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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可是他偏偏如影随形的像块弄不掉的口香糖,老是在最后一秒 中踏进我的小船…然后还老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占我的便宜! ——我这让位同学给软玉温香抱个够本。 “别再跟着我啦!”玩了五遍没玩出什么花样,我朝碰碰车走去。 还好,这次他没有硬是跟来,只是站在外边看着我驾驶着虎头碰碰车 横冲直撞,在几个男游客中间撞的好不过瘾。 我高声尖叫,他频频皱眉,我放声大笑,他叹气摇头… 有一刹那的双目交汇,我仿佛迷失在他殷切温柔的眼光里,坐在车上 转呀转,而他总在那个位置上看着我… 突然来的疲倦和失落使我不想再玩下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下车的时候,他迎过来:“累了吧?” “我想回去了。” “坐观览车吃刨冰你试过吗?很有意思的。”他走向一个卖冰淇淋的 摊子。 我站在原地不动,却在看到清凉的红豆冰山时忍不住流口水。 “快来!”他向我招手。 就这样,我轻易的被一杯冰品骗上了像风车一样不停转动的观览车, 坐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俯看整个游乐园的全景。 “好吃吗?”他用贪婪的眼光看我手中的刨冰。 “你想吃为什么不买两份?” 奶汁流进舌根里鲜浓四溢,甜甜的红豆唇齿留香,夏天真是一个很好 的季节,没有北风呼啸,没有大雪纷飞,吃再凉的冷饮也不会冻的打 哆嗦。 “我就想尝一口。”他的眼睛黑黑亮亮,像个期待大人奖赏的小朋 友。 我把容器推过去,不情愿的将勺子递给他——怎么说也是他买的,一 口不给他吃似乎说不过去。 他连我的手一起接过,紧紧的握起来挖起一匙冰,以磨人的缓慢速度 送进嘴里:“真好吃。” 行! 有他的! 居然敢调戏我! 这几天我常往医院跑,把时间都耗在江新亚那个病人身上。 我知道灵风心里是不安的,因为这种高频率的会见“前男友”,任何现任男友都会 闻到一种死灰将要复燃的危险。 虽然与江新亚和好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没有误会呢? 不过电话里我都实话跟他实说了,希望他能理解我的心情,等把上一段“孽缘” 给了结,我一定专心只对他一人。 我知道他不开心——有哪个男人愿意出借自己的女朋友给他人解闷呢? 不过只要熬过今天,一切就都好办了。 今天是10月5日,江新亚手术的日子。 我和他的家人一起在医院陪他。 有护士在给他“备皮”(就是把胸部的寒毛剔掉,防手术感染),而他离进手术室 只要不到一个小时了,这时又进来了一位医生,他身后的护士推了一个装有药品 和注射器的推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位医生应该是麻醉师。 这个麻醉环节太重要了,因为江新亚的手术部位在心脏,采用的是全身麻醉。 医生在那边配兑药剂时江新亚说:“能不能迟两分钟再麻醉?我想跟这位小姐说 几句话。” 他指着我。 麻醉师互看一眼,点点头:“1请你们尽量快一点。” 医护人员放下器具出去, 而江新亚的妈妈则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刺激他, 等到人全走了,他的眼光落 在我身上:“繁荣。”他叫我。 我上前两步:“你想说什么?” 他眉头里好像锁着烦心事,棕色的眼里带着淡淡的忧郁, 麦色的大手想抓我的 手却被我闪开,他改抓我的衣袖:“你讨厌我?”声音里有丝苦涩。 我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必不是我爱听的内容,但是该来的,躲不了, 就说:“不要 胡思乱想了。” “繁荣,”他紧紧盯着我:“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一 定还有感情的,重新开始吧,好吗?我这次一定不让你失望。” 如果这些话早说半年我一定原谅他! 可是现在望着他英挺的五官,苍白的脸色, 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他相信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呵呵,我却清楚那绝不是他所想的爱情。 没等我接话,他又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挺喜欢他(他指灵风),但是他还太 小,他不见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会好好待你,回 到我身边吧,好吗?” 我闭了闭眼——灵风对待爱情比江新亚成熟,也比他更专一,他拿什么来和灵风 比? 拿他知道自己错了?难道犯过错的人就不会再犯? 更重要的不是他们所持有的条件,而是我的感情倾向——我很清楚我现在要谁! 医院房间里的静谧,更显出我的言语冷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真诚的看 着江新亚,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 “不要!”他撑起身子,一把抱住我的腰,声音发颤:“你听我说,我不要过去, 真的!回来吧、回来吧……我,我……爱……你呀。” 爱我?是呀,爱的我好苦呀,我的眼睛热热的,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说爱,但是我 心中已经没有了那份欣喜的感动。 冷静的摇头:“我们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我去叫医生来。”说完我以眼神示意他 放手。 而他只把我抓的更紧,让我挣脱不开:“你就答应我吧,繁荣,好吗?” “对你,我已经死心了……”虽然知道可能会刺激他,但我还是得说: “放手吧。” “我不要放手。”他执拗的像个孩子:“我不做手术了,我就这样抱着你,我不放 手。” 威胁我? “江新亚,”我低头对他说:“如果你是为我活着的话……那你随便吧!”我也不 去掰他的手,只是看他——能为他做的我都做了,可爱情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抱着像个冰雕似的我,他的手逐渐松动,然后他的身子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