明朗道。 沈宴珩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却是承认道:“是。” “你和他好像很熟?” 沈宴珩道:“小时候很熟,长大回来以后,总会有些生疏的。不过那都是自然的,现在也慢慢熟回去了。” 陆明朗没有问他沈宴斌的事,而是瞥了他一眼道:“朋友妻不可欺?” 沈宴珩咳嗽了一声,道:“就算不是朋友妻也……我不喜欢他那类型的。” 陆明朗别开了眼,下了楼梯。 盛建明跟着他一起下楼梯,沈宴珩也跟了上来,跟的还有些紧。 已经是四点钟了,他们今天晚上并没有什么晚自习。 盛建明莫名觉得陆明朗和沈宴珩之间有他插不进去的氛围,脚步一顿,非常识相地道:“老大,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忘了办了,你们先去吃饭吧,你们先吃……” 陆明朗扭头,张口欲把他叫住,沈宴珩却拉住了他的手,还握了一握。 陆明朗下意识地把手抽出来了,盛建明当没看见似的飞快跑走了。 沈宴珩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不好?” 陆明朗瞧见盛建明都跑远了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瞥了一眼沈宴珩,低声道:“有什么好谈的?” 沈宴珩道:“关于昨晚的事……” 陆明朗越过他往前走,道:“我们还没有什么关系呢,昨晚的事,你没必要和我解释。” 沈宴珩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跟在他身后道:“你生气了。” 陆明朗哼了一声。 沈宴珩道:“……我总觉得你还为其他事生气。” 陆明朗道:“我还能为什么事生气?你别想太多了。” 沈宴珩不语,等快到校门口时却忽然一把把他抱了起来,陆明朗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 沈宴珩把人扛自己肩上了,出了校门就往人少的街道那儿走。 陆明朗察觉到警卫和外面人看过来的眼神,不知是因为脑充血还是因为羞耻得,脸都烧起来了。 “沈宴珩!你他妈的干什么!!”虽然这里不是东门,但人来人往的学生这么多,他们班又刚好下课。到这边吃饭的指不定有多少,稍有不慎就会被认出来。 沈宴珩却不管不顾,没管他的低叫也没管他打他后背的手。把他当麻袋一样的扛到一个小旅店里了,还付了钱。 陆明朗被他放下来的时候发现他开了房,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宴珩“嘭”的一声把门给关掉了,眼神像狼一样地发光。 陆明朗似乎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也想学韩江迎来那一套?”他目露寒光地道,“我不吃那一套!” 沈宴珩仿佛没听见似的,把他一抱,就压着他上了床。 灼热的亲吻雨点一般地散在他的面上脖子上。 陆明朗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地方几乎都被亲了,而沈宴珩紧紧地抱着他几乎没松开一点儿缝隙。 “你他妈的……沈宴珩你混账!!” “你是想杀了我,你是要我死……”沈宴珩喃喃地道,脑袋蹭在陆明朗的颈窝那儿声音都透露着哀求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你也喜欢我的……丁成超又和我们没有关系,我都让贺启敬收拾他了你别气好不好?” “……我没气!!” “你一定气了,我知道你气了。”沈宴珩道,“昨天你睡得那么早,肯定是生气了。” 陆明朗强忍得道:“你再压着我我现在就生气了!” 沈宴珩就微微抬起身,把陆明朗的双手压在了他的脑袋顶上。 陆明朗和他对视,两个人于对视间沉默。 陆明朗的胸口不住起伏,想要让自己别被他气死,但是他脑子晕眩,连深呼吸似乎都收效甚微,而且因为沈宴珩压着他的缘故,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这样严实的压法变相地使他更加没法松那一口气,所以就被他气得够呛。 沈宴珩好一会儿后才打破他们两个之间的沉默道:“我想亲你。” 陆明朗张口欲拒,但他刚张了口沈宴珩就俯身把他的嘴唇给吻住了。 舌尖一下子就探入了陆明朗的口中,陆明朗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和难忍。 他觉得更加气了,而且更加气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但无法义正言辞地斥责他的孟浪,甚至还有点儿想回应他。 其实,他早也就心软了,除了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任由他在A-13教室里变相占便宜就已经是一种默许。 但是沈宴珩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抱过来的举动绝对不行!这种强迫行径和韩江迎有什么区别?咬了沈宴珩一口,陆明朗非常严肃地道:“……我不喜欢你强迫我。” 沈宴珩盯着他,咬了回去。 陆明朗下唇一痛,瞧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感觉脑子都是晕的。 “你就是想让我死。”沈宴珩忽的冷笑一声,道,“你瞧着我喜欢你,看着我这样为你着急打转很得意——” 陆明朗目光一利,抿唇。 沈宴珩咬住他的耳朵,仿佛痛苦又仿佛怨恨地道:“你就是想逼死我,若即若离打个棒子给个甜枣……偏偏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陆明朗若有所感心里酸痛,竟情不自禁地道:“我已经被你逼死过一次了……” 沈宴珩动作一顿,抬起头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明朗。 陆明朗的眼圈都红了,但是他话出口之后就知道失言,眨了好几下眼睛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不要暴露。 不和沈宴珩在一起,前世所有一切都可以如烟云一般随风而去,但和沈宴珩在一起,前世的死亡就化作了委屈,哪怕知道不是沈宴珩的错也仍旧会怨他——若他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连怨都不会去怨。当时沈宴珩看见他哪怕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