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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最占地方,以后就不会如此了。 苏桃看着青黛:“都买好了,咱们回吧。” 青黛点头:“是。” 一行人回了靖远侯府。 等回到小院后,苏桃道:“今天的事真是麻烦青黛姑娘了。” 青黛摆手:“不麻烦,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说实在的,日后苏桃自己在院里做饭的话,她也不用每天三顿的过来送饭了,可是省了不少时间。 这么一比较,当真不麻烦,还轻松了呢。 青黛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奴婢先回去了。” 青黛走后,苏桃也忙了起来。 买回来的东西都摆在院里,她得一一挪回厨房里才行。 屋里。 陆霁已经醒了许久了。 醒来后,他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屋子。 之前不管哪次醒来,他都会看到苏桃。 可这次醒来,他却没有看到苏桃。 不仅如此,他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院子里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 陆霁眉头轻皱,苏桃现在肯定不在院子里。 她会去哪儿? 亦或者说,她……离开了? 天色越来越暗,苏桃也一直没有回来。 陆霁看着案几上包着的红糖,想起了昨晚她喂他喝红糖水的样子。 陆霁眉目半敛,他想果然如此,不会有人真的待他好的。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院门推开的声音,还有苏桃和青黛的对话。 话音落下后,便是苏桃的脚步声。 她像是在一趟趟地搬什么东西,过了许久才停下。 这边苏桃终于忙活完了,她连忙回屋走到榻前。 苏桃看着榻上沉睡的陆霁,然后拿出了藏好的金疮药,高兴地说:“我终于买到药回来了,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苏桃忙的额头泛了汗,鬓发也浸湿了,不过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陆霁第一次失了神。 她竟然……是去给他买药的。 第5章 鸡汤 说完后,苏桃把药瓶重新收了起来。 现在时辰不早了,她有些饿了,陆霁也到时辰吃饭了,她还是先去做饭,等晚上再给陆霁上药也不迟。 苏桃买了许多菜回来,可是陆霁都吃不了,陆霁只能吃好克化的流食,她只好做各种粥或汤了。 苏桃寻思了片刻,然后道:“今晚上咱们就吃瘦肉粥吧。” 瘦肉粥收敛,对肠胃也好,她会熬的糯糯的。 想好晚上吃什么后,苏桃就出了屋子,去厨房忙活去了。 过了一会儿,陆霁才回过神来。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今天的事。 想来是苏桃和看守的丫鬟求了情,才得到了出门的机会。 这次出门,她特意给他买了伤药,还要下厨给他做粥吃。 是他……误会她了。 陆霁还想再听听外面的声音,可惜这次他已经醒了许久了,没过多久便重新陷入了昏迷。 厨房里。 苏桃也做好了瘦肉粥。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现在苏桃烧火时已经不会再冒烟了,越来越熟练了。 苏桃看着香甜的瘦肉粥,很是满意。 等瘦肉粥晾的差不多了,她才给陆霁喂饭。 喂过粥后,苏桃开始给陆霁上药。 她按照药铺掌柜说的,一点点给陆霁的伤口洒满了药,确定没有遗漏后,才拿起纱布,准备把伤口缠上。 只不过陆霁伤的是胸口,纱布得绕过肩膀才行。 苏桃在心里对陆霁说了声冒犯了,然后才开始绕纱布。 只是她没想到陆霁看着很虚弱,实则挺重的,她竟然没有搬动陆霁。 苏桃心道自己真是糊涂了,就算陆霁现在受伤了,可他到底是做将军的人,自然不是那等文弱书生可比的。 这回,苏桃用足了力气把陆霁的肩膀抬起来,终于把纱布绕了过去。 好不容易把纱布缠好,苏桃松了口气。 缠好伤口后,苏桃重新帮陆霁盖上了被子。 按着药铺掌柜的说法,这金疮药上个五六天,伤应当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正好五天后她还能再出门,到时候她看看陆霁的伤如何,要是陆霁的伤还没好,她便再去问问掌柜的。 把一切都捋清楚后,苏桃也出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 另一头。 陆府,正屋里。 案几上的烛火摇晃,陆征正借着烛光处理公文。 虽说陆霁一死,这靖远候的爵位就是陆征的了。 可事情却并非一蹴而就的,陆征要慢慢接手陆霁手里的资源。 何况陆征本身也是有官职的人,自然忙的不可开交,这些日子都是在深夜才入睡。 又处理完一卷公文,陆征停了下来。 他看着一旁燃着的烛火,然后问一旁的周全:“小院那边如何了?” 小院只住着陆霁和苏桃。 陆霁已然昏迷不醒,没有任何意识,现在就是等死而已,自然无需再关注,陆征问的是苏桃。 虽说冲喜一事是陆征张罗着办的,可不过是为了做面子罢了,他半点也没上心。 当时苏府遣人说能不能换成二女儿,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只要有个身份还过得去的,愿意嫁过来就成。 不过话虽如此,陆征还是希望苏桃不是个惹事的。 周全自幼就服侍在陆征身边,堪称是陆征的心腹,闻言就道:“大人放心,属下问过管事丫鬟,丫鬟说那冲喜夫人是个懂事的。” 周全找到青黛问话时,青黛刚从小院那儿回来不久,她唬了一跳。 青黛还以为周全发现了她带苏桃出去的事,要惩戒于她呢。 没想到周全只是过来问苏桃这几天表现的如何。 青黛当然说苏桃的好话,至于同意让苏桃出府的事,她一个字也没透露出来。 说实在的,青黛也清楚主子们的心思,不过是盼着苏桃不要惹事罢了,虽说她带着苏桃出了府,可苏桃半点事也没惹,而且她还得了外快,这可是做粗使丫鬟得不到的。 陆征听了周全的话点了下头:“那就好。” 若是个懂事识时务的,待陆霁死后,过上一段时日,他倒是可以把人放走。 说完苏桃,陆征不免想起了陆霁,他的神色一时有些怔松,他想起了小时候。 打从刚懂事起,陆征就知道他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虽说两人是兄弟,关系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他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少爷,陆霁却和这个府里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府里的人都欺负陆霁,他虽没有欺负陆霁,却也瞧不起那个总是站在角落里,孤僻又阴郁的陆霁。 就连母亲也只喜欢他,而厌恶陆霁。 他也习惯了事事压陆霁一头。