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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青山街笑春风的桃林里看见魏临渊和陈映月的时候,他就该明白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嫉妒。 云梯幻象,他终于知道自己在隐忍的情绪。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遇见陈映月的人。 然而他从心底里觉得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巫少云偶尔会想起在很久以前有个少女和红着脸看他,那时候自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他有些悲凉,无端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时候。 可那个少女注定不会喜欢自己。 眼眸清亮,毫无爱意。 原来是他先动了感情。 巫少云眉眼冷淡,回眸认认真真看着陈映月,“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讲。” 如松之姿挺拔,他站得极端庄克礼。 陈映月眉头微蹙,如果巫少云此刻的表情和这种话她再听不出弦外之音的话,那自己就是傻子。她从来没想过巫少云会喜欢自己,毕竟原身曾经跟他表白被拒绝过,况且这个少年一向温润淡然。 陈映月在他开口之前,索性先回答,“有些话不用讲出来的,我们聊些别的吧。” 巫少云百转千回的措辞又压回心底。 原来她竟是知道的,拒绝的也这般干净利落,甚至还给自己留了一丝情面。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一点蚂蚁啃噬的痛感,但索性他还能及时抽身,巫少云不是那种会因为情情爱爱而沉溺无法自拔的人。 意料之中的回答,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两人都懂。 这样也好。 心里有块石头突然轻松了不少,缘分不够,他倒也不必强求,他只是感觉眼前的少女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若是深刻喜欢上这般冷清之人,他恐怕也会难以控制。 索性如今掐灭那一点念头。 至于临渊师弟,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对陈映月的感情,待到日后,怕是会愈来愈深。 “聊些别的也好。”巫少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不知道师妹喜欢什么样的人?” 陈映月坐在草地上,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自然伸直,她撑着下巴懒散道: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饭英雄,总有一天他会带着桃仁鸡丁鹌子水晶脍板栗烧野鸡和桂花鱼条来接我,再不济,芙蓉糕也行。” 小黑:活该单身。 ☆、两年后 郁郁青青的竹林处, 此刻强风吹拂,紧接着就是两道快到极致的身影闪过,像一阵风掠过细长枝叶, 完全让人看不清动作。 前面的女子着红裙,手上一把长剑划出流光剑影, 她眉眼极动人,像初春柳叶新生嫩芽, 眉眼弯弯自成一派暖意, 然而此时却怒目, 几乎是有些暴躁。 “你是吃了菠菜长大的水手吗?一剑下去就真的没命了我跟你讲!” “小师姐,我有分寸的。” 男人皮肤极白,艳红唇瓣微抿,他黑袍白色内领,袖口是描金云纹,背后那只白狐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手中一把赤红色长剑顺势而出,魏临渊唇角微微勾起, 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砰”得一声,两剑相撞,劲风席卷竹林,周遭竹叶唰啦作响。 陈映月将飞光翻转, 凌厉剑刃几乎是擦着男人的后背划过去。 侧身,肘击,抬手以剑相挡。 她好几次都快要被剑气灼伤, 仿佛脚下踩得也不是什么清脆竹子,而是刀山火海,陈映月就没停过,像只窜天猴。 她一个不甚,身形不稳险些从竹尖上摔下去,随后就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重新拉了上来。 陈映月抬头,“哦哟,后生你这是占我便宜,要不得要不得。” 魏临渊嗓音慵懒撩人,漆黑眸子深邃,“小师姐,你分明是自己撞我怀里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魏临渊终于成长了那么一点,具体表现在终于能面对陈映月的骚话泰山不崩于色,而且还跟着燕黎学会了些反撩技术。 陈映月遗憾地摇头。 但是她心里头又憋着团方才被吊打的火,于是她整理了下表情。 陈映月露出一点娇羞神色,一只手猛地捶过去,“讨厌,人家要小拳拳捶你胸口啦~” 魏临渊有片刻的僵硬,松开陈映月,面颊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小黑嗤笑,“骚还是你骚。” 陈映月谦虚道,“承让承让。” 不远处站着位青衫公子,他恭敬道,“两位可切磋好了?老师要咱们过去上课。” 陈映月足尖轻点,“少钦幸好你来得及时,快点走吧,不然老师又得罚站。” 阮轻罗一向是刀子嘴石头心,每次必点陈映月,罚站事小,抽鞭子事大,陈映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学习支配的恐惧。 于是又是一阵狂奔,惊起竹林一片飞鸟。 因着顾少钦的提醒,三人恰好踩着时间进去,听课的时候,陈映月一向习惯打瞌睡,于是拿了课本撑着眼皮昏昏欲睡。 她倒是不担心被发现,因为每次顾少钦都会提醒自己。 还有诸如抄作业打掩护带饭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几乎亲力亲为,简直是感动修仙界好同门。 天上没有无缘无故掉馅饼的事。 陈映月自然也是知道顾少钦的意图。 刚入山那会儿,顾少钦便已经开始散发好意。 仿佛和每个人自来熟一般,笑呵呵地打招呼谈天说地,哪怕是般若那张冰块脸,他也依旧自顾自尝试着想要结交这个朋友。 就差没给老师们送礼,当然他也没那个胆。 起初旁人都以为是这人比较善良,就是话唠了些,然而到后面却逐渐和他疏远了,原因无他,顾少钦做任何一件事似乎都带着目的。 燕黎有一次实在受不了,颇为烦躁,“你以后绝对不要跟那个顾少钦接触。” 陈映月托着下巴歪头看她,“怎么呢?” 燕黎一向大度,很少对什么人说出这样的话。 “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跟你说过,他莫名其妙送我零食的事情?” “记得,你还感激的不得了,毕竟那会天天馋的不行。”陈映月想起来那阵子燕黎师姐天天唉声叹气想吃水晶糕,“你不是还夸了他来着?” “就是从那天之后,他突然来找我,说是想要流影笛,问我能不能割爱?”燕黎鼓了一下腮帮,“我其实是挺诧异这人怎么知道我有流影笛,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好歹是个上品灵器。”[獨] “你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便索性给了他,毕竟我已经有了称手的灵冥伞。”燕黎眉头微皱,她顿了顿接着道,“从那时候起,渐渐地就有些怪异。” “他缠着你要东西了?” “那倒不是,顾少钦没再跟我说过话,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